23. 潘家父子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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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寻着卖‘嘎嘎猛’药老汉指的路往前走，年七七忍不住问他：“谁跟你苦命鸳鸯，还要私奔殉情啊？”
“这不为了隐瞒身份吗？”赵缚白理所当然地开口，“那你还有更好的说辞吗？”
年七七实在说不过他，自己已经够厚脸皮，够伶牙俐齿的人，每次在这人面前，都被怼得无言以对。
赵缚白突然顿住了脚步，然后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到了。”
年七七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昏暗的光线下，一颗圆圆的，但疤癞横生的头杵在夜色里，格外的显眼。
看来此人，就是老汉口中的秃头癞三。
只见他蹲在一间破旧的店铺门口，埋头杵药，不时抓挠一下头，尖锐的指甲立马在头上留下几道新鲜的血痕。
这一幕看着实在可怖，年七七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往赵缚白身后躲了躲。
赵缚白顺势将她整个罩在背后，摇了摇手中的纸扇，问那秃头的癞子。
“这位兄台，可有药卖？”
秃头癞子像是没听到似的，自顾自地捣药。
赵缚白吃了闷声，不也生气，他笑嘻嘻地继续问道：“癞兄，你这可有西疆三支草？”
秃头癞子仍旧没有搭理他。
“你的西疆三支草，都卖给谁了？”
秃头癞子捣药的手微顿，终于抬起头，正眼瞧了两人一眼。
此人虽然头上吓人，但模样算不上面目可憎，年七七不似之前那么紧张了。
秃头癞子慢吞吞地问赵缚白：“你既然能找来黑市，难道不知道行里的规矩？不能透露买家信息。”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赵缚白从怀里掏出一个朴素的钱袋子，丢在癞子的面前。
癞子捡起打开看了一眼，然后立马合上了。
癞子有些惶恐地看了赵缚白一眼，随即低了头，“公子要问什么？”
年七七有些匪夷所思，这钱袋子看着瘪瘪的，不像装着许多金银的样子，怎么这秃头癞子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
赵缚白点点头，问他：“你这可有西疆三支草。”
“有的，我现在在捣的这草便是此药。”秃头癞子端起地上的药罐，一股浓郁的苦味扑面而来，年七七掩鼻，伸长了脖子去看。
药汁绿中带紫，看着就毒性十足。
赵缚白有些嫌恶地躲开药罐，问他癞子：“近日，可有人来你这买过此药？”
秃头癞子想了想，摇头道：“近日倒是没有，不过，去年倒是有人求药。”
“都有谁，可还记得？”
“公子，你知道的，我们不过问买家身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两清。”
“如果让你指认，你认得出吗？”
“指认？去哪儿指认？”
“衙门。”
秃头癞子脸色刷的一白，神色古怪的看了赵缚白一眼，低头心里犯嘀咕。
“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你不肯要？”赵缚白神色一凛，肃目看着他，“你可知贩卖禁毒是死罪？”
“知，知道。”
“你老实把买主都交代出来，不管记不记得清的，总能把模样描述出一二，我可以找人画出来，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免你死罪。”
秃头癞子知自己躲不过这一遭，泄气道：“我跟你们回衙门，不过——”
“不过什么？”赵缚白冷声道。
年七七心想，都到这地步了，难不成这秃头癞子还想谈条件？
“不过你们得保证我的安全。”秃头癞子说。
赵缚白信誓旦旦道：“这个你放心，定保你毫发不伤。”
秃头癞子这才放下心来，或许，自己此番境地，与其东躲西藏，日夜防备，还不如直接去衙门自首，被官府的人抓，也比被滥杀在这江湖上好。
得此机会，立个投名状，从此金盆洗手，坐几年牢出来，还可以重新来过。
此时，河阳县潘府。
“县衙那边打点得如何了？”
“爹放心，洪县令已经答应帮我们了。”
“要做得干净些，别给人留下什么把柄，就拿你去黑市买药这事，可是找的信得过的人去的？”
“交给旁人我不放心，黑市是我亲自去的，保管万无一失。”
“那为父就放心了。”潘裕赞赏地看着自己的大儿子，他上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却眼尖的发现儿子耳朵上的伤口。
潘裕皱眉问他：“成儿，你耳朵怎么了？”
潘成均面不改色地解释道：“昨日在衙门和年七七打了照面，她心知自己赢不过我们潘家，可能气不过，扑上来撕咬儿子，我本不想与她计较，不想与一个女子一般见识，没有太多防备，不小心被她咬到了耳朵。”
“哼，这个泼妇，妖女，如此凶悍，也不知你弟弟究竟看上了她什么，居然被她迷得鬼迷心窍！现在好了，白白地丧了一条命，你离此女远点，免不得她又狗急跳墙，发邪疯。”
“没错，爹，都是这个妖女作怪，这次定让她从此在河阳县无法立足。”潘成均附和道。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潘裕心中不悦，走出去，喝道：“管家，外面发生何事？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管家跌跌撞撞地从跑进来，连声高呼，“老爷，大少爷，不好了，衙门派人来拿人了。”
“什么？”父子俩异口同声。
“这衙门的人，怕不是走错地方了吧？”潘裕冷哼，“走，去看看。”
外头捕快头子带了几个捕快被潘府的打手堵在门口。
捕快头子将手中的剑高高举起，推推嚷嚷的两方都顿时安静下来。
捕快头子见众人停下，厉声警告着上前阻拦的下人打手，“尔等休要妨碍官府的人查案办事，如果耽搁了官府查案，你们也难逃罪过。”
这时潘裕和潘成均父子俩已经到了门口。
潘裕见到此情此景，怒声道：“你们这些捕快究竟要做什么，无法无天，胆敢上我潘府来闹事，信不信我找你们上头的人，告你们个罔法乱民！”
“你，”
潘裕毕竟在官场商场摸爬滚打多年，气势颇足，捕快头子被唬住了，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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