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林珏如今虽然算受器重,但到底江清淮没给他升官,上午太后丧仪不够资格参加,只能在城中巡逻,并不知道江清淮不小心摔倒,所以崴了脚的事。
本来他也只是有点怀疑跟着裴牧的人像陛下,实则没有多想。
但正巧夜里换班,撞见大理寺卿要进宫递折子,突然生了好奇心,说起自己正好也有事要汇报,跟着大理寺卿一块来了。
他候在从华殿时,其实已经开始为自己的大胆而后悔了。
但还没等他打退堂鼓,就看见小皇帝拄着拐杖往这边过来。
如此巧合之事,林珏就是脑子再笨,也该猜到了。
不过他也不是那么鲁莽的人,所以只先说了裴牧的事情试探,看看小皇帝对裴牧的态度如何。
他在军中一向负责审问奸细战俘,说没说谎,一眼就知,见小皇帝还装模作样想了一会,甚至有些忍俊不禁。
他家陛下这样子,要是到了战场,岂不是一眼被人看出破绽来了?
不过想想九五之尊,又怎么会有上战场的一天,林珏摇摇头,问起江清淮的脚伤。
江清淮的脸色很不好看:“就是崴了脚。”
林珏便道:“陛下九五之尊,受伤可得好生休养。”
江清淮听出这话是在点他,很不高兴,但也只能顺着他的话回答:“这是自然,朕一下午都在养心殿不曾出门,若不是你们来,朕也不会跑到从华殿。”
林珏再听这话,已经无论如何都不会信,但还是要客套话:“陛下保重龙体,是臣等之幸事。”
江清淮假笑两声,不再给林珏说话的机会,看向钟单仁:“爱卿又有何事要报?”
钟单仁话不多,只是将折子交给苏有道,说了句:“请陛下查阅。”
江清淮让RMB翻译出来,一边看一边吩咐:“山匪起家的,派去和魏琛南一起养猪,去城外开垦荒地。”
“原是良民,却因受灾不得不加入的,和大臣们一样去搬砖干苦工,林珏,你派人去看着,不许他们聚众闹事。”
江清淮交代了大致思路,让钟单仁记下后再细化安排就行。
林珏却插嘴问道:“陛下,那奴隶……”
除了江清淮以上交代的情况,还有一些反贼是奴隶出身。
原本他们被发配边关,就是有罪之身,如今趁乱跑回京城来,属于罪加一等,甚至比魏琛南之人还要可恶。
大理寺卿的意思是不能姑息。
江清淮却想到了小关,于是道:“叫吏部、礼部两位尚书来见我。”
……
此刻夜色已深,吏部尚书龚成本就在城门搬了一天砖,大晚上又被江清淮叫进宫,形容潦草,人都老了十几岁的样子。
礼部尚书就更惨了,本来他年龄也大,昨日熬了半宿忙活太后葬仪之事,早晨天不亮就来主持,下午又去城中守门,到了晚上,以为自己好不容易能休息了,结果又被皇帝叫去,此时走一步路喘两口气,就连林珏都不忍心看。
江清淮倒也没有虐待老人,看他们这么憔悴,忙让人赐座上茶,而后又幸灾乐祸地问起:“爱卿们,今日可体悟到百姓良苦?”
龚成嗓音沙哑,颤抖着手给江清淮行礼,嘴上全是些之乎者也的客套话。
至于礼部尚书任宏则早已经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了。
江清淮都懒得听RMB翻译,只当龚成说的就是自己想听的,继续道:“既如此,朕有个大差事给你们办。”
礼部尚书面上表情直接挂不住,一副吾命休矣的样子,险些又晕倒在从华殿。
还是林珏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龚成倒还好些,还是低着眉眼,听江清淮吩咐。
“朕欲改年号,本来只需礼部选几个吉祥好听的就行,只是心中尚牵挂一事,需要龚爱卿来办。”
龚成上前行礼,只说任凭江清淮吩咐。
江清淮便道:“朕想大赦天下,却不想单纯大赦天下,以免错放坏人,扰乱社稷。朕想要国泰民安,要太平盛世,要海晏河清。”
在场的人都跪了下来:“陛下高谋远略。”
江清淮瘪了瘪嘴,继续画饼:“可朕不单想要朕的子民生活富足安康,还要每一位踏上朕的江山的人,无论男女老少,感慨朕的英明神武。”
他问龚成:“对此,尚书可有高见?”
龚成是个聪明人,虽然先前没听到江清淮和林珏、大理寺卿的谈话,但细细想想,立刻就明白江清淮的意思了。
士农工商,虽分三六九等,却都是大秦的子民。
那么不是子民,却又在这片土地上生存的人是谁?
自然就是那群奴隶。
皇帝这是打算废除奴隶制。
龚成想清楚这一层,心下却是惊骇不已,没想到皇帝刚掌权,就图谋甚大,只怕后面,少不了清算他们。
但如今他被架在火上烤,只身一人在宫中无援无助,只能答应下来。
龚成拱手行礼:“陛下,臣以为,既入了我大秦的国土,便都该是我大秦的子民,理应一视同仁,不得有差。”
江清淮就喜欢和这样的聪明人说话:“那龚爱卿以为,该如何一视同仁?”
龚成只思索片刻,就直接给出来比较完整的方案:“既然大赦天下,不如重新归档户籍,凡在我大秦土地上居住过三年者,无不良记录,都可入良民籍。不足三年者,若有亲友举荐担保,同样可入。若家中无人,亦无亲友,便先挂在名下,等符合条件,再入良民籍。”
“以上三者都不能达到者,或有作奸犯科,或为旁人不容,交由大理寺卿查办,再视情况而定,您看如何?”
江清淮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当即道:“龚爱卿深得朕心,明日不必去城门烦累,只安心办好户籍之事便好。”
“钟卿,林将。”
“臣在。”
“你们定要好好配合,争取尽快将京城的百姓们都归档入案,再总结经验过错,好推广全国实行。”
“臣等领命。”
江清淮最后看向礼部尚书,也没怎么为难这位可怜的老头:“尚书,您以为如此一来,这年号选什么最好?”
“陛下高见。”礼部尚书还是有点喘不匀气,但还是要来纸笔,唰唰写下两字。
苏有道把字递上来。
且先不说这两字好不好,就说礼部尚书这笔力,江清淮就觉得好。
他也不挑了,当即拍桌:“就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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