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番外一：异能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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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占地面积辽阔的城堡。
外面的花园很大、更外面的一大片森林面积就不用说了，没想到就连外表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的城堡都很大。
江户川乱步觉得自己好像走了一段不短的路，默默道，“医疗组就在附近？”
枝垂栗忍不住笑起来，“是呀，就在附近，很快就到了。”
“总觉得城堡里面比外面看起来还宽广。”江户川乱步若有所思的说，“有用异能力扩充过面积？”
走在能看见窗外的走廊上没这种感觉，可是走在看不到窗户的建筑内部走道就有种空间过大的感觉了，或许是只限定改造了某一部分。
枝垂栗肯定了他的猜测，“是呀。因为是改变过一次室内面积就会永久固定的类型，所以很适合用来盖房子。”
“你们真的什么奇奇怪怪的异能力都有耶。”江户川乱步说完，又有点好奇的问，“医疗组的异能力都是什么样的？”
“和晶子姐的都不一样。”枝垂栗简单介绍道，“佐仓小姐的异能力作用可以让身体回归到最健康的状态，比起恢复治愈，更像是一种回溯类的异能力。”
江户川乱步思考了一下，理解的点点头，“但也是一种治疗方法。回溯……可以让人变年轻？”
“这就没办法了，只能回溯健康状况。”枝垂栗笑着说，“而且最多只能回溯十年，治疗人的时候也是选择十年内最健康的那个时候回溯的。如果十年内都处在虚弱的状态，比如先天病症，就没办法进行治疗。”
有的异能力会有些奇奇怪怪的限制，江户川乱步还是理解的点点头，“其他人呢？”
枝垂栗继续说，“椿的异能力是单纯的治愈，完全被动类型……只要触碰到她的血，无论是多严重的伤口都会在一分钟内消失，即使断肢也能重生。是一点代价都没有的、奇迹般的愈合。”
江户川乱步微微皱起眉，“血？”
“嗯，比起异能力，更像是某种特殊体质。”枝垂栗轻轻叹了口气，“她看起来只有七岁左右吧？不过实际上已经十二岁了，直到三年前都还过着被反复取血的日子。虽然她自己的伤口也能很快愈合，但无论如何……心里还是会受到不可逆的伤害。”
当时禁锢着她的组织虽然是用针来放血，可是身体的伤口很快就能好，心中的伤口却只会日益扩大，那段经历给她带来了非常大的伤痛。
异能力者……尤其是年幼的、异能力没有攻击力的异能力者，很容易就会像这样被当成工具一样的利用。
江户川乱步沉默片刻，顿了顿道，“是小栗子发现她的？”
虽然是疑问句，实际上却是肯定句。
一定是小栗子发现她的，不只是她，很黏着小栗子的爱丽雅也一定是被小栗子救回来的。
枝垂栗果然点点头，“当时和同学到福冈玩，在街上发现当地的某个极道势力有异状，晚上就去看看了。”
虽然他单独行动也没问题，但他救出椿的时候不是单独去的，是和一直跟着他的很多个保镖一起过去的。
江户川乱步默默看他，“小栗子就是因为常常四处乱跑，所以可以把一大堆异能力者带回来啊。”
枝垂栗像他一样能看见很多蛛丝马迹，又不只有足够单枪匹马救人的能耐，还有完全能承担的起他救出异能力者后所有后续事项的庞大背景，大概就是走到哪里就在哪里收人。
枝垂栗忍不住笑起来，“没有这么厉害。异能力者本来就不多，大部分也都已经有了自己的组织，没那么好带人回来的。”
江户川乱步若有所思的看看他，忽然说，“小栗子救出来的异能力者，该不会是那些异能力能量团在向你的异能力求救，才会被你发现的吧？”
“我也想过这个可能性。”枝垂栗抿唇笑了一下，轻轻碰了碰江户川乱步的手指，“我们果然会想一样的事呢。”
江户川乱步握住他的手，笑眯眯的说，“因为心有灵犀！”
不过真要说的话，比起是心有灵犀，更像是有着类似的思考模式。
枝垂栗好心情的晃晃交握的手，“不过很难确定到底是不是这样，因为我目前还没带回来拥有可以沟通的异能力的人。”
他目前还没带回来像是夜叉白雪一类能直接与人沟通的异能力生命体。
他也没办法和自己的异能力真正沟通，只能隐约感觉到异能力的情绪和想法。虽然他也特别在心里向异能力问过这件事，可是没有得到非常肯定的回应。
枝垂栗叹了口气，“异能力之间好像也有一些不会告诉我们的事呢。啊、不是说它们会互相沟通，很多异能力都是没有沟通能力的，只是一种比喻而已。”
“乱步大人知道小栗子想说什么。”江户川乱步哼哼一声，“我是世界上最了解小栗子的人！”
异能力确实还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事，即使是枝垂栗这样已经称得上对异能力非常理解的人也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更何况是江户川乱步这样纯粹的普通人。
但那也没关系。
不只是了不了解异能力其实不太重要，枝垂栗能不能准确表达意思也不太重要。
因为他们彼此之间不用太多余的解释或语言，即使对方也不是很能用语言解释的事，都能很快理解。
枝垂栗眉眼弯弯的捏捏江户川乱步的手指，“我们快到了哦，医疗组。这次是真的要到了。”
江户川乱步终于松了口气，“都要走累了！”
当然只是夸张的说法而已，其实他还可以走很远的路。
“除了研发组之外，其他部门就在附近，不会走太久。”枝垂栗说着，又用指纹锁打开面前一扇雕花大门。
江户川乱步吐槽道，“刚刚就很想说了，古堡里还用指纹锁，会不会太格格不入了啊！”
“这样比较有仪式感嘛。”枝垂栗随口道，“而且更能控管进出人员名单，要找人就知道去哪里找。”
当然也有那种可以随意穿墙或是想去哪里都不受锁或门限制的异能力者……不过无论是各组的地盘还是大家的房间、各种私人空间都有异能力探测器，只要不属于登录过的能量波动入侵，就会响起警报。
所以绝对不用担心会被人闯入。
“一堆异能力者住在一起，也有很多需要注意的事耶。会穿墙的异能力者……真有趣。”江户川乱步感叹的说了一句，和枝垂栗一起踏进医疗组的领地。
门后竟然不是房间，而是一片圆形的宽广空间，天花板是圆拱状的半透明穹顶，阳光微微从顶端洒落——一定是因为被用异能力扩充过空间，才能做到这种不可思议的内部构造。
明明是夏季的阳光，可是阳光透过穹顶之后竟然没有了炙热的温度，变得非常柔和。
阳光洒落的整个空间种满了绿色植物，像是某种植物园一样，各种各样的植物都有，空气里还带着潮湿的水汽。
江户川乱步呜哇一声，“外面是森林，还有很大的花园，还要在这里种这么多植物啊？”
“不是普通的植物，是练习用具。”一名明明没有胡子拉碴，却看起来非常沧桑的男人走过来，约莫四十岁左右，“少爷果然先来了医疗组，大家都在猜。”
刚才在宴会厅见过，叫安德烈亚斯，德国人。
枝垂栗和他打了个招呼，“晶子姐去其他地方逛逛了？”
“嗯，佐仓带她去了，椿也跟着。其他人有的回房了，有的跑来这里休息。”安德烈亚斯打了个呵欠，“少爷需要向导吗？我来帮您介绍。”
枝垂栗笑着摆摆手，“比起这个，你先去睡会儿吧，看起来像五天没睡觉一样。就算有异能力也不能这么通宵呀，睡眠是很重要的。”
安德烈亚斯笑了一下，“啊，是这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江户川乱步在旁边好奇的看了会儿，等男人的背影消失在种植着植物的圆形空间旁隐蔽的门里，才问道，“练习用具，是用植物来练习异能力？”
“是呀。”枝垂栗环顾四周，“虽然有些异能力只能用在人类身上，但治愈类型的异能力大多不只能用在人类身上，动物、甚至是植物都可以。晶子姐之后也会在这里训练一段时间。”
江户川乱步思考几秒，“椿的也可以用在植物上？”
枝垂栗小小的笑了笑，带着点叹息的说，“是呀。”
明显是当年禁锢着椿的组织曾经拿她的血来做过实验，枝垂栗才会知道的。
江户川乱步当然知道世界上有很多经历不是那么好的异能力者，与谢野晶子就曾有过一段并不美好的过去。
但像椿这样的……老实说他还是第一次见。
或许是因为和织田作之助家的孩子们很熟悉，对这个年纪的孩子们也有了一定程度的慈爱心，想到小小的孩子曾经受过的苦难，就觉得心情不怎么好。
枝垂栗轻轻捏捏他的手，眉眼弯起，“现在椿过得很好，不用担心。”
在这里没有逼着她使用异能力的人，即使她被分在医疗组，也没人会将她的血拿来治疗任何事物，只是让她能更熟悉自己的异能力而已。
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进植物园里。
植物园的植物非常茂盛，看起来每一株都生长得相当好。除了草本植物之外，还有一些应该是树木的植物，看起来都生机勃勃的，也有不少开着满树的花。
“椿的异能力本来就不是用来救人的。”枝垂栗在一株生长着宽阔叶片的蕨类前停下来，又提起关于椿的事情，“她的异能力本该是用来自愈的，只是被坏人发现了，就会被用来做原先不该有的用途。”
江户川乱步沉默了一下，脑中浮现很多异能力者的身影，比如与谢野晶子、织田作之助，甚至是泉镜花和中岛敦，“异能力者很辛苦啊。”
似乎大多数的异能力者都不会有多么顺遂的经历。
拥有异能力好像就是一种原罪一样，即使是小栗子的异能力也是。
如果他不是身在枝垂家，而是在其他会以洗脑或是各种方式利用他的组织里，一定也不会拥有多么幸福快乐的记忆。
不过小栗子很幸运。
幸好小栗子很幸运。
无论如何，他的异能力都不会让他受到伤害。
江户川乱步紧了紧枝垂栗的手，低声道，“乱步大人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小栗子的。”
枝垂栗眉眼弯弯的，好心情的说，“那就都交给乱步了？”
“都交给我！”江户川乱步毫不犹豫的说，“小栗子可以尽情依赖我哦。”
想要变得很厉害，想让小栗子也可以依靠他。
虽然他没什么背景，也没有异能力，但就是想要变得……想要变得可以帮小栗子遮风挡雨。
枝垂栗握着他的手，眼神非常温柔的注视着他，“乱步不要太辛苦了，我还有家族在身后呢，没那么容易受伤的。”
江户川乱步默默看他，“小栗子这种时候就不要看出我在想什么了啦，我也会害羞耶。”
枝垂栗抿唇笑起来，小声的说，“好想亲亲乱步啊。”
可是在这里当然不行。
他说完就若无其事的扭过头，拉着江户川乱步继续往前走。
江户川乱步看着枝垂栗的背影，胸口满满当当的，情感都快满溢出来了。
他轻轻舒了口气，一步往前，和枝垂栗并肩而行，笑眯眯的说，“小栗子有时候真的很大胆耶。”
“因、因为这里没人呀。”枝垂栗耳朵红红的，目光飘了飘，继续若无其事的往前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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