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耐性不好地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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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雯回去后忐忑了一晚上，终于等到了宋扬的消息。
她光是看见那个红色的“1”字就忍不住心里冒粉红泡泡。
嘴角的笑就没停过。
她点开图片看。
彭昊：“从来没见过宋扬发朋友圈，没想到不发则已，一发惊人。”
田平回复彭昊：“准备礼钱就对了，大家一起凑凑得了。”
裴弘升回复田平：“我觉得可以，我去建群，咱们讨论讨论，老大喜事要有排场。”
何冬雅：“老大这一出干得漂亮，不过那女生是谁？”
谅你也不敢盲猜是我。
仔仔细细看完了，她刚想说一句你的同事挺有趣的，宋扬就来了一句“你看了什么感觉？”
她倒是挺想知道他看了有什么感觉？为什么光问她？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宋扬手上的手机屏幕闪着幽冷的光，沙发上的男人除了脸都置身于黑暗里，给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平添了几分清冷，弯起的唇角在冷光下带着诡异的温柔，像极了蓄势待发的带着坏心思的撒旦。
“我想见你。”
心跳陡然慢了半拍，那一瞬间的窒息孙小雯一天之内已经经历两次了，窒息之后就是剧烈得快要跳出嗓子眼，孙小雯揉了揉脸，宋扬这人，情话说得不声不响却异常勾人。
想来想去不知道该回什么，宋扬的消息又过来了，“你呢？”
孙小雯又迟疑了，他是问她感觉，还是在问她是不是也和他一样，想见他。
蒙着被子兀自撒欢滚了一圈，平静下来激动地心情，她才慢吞吞拿起手机回复消息。
宋扬当然没有再发消息过来。
孙小雯：……我不想。
矜持矜持。孙小雯在心里告诫自己。
“骗你的，小傻子。”白天还是曙光，晚上就变小傻子了。
骗你的这三个字仿佛在嘲笑她的无知幼稚，孙小雯嘴角的弧度瞬间拉直了，连后面那个称呼他都觉得宋扬是在骂她。
辣鸡男人，活该相亲。
孙小雯瞬间没了和他聊天的欲望，“有人打电话给我，先不聊了。”
任宋扬在后面说了多少句，她一句不回，一边吃着水果拼盘，一边看他的笑话，胃口那叫一个好。
特别是看见宋扬那句，“和谁打电话呢”。
她吃得就更欢了，宋扬你也有现在，刚才骗她的勇气哪里去了！
她超级无敌记仇。
“拜拜嘞您，我就不回。”还“挂了电话回我一句”，多大点事，就忍不住了？拍拍屁股，孙小雯梦周公去了。
睡之前，孙小雯给宋扬初步定义。
耐性不好地老男人。
宋扬说出那句“骗你的”就后悔了，可是撤回又显得他特别愚蠢，不撤回孙小雯肯定又要骂他了。
在被骂和蠢这上面，宋扬选择了前者，被骂两句也没什么，被认定了他蠢那可就是一辈子的印象了。这时候他想到一句话。
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爱不相爱。唇边溢出一声笑，“呵呵。”越想这话越觉得有道理。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他发了好几条消息过去，孙小雯这小傻子都不带回一条的。
有心想打一个电话过去，但是转念一想，他不能怂。
只是可惜他这计划好的晚饭，没能一起吃。
宋扬刚从律所里那群猴精一样的同事堆里脱身，就接到自家太皇太后的电话，“宋扬啊，你奶奶要见你，她有点事。”宋扬还没说话，大早上的，他其实挺烦的，孙小雯不接他早上的电话，给她带的早点也不吃，自己打的就去上班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又是哪惹到她了。
薛雅婷又说，“奶奶最近又不愿意吃饭了，想吃甜的。”
宋扬挑眉，“奶奶想吃西典家的蛋糕？”
“是咧。”薛雅婷看着瞪着她的老太太，示意她稍安勿躁，老太太闹了一早上，米饭不愿意吃，嫌糙嗓子，稀粥不愿意喝，说是喝了一肚子水，问她想吃什么，想吃孙子买的蛋糕。
老太太现在就是老小孩，一家子都得顺着她。
宋扬开口，“妈，正常说话。”
“老太太想吃西典家的蛋糕，”她强调，“得是小雯买的。”
宋扬握着手机的手一寸寸收紧，眼神乱飘无处安放，“妈，你刚才说什么，没听清。”
电话那端重复了一遍，“奶奶说想吃小雯买的蛋糕，不是小雯买的她不吃。”
“你……”宋奶奶你字刚开口，就被薛雅婷给制止了，她凑到宋奶奶耳朵边，“想不想要孙媳妇？”得到宋奶奶肯定地一点头后，她安抚似地拍拍奶奶的手，“听我的。”薛雅婷这才把全部心思放在忽悠儿子身上，书琴跟她说了，反正小雯也不谈恋爱，那就试着撮合一下她和宋扬两人。
“妈，你胡扯的吧。”现在孙小雯明显生他气，他不想去找骂。薛雅婷恨铁不成钢，都为你做到这份上了，路都铺好了，还不开窍。
“胡扯什么胡扯，不信你问奶奶。”她把电话递到宋奶奶耳朵边上，一边小声叮嘱奶奶，“妈，记得跟宋扬说让小雯给你买蛋糕，你的孙媳妇！”
宋奶奶点点头，拿稳手机后，不等宋扬说话，先发制人，“宋扬，我只吃小雯给我买的蛋糕，不是小雯买的蛋糕我就不吃，绝食。”
“挂，挂，挂电话。”经薛雅婷这么一提醒，宋奶奶非常迅速地挂了电话。
“……是不是我妈教你……嘟嘟”的，明显被挂了电话，宋扬无奈地吐出一口气，“这牛脾气！”净折磨人，不用猜他也知道是他妈教的。
何冬雅进来的时候，直觉气氛不对，她看了眼办公室，宋扬正坐着发呆，她走到他面前，小心地叫了一声，“老大？老大？”
宋扬被这两声老大叫回魂，抬起头看向来人，意识回笼，不过眼神却还没聚焦，惹得何冬雅多看了两眼，“怎么了？”
“花姐叫你。”花姐是律所老板，叫花胡蝶。这名字听着很菟丝花，但是真人却是雷厉风行的女强人。
“没空！跟她说，我最近想休假。”花胡蝶无非就是又想派他出差，上次深市的案子还没进展呢，那对夫妇房子怎么分都还没掰扯完呢。
宋扬拿着手机往外走，走到一半回头提醒了一句何冬雅，“还有，跟她说，以后别给我接外地案子，又不是公费出差，飞机票不要钱啊。”花胡蝶这个人抠门都抠不对地方，“让她少搞那些联谊，有那些钱还不如把钱给大家买机票。”在什么一月联谊二月联谊上倒是大方，钱使劲砸。每个月一次联谊，钱多烧得吗？
花姐搞联谊还不是为了你，她最得力的员工个人问题还是个难题。何冬雅硬着头皮点头，看着走到门口的背影，最后问了一句，“老大，休假的原因是什么？花姐……”
宋扬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就说我追女朋友去了。”
何冬雅愣愣地看着他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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