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暗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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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晏之大惊失色，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穿上官服就急匆匆出了府。

看着裴晏之焦急离去的身影，谢十娘眼眸微闪：“不是说这位户部侍郎和其夫人鹣鲽情深，不仅家中没有侍妾，还从不去勾栏场所，怎么会死在醉香楼？”

醉香楼是京城最大的青楼，里面的姑娘各个都很漂亮，各种风情、各种性格的姑娘都能在醉香楼找到。

虽然朝中有规定官员不得狎妓，但是私下里还是会有人去，只要没有人举报，就不会有事。所以谢十娘对此并不意外，她所疑惑的是传闻中爱妻如命的户部侍郎怎么会去醉香楼。

凝玉也是满脸疑惑，户部侍郎赵雲爱慕自家夫人，对其夫人一心一意，十几年都不曾变过，如今死在醉香楼当真是让人讶异。

裴晏之这一去，直到半夜才回来。

谢十娘听到动静就醒了，“怎的回来这般晚？”

裴晏之脱外衫的动作顿了一下，而后转过身将衣衫搭在架子上，“可是吵醒你了？”

谢十娘起身撩开床帐下了床，燃了一盏烛火举着缓缓走到桌边，“没有，本来就没有睡沉，我让下人给你做些宵夜？”

“不了。”裴晏之摇头拒绝了，“我不习惯晚上用宵夜。”他看着谢十娘在昏黄的烛火下越发温婉莹润的脸庞，满心的疲累也消散不少。

谢十娘为裴晏之倒了茶，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案子查的可还顺利？”

裴晏之叹了一声将手里的茶盏放到桌子上，伸手捏了捏眉心，皱眉道：“因为死的是户部侍郎，又死在那种地方，皇上大怒，要我们十天之内找到凶手。”朝中早就有旨，不许官员狎妓，如今知道官员私下里去，还弄出命案，若不是人已经死了，皇上也定然饶不了他。

谢十娘闻言眼里闪过担心，十天的时间？这也太急了些。她想了想，说道：“听闻赵大人和其夫人恩爱有加，可知他为何要去醉香楼？”

裴晏之摇头道：“不知道，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去的醉香楼，若不是此次身死，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会去醉香楼那种地方。”

这也是他不解的地方，他问过醉香楼的妈妈，只是就连她都对赵雲没有什么印象，什么都问不出来。而且一个户部侍郎偏偏在这个时候死了，不得不让他多想。

谢十娘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初步检验是窒息而死，更具体的要等仵作那边检验完才能知道。”裴晏之看向谢十娘，轻声道：“你不必担忧，这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夜深了，早些休息。”

谢十娘躺在床上，因为户部侍郎身死而无法入睡，直到天快亮时才堪堪闭上眼睛。

裴晏之早早就去了大理寺，他走后，谢十娘也睡不着便也起来了。用过早膳后，谢十娘就忽然让人去备车出了府。

凝玉掀开马车窗户的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小声道：“姑娘，咱们来这里做什么？”她凑近谢十娘，“若是被姑爷知道，怕是会多想。”

谢十娘笑了一下，“不过是出来走走，就走到了这里而已，有何可多想的。”

马车在一家银楼停下，凝玉扶着谢十娘下了马车进了银楼，买了几件首饰才出来。闲来无事，谢十娘带着凝玉一家一家铺子的逛，直到一家酒楼前才停下。

凝玉打发了车夫去大堂里吃饭，就扶着谢十娘上了二楼的雅间。

站在二楼雅间的窗户前，谢十娘缓缓推开窗户往对面的醉香楼看去。

凝玉见状就道：“姑娘也想帮姑爷查案？”

谢十娘道：“只是好奇来看看。”忽然她的目光顿住，视线落在对面醉香楼门口的红衣男子身上。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那男子忽然抬眸看了过来，凝玉见是裴晏之被吓了一跳，谢十娘倒是没有备注吓住，还对裴晏之露出了一个笑。

谢十娘只见裴晏之侧头对身边的侍从说了些什么，那个侍从就飞快地跑向酒楼。而裴晏之则是对谢十娘笑了一下，带着衙役进了醉香楼。

房门被敲响，凝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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