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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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妖怪奔跑速度极快，从正在交火的人群上空跳过，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夜晚的横滨不像其他城市一样灯火通明，天刚刚暗下来街道上就空无一人，各个组织火拼的动静不断。

横滨成为租界后高层可能也觉的丢脸，直接将军警都撤出了横滨，且并未细分其中各国的势力范围，导致这段时间外国军队和本地组织冲突不断。

普通人的生存空间被无限挤压，没有能力加入组织的成年人和失去亲人的孤儿一起挤在大大小小的贫民窟中苟延残喘。

团子叼着袋子目标明确，循着气味接近白天的破屋。

屋前空地上已经没有白天惨被团子拍晕的几人的身影，团子在原地辨认了一会才朝着白天小孩离开的方向寻过去。

黑暗中，芥川龙之介带着妹妹芥川银安静地蜷缩在一处断墙和木板搭建的角落里，贫民窟稍微像样点的房子都成年人占据了，在这里未成年的孩子也是资源，他不敢靠近那些人。

他们兄妹流浪的时间并不久，但所谓的家早已经记不清在哪，原本待着的孤儿院在战争刚开始就已经难以为继，一天有一顿杂菜汤已经算不错。

但是后来陆陆续续的有孤儿莫名其妙地消失。

最开始时是穿着军装的人将孤儿院所有人都带过去问话，芥川龙之介已经不记得他们都问了什么，但是却记得那些人眼中深入骨髓的轻视和强硬的态度，他们带走了几个年龄稍大的孤儿。

然后是几个月前，孤儿院中长相姣好的孤儿隔不久总会消失几个，年幼的孩子或许不知道大人的污龊但是却能感知到他们的恶意。

在发现几个大人暗自打量自己和银的时候龙之介就知道不能再待在孤儿院。

趁着夜晚他带着年幼的妹妹离开了孤儿院。

离开之后他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在街上流浪了几天意识到横滨夜晚的危险后阴差阳错地进入了贫民区，开始学习这里的人像野狗一样刨食城市垃圾为生。

摸清楚这里的生存规则后，芥川龙之介摸着饿的发烧的肚子搂紧了同样饿的肚子疼的妹妹跟在那些拾荒的人找东西，他很谨慎也不贪心所以最开始那一段时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但是昨天晚上他们被发现了。

其他拾荒人用饿犬一样眼神死死地盯着芥川兄妹，他们拼命的跑，但是就算是骨瘦嶙峋的成年人对付两个长期营养不良的小孩还是轻而易举。

其中两人堵到了慌不择路的幼崽，他们狞笑着将反抗的两个小孩绑住扔在一边，准备用他们和外面的人换物资。

回忆到这里芥川龙之介发出一阵咳声，他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白天那些人打伤的地方不断传来难以忍受的疼痛感，旁边的芥川银担忧地看着他。

“哥哥…我去找点吃的吧。”

他们这三天没有找到一点吃的，今天冒险拾荒却被发现，为了保护自己哥哥还被打得浑身是伤，说着这个年幼瘦弱的女孩就准备爬出去。

“不可以！”芥川龙之介反映强烈地将妹妹拉回来，“要去也是我…咳咳…我去。”

白天如果不是突然出现的白色怪物，他们的下场不会好。

芥川龙之介拼命运转着白天被打后觉醒的异能“罗生门”，这个异能可以将衣摆化作利刃，割断了绑着他们的绳子。

但是现在可能是因为饥饿和伤病，他的衣摆只是轻微的摆动几下就无力地垂下。

芥川龙之介痛恨自己这具病弱的身体，是他太无能了不能保护好银。离开孤儿院也不过是从一个地狱跳到了另一个地狱。

正当两个孩子抱团想要挨过夜晚时，外面响起了轻微的塑料摩擦声，芥川兄妹瞬间警觉，龙之介挣扎着起身将妹妹护在身后。

“喵~”昏暗的光线中一只浑身雪白的大猫出现在这个角落的入口处。

银从哥哥身后探出头惊讶道：“是白天的那个！”

芥川龙之介警惕地盯着眼前的白猫，白天它能够轻松地放倒几个成年男人，现在也能轻松地咬死他们两个小孩，只要他还活着就决不允许银受到伤害！

看着白猫向这边走，芥川龙之介凶狠地喊道：“不准过来！”

团子看着自己一靠近就好像要冲过来拼命的黑发男孩，只能摆出无害的表情，将嘴里叼着的袋子放下后用爪子推了推。

“喵喵”给你们哦。

两个孩子听不懂白猫在说什么，他们只是谨慎地盯着它，猜测它来到这里的目的。

看到它的动作，两人瞥了眼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团子见他们没有动作，微微地转了转脑袋，忽然想到什么低头扒开袋子，把里面香甜的点心展示出来。

芥川兄妹闻到了糕点的味道，但是他们仍然没有动作，在贫民窟生活的这段时间他们已经意识到不能对任何人放松警惕，动物也不例外——他们曾躲在角落里亲眼看到几只野狗分食了倒下的人，明白这世界上不会有白来的好处。

团子见他们还是没有动作，苦恼的喵喵叫，但是看到芥川兄妹随着它的叫声发抖，似乎害怕它会突然发狂，它只能停下将袋子留在原地慢慢退后。

直到团子退到将要看不见芥川兄妹的地方，他们也没有将留在原地的袋子拿走，反而缩回了角落里。

从没有被这么警惕过的小猫咪苦恼地舔了舔爪子，两三下跳上旁边的树将身形隐藏在其中。

半晌，见奇怪的猫走远后，芥川银拽了拽哥哥的袖子问：“哥哥，那个是吃的吗，可以拿过来吗？”

芥川龙之介没回答，他把妹妹往里面又推了推警惕地观察四周，周围一片安静，他们和白猫的这场交集好像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但是龙之介仍然没有放松神经。

许久后芥川龙之介用恢复了一些的异能力将袋子勾了进来放在一边。

肚子发出空洞的声音，两个饥肠辘辘的孩子盯着一袋点心，却不敢轻易尝试。

偶尔会有成年人用掺了药的食物哄骗贫民窟的孤儿，吃下之后就会倒下任人宰割，他们不知道这是不是又一个陷阱。

芥川银担心的看着硬撑的芥川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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