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掠夺者.9
在看清手机屏幕上少女精致漂亮的面容后,肖奎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甚至眼中还带着几分愤懑以及忌惮:“我就是看这女孩子长得漂亮,又以为她是烧烤摊老板的妹妹,所以才会主动上去搭话,谁能想到这么漂亮文静的小姑娘竟然是个会功夫的硬茬儿……”
肖奎强忍着脖颈处的疼痛絮絮叨叨说了些有的没的,但显然他完全不以为自己是被这个女孩子割破的喉咙。
严静姝当即又将其他几张照片滑动给肖奎看,然后一双锐利的眼眸直勾勾顶着对方:“看看在场的其他人,有没有谁让你感觉很可疑,或者跟你有过什么矛盾?”
两位警官又继续询问了几分钟,直到护士小姐姐过来敲了敲门,他俩才收拾了东西对肖奎道:“你好好在医院养伤,如果想到什么可疑的人或事,请一定要及时联系警方。”
肖奎本就刚做好手术没多久,听警察这么一说立时没什么精神地眨眨眼,他的脖子实在太疼了,根本没办法点头或者摇头。
警察走后没多久,陆清戈就背着书包大摇大摆走进医院,在一路闲庭信步走到肖奎的病房门口时,她伸手将冲锋衣的帽子翻到身后,因为动作幅度稍微有些大,她夹在耳朵上的晴天娃娃耳饰微微晃动几下。
“姐姐,里面是那个大坏蛋,欺负妈妈的大坏蛋!”因为这会儿被陆清戈困在耳饰里,小月牙才没有陷入昨天那样失控的情绪中,但鬼王的实力可不容小觑,陆清戈将病房门推开的一刹那,头顶原本只是略显昏黄的灯突然不受控制地闪了闪。
持续工作中的空调将整个病房调整到一个非常舒适的温度,但在睡梦中的肖奎却无端感觉浑身发冷,像是又什么冰冷刺骨的东西紧紧将他束缚住,然后又顺着他脖颈处的伤口不停往里面钻。
疼,这种感觉实在太疼了,几乎瞬间的功夫肖奎就从无尽黑暗的梦魇中疼醒,他强忍脖颈的疼痛大口大口喘着气,随即就被已经走到病床边的少女吓了一大跳。
“你,是你……”肖奎倏地睁大眼睛,原本他并不以为是这个少女将自己弄到眼下这样半死不活的状态,但不知道为什么视线在触及少女左耳下坠着的那个晴天娃娃耳饰时,肖奎整个人立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梦中那股被阴寒之气钻进骨子里的疼痛跟着也再次席卷全身。
饶有兴致盯着肖奎看了好一会儿,随即陆清戈漫不经心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这位大哥看我的眼神怎么这么奇怪,你不会以为是我把你弄成现在这幅模样的吧!”
“啧啧啧啧……”看着肖奎浑身狼狈的模样,陆清戈眼中露出几分完全不加掩饰的嫌弃,“你可别被吓得尿床了啊,不然我是真会宰了你哦!”
肖奎浑身都在不受控制打着寒颤,他伸手想要去按床头的急救按钮,但明明那么近的距离他却怎么都碰触不到。
好一会儿后,陆清戈轻轻拍了下手掌:“好了好了,小月牙要乖一点,不然姐姐都没办法问他一些事情了。”
随着少女略显宠溺的话音落下,肖奎诡异发现缠绕在他身上的那股阴寒之气竟然消失不见了,这下他更加确定自己就是差点被眼前这个少女弄死的。
“大哥那么热情一个人,昨天还要请我吃烧烤,今天应该不会故意不回答我的问题吧!”陆清戈抬起纤长漂亮的手指轻轻拨弄两下晴天娃娃耳饰,随后继续慢条斯理道,“你还记得小月牙吗,那个被你剁碎浑身骨头装进骨灰罐子里的小婴儿……”
原本明明已经恢复镇定的肖奎再次浑身不受控制颤栗起来,与此同时他本就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干黄的面颊更是变得难看到不能再难看,在几乎能够清晰听见自己上下牙齿因为恐惧而碰撞在一起的声音中,他露出一副目眦欲裂的难看表情:“你是谁,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难道不是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吗。”通过小月牙那双沁着黑红血迹的眼眸,陆清戈能够清晰看到过去发生在小家伙儿身上的事情,所以在肖奎无尽的恐惧中,她微微挪动了下坐姿,让自己可以坐得更加舒适一些,“你逼死无法一切都是骗局的郑月瑶,之后更是亲手将那个孩子碾碎成一滩血肉,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期颐做着一夜暴富的美梦,却没有想到联系你的那个人突然消失不见了,而且从那之后你比之前更加事事不顺……”
少女的叙述格外平静无波,几乎就好像是在讲述一个从不曾发生的故事,但肖奎却被她那平静的字字句句逼到几近发疯:“郑月瑶自己要去寻死又关我什么事,那个孩子本来就是我的骨血,我想让她生她就能生,我想让她死她就能死,我有道长画的驱邪符,她们母女俩就算死了也别想近我分毫,哈哈哈哈哈!”
“对呀,小月牙可不就是你的血肉吗。”陆清戈淡淡呢喃医生,随即她摘下左耳处的那个晴天娃娃,在肖奎恐怖万分的惊惧目光中将藏在娃娃里的一滴黑红血迹滴落在他受伤的脖颈处,随即陆清戈略显调皮眨了眨那双漂亮眼眸,“现在我受人所托将这滴骨血还给她的父亲,并真诚希望肖先生此后余生可以好好活下去!”
少女明明笑得很甜很漂亮,口中说出的话亦是祝福之词,但在那一滴骇人的黑红血液落下来后,肖奎却只觉自己浑身上下如坠冰窖。
冥冥之中肖奎有预感,往后余生他将永永远远活在深不见底的地狱里。
颇有闲心对着肖奎摆了摆手,陆清戈重新将装饰着晴天娃娃的耳夹带在自己的左耳上,然后悠哉悠哉走出病房。
在路过护士站时,小姑娘突然倾身闲适将双臂搭在微凉的大理石抬上:“护士姐姐,我从那边病房路过的时候闻到一股非常难闻的腥臊味儿,好像有个年轻男人尿在病床上了耶。”
小姑娘手指的方向就是肖奎的病房,护士姐姐不疑有他,当即脸色便难看下来:“叮嘱多少遍需要解决生理需求的时候请及时按铃,怎么那么大人了还能憋到尿床,这不是存心膈应人吗……”
护士小姐姐收拾着东西就要往病房那边走,外面依旧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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