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学长
南十安有种沈方平在装柔弱的错觉。
俩人以一种很诡异的姿势走过路口。
大黄趴在地上，打了个哈欠，扭头看他们一眼，又趴回去睡觉。
“危机解除”，沈方平自觉放开。
他已经被白易之严重影响到心态，迫切想要证明自己不是“男小三”。
“那个同学聚会，他去吗？”
南十安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这是在……吃醋？
她微微点头，“嗯，应该会去。”
“哦。”沈方平往前走，有些心虚：“什么时候？”
“下周。”南十安回得很模糊。
她以为沈方平会继续往下问，会问她能不能带上他。
结果等半天，沈方平一个字都没再说。
入冬后黑得早，才四点多就快日落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绕着岭口县城转圈，南十安有意识地走到了岭口一中校门口，旁边是附属小学。
小学六年，加上初中的一年，她总共在这里读了七年。
以前没修得这么好看，校门口翻新了，马路变宽了，路口还多了个红绿灯。
南十安对这里印象最深的就是每次放学都车水马龙，堵个不停。
学校大门紧闭，不让人进，南十安就在铁门外往里多看几眼。
沈方平以为她想进去，“我去保安室那里问问。”
“别！”南十安拉住他的胳膊：“我不想进去。”
校门口旁边新开了家炸鸡店，周末没生意，女老板正准备关门，刚拉下卷帘门就看到站在铁门前的南十安。
“南十安？”她怕隔得远，南十安听不见，所以喊的声音很大。
南十安望过去，很熟悉的一张脸，初中同学。
只是名字到了嘴边，实在是想不起来。
“真的是你啊！”老板锁好门，小跑过来，“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没看见节目组的人，更没注意到马路对面对着的摄像机。
南十安有些不知所措，怕被知道她没想起对方名字，“今天，回来看看。”
“一转眼多少年啦？你转学之前我们还是前后桌呢，你现在变得好漂亮啊！”
“你也很漂亮。”
“真的吗？天天守着这个炸鸡店，我觉得我都被腌入味了。”
南十安被她逗乐：“这么夸张吗。”
“下周二校友聚会你知道吗？就在岭口，白易之学长也要来，你来吗？我记得你以前还给他……”
老板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沈方平，表情严肃得很，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她就没再敢往下说。
立即大转弯，换了个话题，“你结婚了吗？”
南十安瞥了眼绷着脸的沈方平，不免疑惑，随即向初中同学介绍：“这是我老公，沈方平。”
“你好你好，我是南十安的初中同学，王雪。”
“你好。”
“长得也好看，你俩特般配。”
这话把沈方平堵得够呛。
“所以校友聚会你来吗？”王雪问南十安。
“来，学长有联系我。”
“好嘞，咱都多久没见了，周二晚上一定要好好叙旧啊。”
她时不时偷瞄一眼沈方平，“那我就先走了啊，还得回家给孩子做饭，周二晚上不见不散。”
“好。”
王雪骑上小电驴，溜得很快。
沈方平还在琢磨王雪的话。
南十安推他一下，没推动，“走了，天黑了，回家。”
沈方平阴阳怪气：“他是你学长？”
南十安：“……”
她初一的时候，白易之高三，总共也就是个一年的学长。
“我读了一年就转学了。”
“一年也能算学长？”沈方平难得的嘴比脑快。
一说完就发现个漏洞，闭嘴了。
南十安转学到玉兰中学仅仅一年的时间，他就高中毕业了。
如果硬要这么说的话，一年的白易之不算学长，那他自然也就不算。
可是刚才南十安喊白易之喊学长……
回程路上，沈方平始终板着张脸，跟人欠他钱似的。
南十安累得很，全程缩在座椅里睡觉，全然没注意到沈方平的反应。
开了三个多小时，快十点才到小区停车场。
沈方平提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开了车门后，小心翼翼把熟睡的南十安熊抱下车。
“明天见。”随拍导演很小声地说。
“嗯。”
南十安睡眠质量一向很好，雷打不动那种。
今天又在外面逛了一天，更是怎么折腾都不会醒。
沈方平艰难地抱她回家。
主要是熊抱着南十安，她整个人都挂在他前面，开门有点困难。
好不容易把南十安放到床上，南十安却怎么都不肯撒手。
她像是在做梦，梦里在抓着什么，在现实中便是抓着他。
沈方平被连带着趴她身上，怕压着她，就用手臂撑着上半身。
“别闹，睡觉了，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南十安梦里松开沈方平，现实世界中也跟着松手。
她翻了个身，还在梦中，梦里的她一把把狐狸沈方平抓到床上，然后一个大翻身，坐到了他身上，边坐边问他：“要不要？”
“我问你还想不想要？喜欢吗？”
“告诉我！喜欢吗？舒服吗？”
而此时，好不容易抽身的沈方平，正站在床边，低头听着南十安说梦话。
南十安还要再说：“进来了哦。”
沈方平赶忙捂住她的嘴，确定南十安消停后又赶紧找了块毛巾把摄像头盖住。
他点开随拍导演的微信。
想了想，还是切换成了韩青的。
［沈方平］今天晚上在我家录下来的画面，不要放节目里。
韩青秒回。
［韩青］录了什么？
［沈方平］少管。
［韩青］行，我少管。无语.jpg
放下手机，沈方平便开始拆腰间的收音麦。
自己的拆完后，还得拆南十安的。
他附上身去，两条腿张开而跪，跪在床边。南十安侧着睡的，夹在他两条腿之间。
他怕把南十安吵醒，更怕在拆掉麦之前南十安又胡说些什么。
好在这次南十安很乖，既没有抓他，也没有乱说。
顺利拆下收音麦，顺便给关了机。
他把两个麦丢到床的另一边。
南十安一动不动，皱紧眉头。
沈方平动了点儿恻隐之心。
一面是克制，提醒他不能趁人之危；另一面却在教唆他及时行乐。
家里的地暖是不是开太大了？
沈方平觉得好热。
他脱掉大衣，觉得还不够，索性把马甲也一并脱掉，就剩个打底的衬衫。
南十安抓住他手上的马甲，一个翻身，手上用力。
说实话，力气并不大，很轻，只是沈方平顺势而为，往前倒下。
南十安这时平躺着，眉头还紧锁，红润的小脸几乎快和沈方平贴上。
沈方平抿了下嘴唇，只不过抿的不是他自己的。
“叫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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