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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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夫县衙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内,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跪在门后,双手紧紧抓着儿臂粗细的木栅,嘶声力竭的喊着:“冤枉啊,冤枉啊,我没**,我没**呐。”
不一会儿,提着皮鞭的狱卒走过来,骂道:“又在嚎,都五六天了,能消停些不,害老子也被头儿责骂。”说着,举起鞭子劈头盖脸朝着男子打去。虽有木栅隔着,但是十下中也有三两下打在男子身上。
男子吃痛,向后躲开,哭到:“大哥行行好,跟县老爷求求情,我们是冤枉的啊,求求你了。”说着,跪在地上嘣嘣磕着响头。
狱卒叹口气,心里泛起一丝不忍。语气变软,“别嚎叫了,县老爷是听不见的,你省省力气,有这份力气,不如好好想想,有什么亲戚朋友,能够帮得上你们。”
摇摇头,狱卒走开了,如此场景,他已经司空见惯了。
“虎娃,说了没用的,你就是不听,挨打了吧。”茅草堆中探出一个同样蓬头垢面的脑袋,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能怎么办呢,喜子,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呜呜呜……”接着便是一阵哭泣声。
这两人自然是刘闯跟张河了。
自从被王家抓住,拷打一番,二人哪里能扛得住,把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
再后来他两被王家扭送到卧虎坪乡亭,再经历一轮审讯,最后便被押到施夫县衙。
县老爷过了一回堂,屁股上挨了四五十大板子。取了口供,叫画了押,就把二人丢进牢里不闻不问了。
“喜子,你说县老爷会怎么判决?还有王家会怎么对付我们?”刘闯闹累了,趴在地上,双目无神,喃喃自语。
“怕什么,大不了一死。”张河无所谓道,他却是被一番折磨激起了血性,“就是可惜了,连累了二娃哥,早知道死扛到底了。”张河恨恨的用拳头捶打地板,自责不已。
刘闯心里突然扬起一股激愤,恨恨道:“都怪二娃,干嘛去惹那王胖子。”
“你呀,没得救了。”张河懒得理刘闯。
“轰隆--轰隆--”突然,有隐隐的雷声传进来。
“要打雷了,小心劈死你!”张河说道。
延州院,吃罢午饭,刘远洲和邢友庆坐在树荫下纳着凉。
“老刘,武课到今天就结束了,明天开始就上文课了,也不晓得要学些什么。”邢友庆挎着脸,却是他大字不识几个,对于文课有着天然的畏惧。
“呵呵,顺气自然吧。”刘远洲有底气,自是不怕考砸。他已决定在文考前向尤士亮坦白。
“你桩功练的怎么样了,对于感应劲力有什么进展没有?”邢友庆随口问道。
“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感觉到阴阳二劲了,你信吗?”刘远洲看着邢友庆的脸,语气颇为真诚道。
“嗯!我信,其实我也有一个秘密告诉你,就在昨天,我也感觉到了劲力。”邢友庆也一脸认真。
“你俩不吹牛逼会死吗?”罗安托着两大片西瓜走过来,递给二人,“吃片西瓜,冰一下脑子,练武练傻了吧。”
二人接过习惯,都哈哈大笑起来,罗安一脸的莫名其妙。
三人闲东一榔头西一锄头的闲聊着,就见两个面生的人走了过来,穿的是院里的制服。
径直走进三人,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硬邦邦问道:“你们谁认得刘远洲,叫出来一下。”
刘远洲站起来说道:“我就是刘远洲,二位找我什么事?”
那汉子说道:“这可巧了,我们是风堂的,有件事情需要你配合调查,请跟我们去堂里坐一下,喝杯茶。”
风堂是总院风部派驻到各分院的堂口,是监察部门,各分院哪怕是院主也受其监督。
这些刘远洲三人自是知道的。
刘远洲见二人制服胸口绣着交叉的两把小剑,这是风堂的标志,没人敢假冒。
“好,现在就去吗?”刘远洲站起身,拍打着屁股后面的土。作为一个连门没入的新人,他不觉得自己又触犯门规的地方。
“我们还是尚在培训期的新人,外出须经过功房的批准。”罗安到底出身不同,隐约感到不妥,他想着先去报告功房。
那风堂的汉子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了解一些事情的情况,这里不方便透露,到了堂里自然明白。”
刘远洲自觉没什么问题,况且这事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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