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加班
作为联邦最大的科技集团，鲁斯坦如它名字一样是个巨无霸，涉及的领域众多，几乎网络了联邦人生活的方方面面。
一百七十层的摩天大厦是鲁斯坦集团的总部，而在总部地下室里正在开一场特殊的会。
鲁斯坦公司掌握着全联邦的服务器，为了保护服务器，他们会设置六个管理员。管理员权限极大，通常一个管理员就可以解决服务器绝大多数问题，因此像这种六个管理员“共襄盛举”的情况属实罕见。
在一个大圆桌上聚集了五个投影，二男三女，体貌各异，而最中心的位置上却摆了个显示屏。
“这不是大事吧。”管理员三号冷嗤：“遗忘地服务器多少年没有维护了，丢失一个地址不是很正常？”
“你家里再乱七八糟，但如果把门锁好，会有东西没了？除非是进小偷了。”管理员四号咄咄逼人：“我觉得必须好好检查一下。”
“差不多得了。”管理员六号阴阳怪气：“你们自己当初往遗忘地丢了多少垃圾进去？现在养蛊养出一个病毒也不奇怪。外面进病毒不可能的，遗忘地服务器就是断网状态，外界不影响它，它也无法向外界传输病毒，不打开检查就是对其他服务器最好的保护。”
管理员二号和五号沉默不语。
现在大家都把目光看向管理员一号：“一号，你说该怎么办？”
六个管理员中，一号管理员权限最大，整个系统都是他设计的，因此只有他有最终决策权。
不过一号管理员年纪太大了，尽管现在成熟的生物医疗技术能让他体质外貌和年轻人无异，但他本人就和机器人一样需要定期维修，现在这家伙还在医疗舱里，只有他的脑机参与了会议。
一号管理员的位置上的显示屏，显示屏闪了闪，大大的“NO”字出现在屏幕上，黑底白字，分外明显。
四号管理员怒不可遏：“老大！”
显示屏上的字幕变化成“不必再说，遗忘地无需管理”。
这意思就是你不用再解释了，决定已经下达了。
六号管理员耸肩：“看。我就知道老大不会管的，现在程序员本来就紧张，你还要分出一部分人去搞遗忘地，到时天枢神国的版本更新出现重大bug，怎么办？谁去负责？”
四号骂骂咧咧地下线了，他的投影“啪”一下消失。
另外四个投影也纷纷下线——管理员忙得很，开会的时间都是抽出来的。
只有一号管理员的显示屏依旧亮着，显示着这台脑机的主人陷入了沉思。
——
“六十多年前，遗忘地经历了一场大规模的删除事件，许多有能力的人撤离了该服务器，服务器几乎停止正常运转，所以人类社会的正常现象在这反而看不到。然后就是大量的系统垃圾被丢进来，遗忘地的紊乱流多也是这个原因。”
安维塔：“你懂得比当地人还多啊。”
小红：“恰恰相反，只有我们这种天外来客知道得最多，删除事件走的不止是人，还删除了许多遗忘地居民的记忆，他们大多数记不清删除事件之前的事情了。如果想要追溯真相，反而紊乱流里可能还保存了很多过去的事情。”
此时安维塔还在护卫队办事大厅，一个A级紊乱流居然只死了一个人就解决了，现在大家都争先恐后地来看安维塔是何方神圣。
“你现在可是大英雄。”娜丽对安维塔咬耳朵。
安维塔却摇头：“不，事实上都是徐丽资和赵真豪的功劳……没有他们用生命给我们探索出前路，我们根本无法解决这种紊乱流。”
但他们死了，无人知道他们的功劳。
“护卫队需要活着的英雄，因为活着的英雄才能给他们信心。”娜丽低语：“别自责了，这是形势需要。”
安维塔跟着娜丽一起走入一个房间。
“队长，这是要干嘛？”安维塔小心翼翼问，这个房间里空无一物，只有天花板一个投影仪。这样的房间布置让安维塔想到了审讯室。
她也没干什么违反纪律的事情吧？
娜丽：“这里是资料事，里面存放了所有A级以上的紊乱流资料，你挑一个来做吧。”
安维塔：“什么，这么快就加上班了？我们才刚从一个紊乱流下来吧？”
娜丽：“我当初也没说这个工作假期多啊。”
安维塔目瞪口呆。
她怎么感觉自己被骗了？
“但薪资真没骗你，真的很高。”娜丽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招不到人，所以只好稍微省略了一些事情……”
安维塔：“……”
高风险，少假期，再高的工资也没人来很正常。
这时小红的回复恰巧出现：“呼，刚刚结算了一下紊乱流所得的钻石，两万钻，不愧是A级紊乱流，这两万钻足够给你做一套六星了，六星的威力可比五星四星大多了……但我觉得还是先给你升级个捏脸系统好，你觉得怎么样呢？”
安维塔立刻对娜丽道：“队长说得对，我太爱工作了！我真的很爱工作！”
娜丽被安维塔这龙卷风一样的变脸速度惊呆了。安维塔立刻打开投影仪：“随便放！点兵点将！点到哪个紊乱流选哪个！”
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护卫队员挤进来：“妈！妈！”
安维塔震惊地看着这个一米九多的大汉被娜丽一嗓子吼缩了脖子：“工作时称职务！”
那个护卫队成员立刻敬礼：“报告卡斯洛队长，西村又失踪了四个队员！现在西大区支部请求总部支援！”
“西村？”娜丽一愣：“不是已经派了七个人去吗！”
大汉尴尬挠头：“失踪了四个人，剩下三个人拼死逃出，现在这三人精神失常了，说什么都不会再进去了。”
娜丽沉默了一下，对安维塔道：“不用挑了，就这个吧。”
——
娜丽一路开车风驰电掣，而安维塔在看娜丽传过来的资料。
“原来那个不是你的亲儿子。”安维塔十分遗憾：“看这体型，不是亲生的就太可惜了。”
“约翰尼说我战友的儿子，他是遗忘地最后一批出生的孩子，自那以后，遗忘地就再也没有孩子出生了。”娜丽抓了抓头发：“这小子从小毛躁，啥也不会，给他气死了。”
“这就是你不带上他的理由？”安维塔饶有兴致：“怕他闯祸？”
“不是，是因为这次的紊乱流很特殊。”娜丽解释：“男的无法进入这里的紊乱流。”
安维塔：“哈？性别歧视吗？”
“男人进不去还是个好事呢。”娜丽苦笑：“这个紊乱流专吞女人，偏偏它还是外向型紊乱流，会主动出击‘捕食’经过这里的女人，如果不加以限制，这玩意还会自己扩大范围，来‘捕食’更多女性。”
安维塔沉默了一下，道：“已经有四十多个人遇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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