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系统滞留，归期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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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
陈幼凝再次听见犬吠，脑袋嗡鸣了一下，眼前白光闪过，迷糊了一瞬，看清这是警局前院，她露出一个劫后余生的笑。
打开手机列表找到上次拜托她找线索的女警，就算对方今天晚上不值班，也能叫同事照看她一下。
陈幼凝大口大口喘气，拖着疲惫的身体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她还快速回头看了一眼那逐渐消失在黑雾中的鬼脸。
男人果然靠不住，一个个的，还说什么爱她呢，现在还不是被操控着来杀她了。
大厅灯光明亮，玻璃门内能瞧见穿着制服的人员在里面忙碌，熟悉的徽章带来安心感，陈幼凝一放松下来，透支体力的后劲便立马席卷大脑，她打了个哈欠，手落在玻璃门的把手上。
打开这扇门，她就可以渡过安全的一夜，至于明天，再重新想办法吧。
陈幼凝眼睛里蔓起疲惫的雾气，眼角有些润湿，她在心理说。
【系统，这次谢谢你了。】
推门的时候她没有听到系统的回应，只以为系统又闹什么脾气或者下线去给上司汇报工作了，也没有在意，她问过前台的值班人员后被带到一间休息室。
“陈同学，又见面了。”上回的女警竟然刚好值班，她制服笔直，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脸上带着客气疏离的笑。
陈幼凝心头一动，想着刚好趁这个机会，把自己刚帮助一对可怜母女重逢的事告诉女警，忽然听女警开口道：“陈同学，天色这么晚，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并不安全，要不我送你回学校吧？”
陈幼凝拧眉，婉拒道：“不用了，谢谢，我想在这里住一晚上可以吗？我怕外面有……”
她又重复了一遍自己找的借口，希望能在警局渡过一晚。
可面前的女警却露出不符合她年龄的焦急神色，眼睛里似乎有些烦躁？
女警说：“可你明天还要上课，还是回学校吧，万一耽误明天上早自习就不好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上早自习？”
陈幼凝狐疑，他们学院一直以来有周一到周五上早自习的规定，但这一届很幸运地取消了，女警的消息似乎有些落后。
她笑着道：“我们现在不用上早自习了，你放心不会迟到的。”
“是吗……”女警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幼凝在身上翻找女主给的符箓，她记得好像是有一张通灵符？
系统之前说，大部分人枉死后都会化作鬼魂。
执念强大的会画地为牢，成为一片区域的地缚灵。
仇恨滔天的化作厉鬼到处为非作歹或附身于人吸取人身上的阳气和生机。
其余执念不够深的则浑浑噩噩等待地府之门的打开，从而进入轮回投胎。
不知道导员的妹妹有没有进入轮回，无故失踪这么久很难说是否还在a市这个范围，但她还是想尝试一下。
她抽出一张通灵符道：“警官，我从……大师那里求了一张符或许能帮到你朋友，如果那个女生魂魄还在的话，或许能在梦中相见。我就不太方便和导员私下走得太近，以免影响她的工作，符纸给你，你转交一下？”
女警低头喃喃：“不用上早自习，她不回学校……”
“警官？”
女警从她拒绝回学校后就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幼凝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她皱眉试探：“上回你说要委托我找一个失踪女孩的事……”
“为什么……”
女警猝然抬头，整个脑袋像是一颗球一样弹起，眼珠凸起，嘴唇乌青，直挺挺地瞪她，重复问道：“为什么不回学校？”
糟了！
她居然忘了，反派身边不止陈韫一只鬼，还有那只地缚灵！
电光石火间，她脑海里闪现出跨入围栏后，男鬼看她的神情，扭曲、阴暗、可怖，但眼睛里透着……担忧？
他好像是在说——
别进去，是幻术！
陈幼凝在心里问候反派全家，变作女警的厉鬼已经伸手朝她袭来，她从沙发上一个翻身滚了几圈，正要用熟悉的手段打翻各种东西来阻挡厉鬼的脚步。
却惊恐地发现，这只鬼它不按常理来！它根本就不用物理攻击，天杀的！
整个休息室狂风大作，熟悉的砂砾伴随着水泥灰覆盖目之所及每一寸地板，砂砾越来越多，水泥灰也越发厚重，让人呼吸不过来，鼻腔里都是灰尘。
陈幼凝一边咳嗽一边眯起眼睛，她看不清那只鬼在哪。
但她心里有个直觉，地缚灵一定就在她附近。
“砰——”
陈幼凝被无形的东西重击了一下，整个人呈沙包状飞到墙壁上，又狠狠倒下，牙齿磕在嘴唇，整个口腔鲜血淋漓、
“咳……”
她试图用手指擦掉眼皮上覆盖的砂砾，看清地缚灵的身影，倏然，脑海一阵剧痛，身上传来切肤之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啃食了一块。
她去摸那块肌肤，却是完好的，若不是那股剧痛，她都要以为刚才的袭击只是幻觉。
悠远的叹息不知从什么方向传来，仿佛在可惜她的遭遇，但高高在上的怜悯并没有任何作用。
如果这个世界有天道法则的话，她一定是被天道厌弃之人。
十个人里有六个，她却没有！
而且还会动不动被鬼魂附身、追杀。
这狗*一样的世界。
她要是能见到这**天道，就直接生吃了它！
仿佛听到了她的怨念。
——嗡……
沉重悠远的蝉鸣在这个寂静的巷子里响起，她听见一道辨不清男女的声音说：“还是第一次听见别人骂我骂得这么脏，我怎么不公平了？上回不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你一马，你还能苟活到今天？不感谢我就算了反而恨我，果然是炮灰，心态就不好。”
“况且人生来有三六九等，你是炮灰又不是主角，没有修炼根骨不是很正常吗？你就随波逐流就行了啊，别人都没有怨言，怎么就你有？”
陈幼凝痛得简直要晕厥过去，她想起第一次被地缚灵攻击的时候，那时候她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作为灵异世界的普通人，她没有任何资源和手段来保护自己。
反派想戏弄她，就驱使地缚灵对她进行夺舍，前男友想纠缠她就大庭广众拉着她不放，追求者明明什么也不付出，就用那种好像她是谁的所有物眼神看她。
现在这个不知道哪来的东西也在嘲笑她是下等炮灰。
陈幼凝恨得牙痒痒。
天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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