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蛇眉铜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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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盖缓缓打开，里面只有小拇指大的一个空间，放了一个小小的铜鱼，吴邪拿出来一看，那鱼的样子很普通，但是做工很精细，特别是鱼眼睛上面的眉毛是一条蛇的样子，栩栩如生。

吴三省拖着个气割钢瓶走进来，看到那盒子已经开了，惊奇道:“怎么开了，你们怎么打开的?”

吴邪把那数字的事情和他一说，他也大皱眉头道:“越来越乱了，看来这帮美国人也不是单纯来倒斗这么简单的。”他拿起那条铜鱼，突然脸色一变，咦了一声:“这不是蛇眉铜鱼吗?”

吴邪一看他好像知道，忙问什么是蛇眉铜鱼。吴三省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吴邪，吴邪看完递给季泈，只见也是一条很精致的铜鱼，和盒子里那条差不多，应该是出自同一个来源，美中不足的是，吴三省这条鱼的鳞片凹槽里，有很多细小的白色石灰状污垢，粘得非常牢。吴邪一看就知道，说：“这是海货？”

吴三省点点头，吴邪接着问，“既然是海货，就算做工再精致，价值也会大打折扣，三叔你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难道你去倒过海斗？”

吴三省点点头，说：“只有一次。我真是后悔，要是那次我能忍住不去趟那把浑水，我现在肯定已经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吴三省的故事，吴邪知道一点，小声对季泈说，“三叔以前有个女朋友，是个女中豪杰。他们好像还是在斗里认识的。她叫文锦，听说是个挺文静的姑娘，完全看不出是个摸金的北派。三叔和她好了得有五年。文锦负责寻龙点穴，三叔则探穴定位，他俩号称是倒斗界的神雕侠侣。后来突然就听说她失踪了。三叔那一个星期……”“停停停，你那时候还是个孩子怎么就这么八卦了？”

吴邪知道吴三省好面子，不肯让别人说出他的糗事，干脆让他自己说，于是问道，“难道就是那次出的事情？”

吴三省叹了口气，说：“那个时候我和她都还年轻。她有几个同学是考古队的，他们隐约知道我是个手艺人，我也没想过要瞒他们，大家都很要好。后来他们去西沙做沉船考古，我也跟着去了，只是没想到，”他顿了顿，好像不太想想起这件事，“没想到，那水底下沉的东西，竟然会这么大。”

算起来那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事情，吴三省其实对海斗没什么经验，也算是被爱情冲昏了头，竟然在文锦面前夸下了海口，说自己如何如何了得，于是就跟着考古队出了海。他们包了当地一艘渔民的船，花了两天的时间，到了西沙的碗礁附近，那地方是古代海上丝绸之路上最凶险的一段之一，沉船很多，吴三省下去一看，几乎呆了，只见海底到处都是破烂的青花瓷器，那规模真是叹为观止。

文锦告诉他，这些东西是沉船上倒下来的，被海水冲得到处都是。以前渔民一网下去，就能拉上来四五个瓷器，不过他们认为这入了水的就是海龙王的，一般都会扔回去。

可惜的是，这些东西几乎都是烂的，很少能找到完好的。就算是找到了，上面也大多寄生了海生物，很难清洗干净，文锦的同学是以考古价值来看这些东西，所以都很兴奋。在吴三省看来就是一片荒凉，心疼得要命，心说沉船的时候自己怎么就没生出来，他也没想那时候的青花瓷器还根本不是古董。

他们在水里转了有两三天，弄上来一筐一筐的瓷器。吴三省好这个，对于瓷器他是了如指掌，随便拿起一只就能讲个半天，一下子他就成了考古队的精神领袖，他们那些小年轻都喊他三省哥，吴三省就飘飘然了，还真把自己当他们的头了。

第四天的时候，出了个事情。有一个考古队的坐着皮艇出去，到了黄昏还没回来，其它人急了，就让大船起锚去找，后来在碗礁两公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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