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标记
《挖了纸片人墙角后》小说免费阅读 ydxs8.com
叶三一直候在帐篷外等待,八卦之心熊熊燃烧,本想趁机窥探几分,结果他家王爷进去半晌了,里面愣是连个灯都没点,黑不隆冬的,看不清分毫。
正无聊的转着腰间的荷包玩,突然帘子一挑,叶三瞧见衣衫不整的王爷出来了。
“王爷,你的衣裳?”叶三只敢瞅一眼,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怎么好端端的进去,脱光了出来?
“废话别多说,替我拿件你的衣服来。”秦戟负手站在帐篷前,眼睛直视远处的篝火。
不多时,叶三就拿来了一件干净的黑衣,肃静且不打眼。秦戟没那么多讲究,直接穿了就往那处去。
篝火旁,沸反盈天,随侍的几个大臣凑在楚玄旁边交头接耳,不知讲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全场哄堂大笑。秦戟临近的时候又突然鸦雀无声,颇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还是在楚玄右侧的官员主动让了位,机灵的拍马屁说道,“王爷,您坐这儿。”
秦戟没有丝毫扭捏,坦荡荡的落座,松了松过紧的袖腕,问道,“诸位方才聊了什么,可否让我参与一番?”
两旁的官员闻言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都默不作声。
最后是楚玄端起一杯酒递给秦戟,打破这份沉静,“都是闲聊,只是不知方才怀中美人是哪家姑娘?”
秦戟倒也不怕他酒里加料,仰头喝尽,回道,“哦?看来你们是在谈论这事啊,既然这么好奇,那诸位猜猜呢?私下聚会,错了也无妨。”
众人都在观察上头两位的眼色,后头的一位素袍官员率先接收到楚玄的信号站了起来,虚行了礼提问,“臣斗胆远觑了一眼,观其形态,确是顶好的美人风骨,只是……”
那人讲到一半,突然支支吾吾,许久不曾开口。
秦戟自顾自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端着半满的酒盏细细端详上面的纹路,没给那人一点目光,不急不缓的吩咐,“阙主事,但说无妨,有皇上在这,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说话的人正是阙忠守,与江南知府阙爱民一脉同源,只不过一个是主家,一个是旁系。阙家为官几代,大多不温不火,也不曾有过什么大的建设。
阙忠守得了许可,继续接上方才未完的话,“只怕不是娇娥,而是兔爷。”
话音刚落,当事人秦戟脸色未变,楚玄倒是先发了难。将手中酒杯往火堆里掷。火苗被突如其来的冰冷液体浇晃了一息,随后燃烧的更加热烈。
中间的火焰窜得凶猛,连带着细碎的火星像烟花般往四周绽开。阙忠守膝下一软,胆战心惊的跪着求饶。
秦戟本无意看他们故意唱的这出戏码,只是那烟灰浸了酒水,黑乎乎的浮在上头,平白扰了兴致。
没了喝酒的劲头,秦戟索性开门见山,说道,“阙主事好眼力,没错,那确实一名男子。”
下位的阙忠守抬袖擦了额头的虚汗,见秦戟没生气,暗中庆幸躲过一劫。他不想像祖上般一辈子卑躬屈膝,但确实胸无点墨,只能投机取巧,趁着皇帝此次出狩搏一个机会,往上再攀一级。
楚玄出这招也是为了折损秦戟的面子,虽然名门望族后院里头免不了有些见不得人的污秽,其中不少人癖好特殊,见惯了女的,就喜欢豢养兔爷,但大多都是藏着掖着,不敢拿到台面上说,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有辱家风。
然而,秦戟承认的大方,后头的话更是震惊四座。
“但他不是兔爷,是我的玉人。”
秦戟撂下这句话就离席了,没了心情,再喝下去也只是自添烦恼。剩下的人包括楚玄都目瞪口呆,迟迟说不出一句话。
还是久跪到腿麻的阙忠守悄悄咪咪站了起来,曲着腿阴阳道,“皇上,王爷这是自甘堕落,绝了香火,要不我们私下替他宣传宣传?”
楚玄望着秦戟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说话,想起他在朝中的做派,最终还是端起身前的酒杯,撇去浮沫,一饮而尽,点了点头。
“今日大家都累乏了,早点回去歇息吧。”楚玄率先回了帐篷。
在座诸位全都站起身回礼告退,阙忠守也在心里筹备起了消息扩散的计划。
秦戟回到帐篷内,戚钰仍旧睡得不省人事,看来真是累着了,外头的腥风血雨浑然不知。
怕骤亮的烛光惊扰到他,秦戟特意将烛台挪至帐篷最远处,就这么借着微弱的光亮,替戚钰重新换布包扎伤口。
夜里,做完一切的秦戟,单手撑着头侧卧在戚钰身旁,就这么注视着他,从额头到眉眼,落在还有些微肿的嘴唇,最后没入被层层叠叠包裹的脖颈,无形的视线似有形的手,将戚钰上上下下摸索了个遍,秦戟眼中讳莫如深,在黑暗中亮的发烫。
翌日,戚钰醒来的时候,帐篷里空无一人,他看着陌生的环境,脑子就像断片一样,暗自思索:昨天明明自己只是偷闲打了个盹,怎么再睁眼就躺在这了?身下的衣袍看着很眼熟,好像是武义昨日穿的。
想到武义,戚钰安心了许多,看来这应当就是他带自己来的露营点了。
许是戚钰动静过大,外头一直候着的叶三听见立马询问道,“戚钰,是你醒了吗?”
“是我。”戚钰整理好衣着,掀开帘子从里头走了出来,手上还搭着武义的外衫,“武义呢?这是他的衣服吧?”
叶三看了看黑袍,眼神上移,猝不及防瞟到他脖颈上的红印,又急忙转回眼珠,拿回衣服道,“嗯,我交给他。”
戚钰自然是注意到了叶三不自然的目光,疑惑的抬手往脖子上摸了摸,没发现什么异常,便问道,“怎么了?我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没什么。”叶三自从跟了丫儿后,乱七八糟的事情涉猎了许多,自是一眼就瞅明白了那红印是何物,心中无奈叹息:这王爷,咬哪不好,怎么专挑见光的地方留痕。
以防戚钰不好意思,叶三胡诌一个理由,“应该是山中蚊虫多,夜里给你咬了。喏,这是鸡子膏,拿去擦擦,中午便能消了。”
戚钰接过,胡乱往脖子上抹,但由于不疼不痒,帐篷内也没有镜子,分不清具体在哪,愣是没擦对位置。
“好了吗?”戚钰停手问道。
叶三摇头。
“那你帮我擦,我看不见。”戚钰转手将药膏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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