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

【程以霜：你是故意的吗？】

【程以霜：好让我一路后悔到长槐吗？】

这样一对比，刚刚因为章堇雯跟他闹了一个多小时脾气的她，倒显得小心眼了。

【宁初北：九小姐吃醋的样子好像也不赖】

【程以霜：……】

【程以霜：要起飞了】

【宁初北：好，到了告诉我】

差不多晚上十一点半的样子程以霜才落地长槐，第一件事就是发微信给他报平安。

【程以霜：刚刚在飞机上认真看了眼镯子，才发现上面有我的名字】

内壁刻着——小九。

其实不止镯子，他送她所有的东西都有这两个字。

【宁初北：喜欢吗？镯子】

【程以霜：嗯，很喜欢】

【程以霜：你好像很喜欢送我礼物】

【宁初北：有吗？】

【程以霜：有啊，迄今为止，几乎每次见面你都有送我礼物】

看着屏幕上她发来的微信，宁初北不由回忆起他们每次见面时的场景，好像是她说的这样没错。

【程以霜：所以你老送我礼物的原因是什么？】

那一年，那一世，她说想过自己的生辰，而不是过萧南音的生辰。

【宁初北：这个答案，等你回了津西，我亲口告诉你】

确实是，亲口。

呼吸还在加重，她被含住的唇有些发麻，软成一滩水的身体就要往地上栽，却被他大掌一捞，稳稳锢在身前。

黑暗中，四目相对着。

“灯，开灯。”她脑子就跟浆糊一般，却拼了命理智。

他身体压了过来，捧住她半边的脸的手一寸寸往下，直到拇指摸到她发肿的唇。

低头，继续。

一遍接着一遍，最后长驱直入，在她嘴里一通乱搅。

她不受控的发出几声嘤咛，站不稳的脚往后踉跄了一步，撞翻了玄关的伞架。

不死不休的双唇闻声而滞。

“我好像……”撞翻了什么东西。

他一口吃了过来，阻断了她的话音。

摸着黑，往客厅方向去了。

程以霜早就被他亲的情迷意乱，失去了自主意识。

双双往沙发倒去，他欺身而来，握住她腰肢的手格外滚烫，贴着她的肌肤，强烈的灼烧感在蔓延。

她抬眼来看他，他低头来亲她。

不似之前的热情猛烈，他开始变得柔和，一下又一下，好像在挑逗些什么。

他贴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地往后移，直到拇指碰到金属的内衣扣，他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手停了，吻跟着停了，包括痴迷于她容颜的双眼，也跟着呆滞了。

在他的知识层面，女生的内衣应该在蝴蝶骨往下半寸，而程以霜的却临近腰肢。确实触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也确实让他摸的有些猝不及防。

程以霜轻掀眼帘，不巧，正撞见他喉结滚了一下。

缓缓的，像是某种做贼心虚。

很快，他手一抽，扶住沙发椅背，借力起身。

压在身上的重量忽然一抽，程以霜意外的朝他看了过去。

没开灯，视野有些受阻，并不能看清他慌乱的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四处撞墙，寻求活路。

她眼底迷茫，甚至还残留着几分心照不宣的情欲。

对上她毫不避讳的目光，男人喉头一紧，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来：“喝、喝水吗？”

“……”

她盘坐在沙发，拉了个靠枕垫在腰后，提醒着他：“你要不先把灯开了？”

他像是拿到了特赦令：“行，马上去，等我一下……”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记重击声。

男人痛的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了？”程以霜忙问。

黑暗中，男人略直起身：“没事，碰了下茶几。”

“你小心一点，用手机开个手电筒再去吧。”

“没事，不用。”他忍着声，拖着腿，一瘸一拐的去开灯了。

暖色的灯光瞬间驱散了屋子里的旖旎。

他捡起刚刚被程以霜撞翻的伞架，走到岛台前来问她：“布朗尼吃吗？”

看他走路不太正常的样子，哪里还顾得上吃什么布朗尼。程以霜皱着眉问：“是撞到腿了吗？”

“就碰了下，没事。”他转身打开冰箱，拿布朗尼。

回过身，又在找甜品勺。

程以霜都急死了，忙着过来拉他：“别弄了，我不吃，你快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腿。”

“真的没事。”他找到了甜品勺，还想给她倒杯水。

程以霜把手往杯子上一盖，略显严肃的喊他全名：“宁初北。”

“……”

一分钟后，男人乖乖坐到了沙发上，主动撩起裤腿。

他说没事的腿青了一片。

程以霜满眼心疼：“都青了还说没事。”

“其实不怎么疼。”他安慰着她。

“药箱放在哪？”

“真没事，不是很疼。”

他试图把裤腿放下遮盖乌青，却撞上她盯着他一动不动的双眼。

彻底认栽。

他手朝不远处的立柜指了过去：“由上往下数，第三个抽屉。”

程以霜不敢耽搁，匆匆忙忙把药箱抱了过来。

出道至今，她演古装剧居多，尤其是打戏，所以对跌打损伤的药很在行。

没两下就翻到了她想要的，往他腿上喷了几下，又想起什么，起身进了厨房。

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瓶冰水，她抽了两张纸垫住瓶身，小心的放到他的腿上。

程以霜：“冰敷一下可以止疼。”

宁初北伸手来接她的水瓶：“太冷了，我拿着吧。”

她没给，将衣袖往前扯了扯，直到盖住整个手掌，再换手去拿。仰起头，跟他说话：“这就不冷了。”

扬起的脸带着点倔意，连同红肿未消的双唇也染了几分固执。

喉结缓慢的滚动着，他又生起了吻她的念头。

念头想到了这里，难免会想起她的金属内衣扣。

“刚刚……”

程以霜抬眼看他，在等他接下来的话。

被她这么一看，他眼底刚刚构建好的从容瞬间烟消云散，到了嘴边的话也开始变得苍白无力：“不是你想的那样。”

“刚刚？哪样？”她不是很明白他在讲什么。

他喉结又滚下，在想怎么去解释，又或者说怎么去开这个口。

看她的样子好像忘了，又好像故意忘了，他再提会不会有点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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