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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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一直到攸梨回了店里，在门口撞见莹宝，她才想起来少了什么。
是电器啊。
房间、浴室，都没有任何电器。
这个世界真的没有电吗？
攸梨走到吧台前坐下，目光扫到收款扫描的摄像仪。
每个人胸前付款的徽标是怎么回事呢？
没有电、没有网络，大家是怎么不用实物货币就完成付款收款的？
“莹宝。”她再次叫住从眼前路过的莹宝。
“是这样的，”攸梨决定进一步坐实自己的人设，“我一直待在家族里，基本上和外界隔绝了，有些事情不是很清楚。”
莹宝立刻坐直了身体：“老板，你有什么想问的，只要我知道，一定全都告诉你。”
店里这会儿没有客人，攸梨索性做了一杯珍珠奶茶和一杯抹茶拿铁，还有两盘炸薯条，再把之前剩下的芒果和橘子拿了出来，边吃边聊。
“对不起老板，这个我也不知道，好像我有记忆开始，身上就戴着这个徽标了，至于用法，是当时拐我的人贩子告诉我的。”莹宝补充道，“而且，我见过的每个人，身上都有这个——”
她顿了一下，看向攸梨的胸口，“除了老板你。”
攸梨摸摸胸口，干笑了一下：“我小地方来的，没这种东西。”
面对莹宝无语的视线，她拿了个芒果塞过去，“你继续说。”
“噢，火这种东西，我没见过，倒是听一些老人说过，他们也是从——”莹宝忽然压低声音，“书上看到的，嘘，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了，平城不许外面的人偷偷看书。”
和攸梨猜测的一样，这个世界没有火源，他们甚至不知道，火是什么样子能用来做什么。
“老板你怎么知道的？你们，”她停顿了一下，不太确定地说出这个词，“梨门有吗？”
攸梨摇摇头：“没，我也是从书上看到的，我以为外面有呢。”
莹宝点点头：“那看来要么是假的，要么是真的已经灭绝了，以前的人真幸福呀。”
她托着脸，认真地感慨，眼里流露出羡慕。
攸梨掰了一瓣橘子：“也不一定，人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
火源触手可得，当然就不会觉得稀罕珍贵了。
莹宝不理解，但是觉得老板讲的也有道理，以前她连吃饱都不敢想，更别说还能吃好吃开心了，可这才三天不到，吃到老板给的水果她都不觉得稀奇了。
哪怕，在此之前，她从来没吃过甚至没见过水果这种东西。
“电的话，我们没有。”言归正传，她很不喜欢用“上、下民”的说法，“平城应该有吧，我们吃的饼子和罐头都是平城那边加工做出来的。”
莹宝舔了舔手里的芒果，不稀奇是出于对老板能力的信任，但东西还是很好吃的啊，她幸福地眯了眯眼，又接着说，“我听说，现在悄悄崛起了一些大团体，那些人掌握了发电的办法。不过这也是平城不允许的，他们把这些东西都攥在自己手里。”
攸梨忽然想到了和安区。
她咬着芒果皮一圈扯下来，觉得奇怪：“那你们没有电，夜里怎么照明呢？”
“用矿石啊。”莹宝理所当然地回答，顺手从兜里掏出一个奇形怪状的石头，“我们都是用这个照亮的。”
她那一块很小，捂在掌心里，会透出微弱的光芒。
这里的矿石好像和攸梨之前那个世界的不一样。
“老板，你不是用的这个吗？”她抬头看向天花板，“那一大堆，不就是矿石晶体吗？”
攸梨咬着芒果，含糊其辞：“是吧。”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店不开在安全人多的地方也有道理。这个世界没有火源，电力资源也是被极少数人牢牢掌控着，她所拥有的这些，确确实实是非常稀缺的，少不了招人惦记。
还好，她只要在店里，防御力就有100%。
强得可怕。
两人吃完东西，洗干净手，攸梨带着莹宝走出甜品店。
“我们去看看你的宿舍。”
她拿不准这种境况的房间应该定在什么价位，莹宝是原住民，她的意见应该很有参考价值。
不久前才见识过老板无中生有的能力，又听说了身份和身世，可是，看见凭空出现的楼梯和一整层楼时，莹宝还是当场愣住了。
她张着嘴巴，看看前面，又看看攸梨，手指伸在半空：“老板你，简直强的可怕。”
为了防止她再次出现这样一惊一乍的情况，攸梨给她打了剂预防针：“那边我还新捏了间早餐铺，就你上午看到的那扇门，一会儿我带你去看。对了，这种情况以后经常会有，我可能突然临时起意，就变个东西出来，你别太惊讶。”
她想了一下，让自己的说辞变得更严谨，“但也不是天天能变，我的异能也需要休息。”
自己对于这个身份，真是越来越熟练了。
攸梨十分满意。
“有点简......”
两人踩着嘎吱作响的铁板楼梯走上了楼，右边第一间就是员工宿舍。
“哇！”
攸梨吞了吞口水，连带着被莹宝这一声惊呼打断的提醒一起咽了回去。
她脸上的惊喜，不像演的。
莹宝兴奋地跑进去。
客房和楼下是一样的温度，暖呼呼的，还有一股很清爽的香味。整洁的床、干净的地面、明亮的光线，连角落里都是一尘不染的。
她拍了拍墙，又摸了摸床，还趴到窗户边看了看。
“我一个人能睡这么大的地方啊。”声音都乐呵呵的，像是捡了个宝贝，“这采光和视野也太好了。”
“谢谢老板！”她又跑回来，拉着攸梨，眼睛亮晶晶的，“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攸梨迟疑地问：“你喜欢？”
莹宝用力点头：“喜欢啊，又宽敞，又干净，又亮堂。”
“还有这床，”她拍了拍被子，“好舒服好漂亮。”
攸梨看着一片白的被单，又赶紧往旁边看了看。
还好，她没色盲。
“但是这个房间没有独立卫浴哦。”攸梨提醒她。
莹宝眨了眨眼睛。
攸梨索性带她走出来：“卫生间在这边。”
莹宝撩开帘子往里看，语气惊喜：“厕所竟然也这么干净这么香吗！”
她的惊喜让攸梨也很惊喜：“浴室在这里，不过都是公共的，热水也是只有晚上才有。”
说后面两句话的时候，她一直小心地观察着莹宝的表情。
在听到某个词语的时候，莹宝的眼眶再度撑大，声音拔高几度：“热水？你的意思是，这里还有热水吗？”
她好像完全没听见后半句，脸凑到标签旁，一个字一个字看，“真的有热水啊？”
又伸出手指着自己，“我也能用吗？”
攸梨点了点头：“住客都能用的。”
莹宝迫不及待地问：“老板，这个多少钱一晚呀？”
她攥着衣摆，表情期待又紧张。
好像在说，亮出价格让我死心。
攸梨需要莹宝作为客人最真实的反应，因此打算先不说员工宿舍免费住的事情，免得她产生先入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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