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水晶虾饼和陈皮茶(三)
“你怀疑我验的不是王三夫人?可是我带着仵作验尸的时候,王家的大夫人、三夫人的贴身丫鬟都在那儿,她们难道不认得?”萧鸣不解。
“是也不是,到了那儿就知道了。”林淮书淡淡道。
“如果不是,刑部要干嘛?为什么要在这件事上作假?”
“不是刑部,你应该问崔程到底要干嘛。”林淮书纠正他。
天色渐晚,夜幕渐渐落下,车轮缓缓驶过,古朴的青石板上留下一道道车辙印。
马车继续往前行进,东拐西拐进了一幽静小巷,车停后林淮书和萧鸣接连跳下车。
萧鸣跟在林淮书身后,搞不懂他要搞什么鬼?
“应该是这里了。”林淮书走走停停,最后在一扇小且宅的木门前停下,这里一看就是别人家里下人跟贩夫走卒走的后角门。
“不是说去王振家么?大门不走走角门?”
萧鸣脸色颇不好看,好歹他也是堂堂国公之子,走角门?传出去他还要面子不要?
“你懂什么叫打草惊蛇,既然有人不想让我们查,那在明面上我们肯定是查不下去了,只能走偏道了。”林淮书正说着话转眼提气已一跃而上,双脚稳稳地踩在墙沿上。
“喂,这不太好吧。”萧鸣抬头看着他,语气为难,
“咱们可是官家人,私闯官宅的宵小行径与盗贼无异。”
“你要是不想上来我一个人去也行。”林淮书语气嘲讽意味十足,作势转身要走。
“哎!等等我。”萧鸣压着嗓子喊。
王振书房。
“我们到底要找什么?”萧鸣边问边喘着粗气,刚刚跟着林淮书一路急行过来,差点撞上院子里的护卫,他瞬间屏息怕被人发现,那人来来回回还始终不走,他险些被自己憋死。
林淮书正在一堆满卷轴书画的黄花梨品字格书架上埋头翻找,卷轴被一张张翻开,仔细看里面画的都是些山水物景。
“王振平时爱好笔墨丹青,尤其一手人物画像画得惟妙惟肖,他和他那三夫人感情又甚笃,我猜测王振平日里会为她画些画,只要能找到,我们就能知道你今天验得到底是不是王三夫人了。”林淮书边翻边说。
萧鸣听他这样说反应了会儿。
随后点点头,拱手佩服道:“这等花前月下闺房之乐的事你都能想到,不愧你是大理寺卿,而我只是你下属了。”
林淮书没功夫管这嘴上官司,催促道:“快找吧。”
萧鸣也不插科打诨了,心里也知道要是被王家的人抓到他们一个三品,一个四品官员深夜在他们家偷三夫人的画像,那大理寺的脸是真的没地方搁了,必须速战速决。
一盏茶的时间。
“找到了!你快来看是不是?”萧鸣声音压低,招呼林淮书过来。
“这书桌底下的宽口瓷瓶里塞了好几张画像,画里的还是同一个人。”萧鸣把画展开,露出一张明眸皓齿的女子像来。
那女子眉眼弯弯,脸颊上梨涡浅浅,左边嘴角还有一颗小痣。
作画的人好似还特意为了显出这颗痣来,在每张画像上都特意点了重重一笔,女子像边还都留有一个“婉”字。
“就是她,王三夫人的名字就是卢婉,不过如果这样的话我在刑部停尸房里看到的人肯定不是她。”萧鸣语气确定。
林淮书又翻了几张画像,果真如萧鸣所说,然后他把画一卷,小声道:“走了。”
——
沈昭昭赶着驴车回家,今日水晶虾饼跟乌梅饮子都卖得不错,虾子虽然成本高,但出来玩的都是些富贵人家,还都消费得起,她盘算了下今日扣掉成本差不多能赚到一贯钱。
再加上那二两银子的定金,今天净赚三两钱!
还是沾了观莲节的光啊,虽然不是日日能这样,沈昭昭还是高兴得很。
沈皎皎已经坐在驴车上睡了一觉,被前面的驴打喷嚏给吵醒了,她坐起来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见自己姐姐坐在前面。
沈昭昭意识到动静,回头问道:“醒了。”
皎皎手脚并用爬到车座前,点点头,问了个她睡前就想问的问题:“姐,赞助是什么意思?那个漂亮哥哥为什么要赞助我们呢?”
沈昭昭闻言一噎,又想起林淮书不久前跟她说的话。
“我可以赞助你的食肆。”林淮书说完就一直看着她。
沈昭昭一愣,他什么意思?他要给我钱?
为什么?
因为自己那天帮助过昏昏欲倒的他?可是他在刑部司的时候不是也已经帮过她了吗?
这已经算两清了吧。
沈昭昭诚挚地笑,“谢谢林寺卿的好意,不过生意还是小女还是想自己做,钱也想小女自己赚。”
又补了句:“如果林寺卿是因为小女那天帮了你一点小忙而想回报小女的话,还请林寺卿不必挂怀在心。”
“那天无论是谁在倒在巷子里小女都会施以援手的。”
听完她说的这段话,林淮书抬眸定定地看着她,神色复杂。
沈昭昭莫名。
再开口他的声音却带了丝冷淡的意味:“你说得对,我确是因为你帮过我而想回报于你。”
“不过我刚说的话不会变,如果沈姑娘以后有需要林某的地方尽可以来找我。”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沈昭昭在原地还在莫名其妙,一双大眼愣愣地注视着他的背影离开。
他难道......是.....生气了?
沈昭昭刚刚说完觉得自己明明是高风亮节啊,连金钱的诱惑都拒绝了。
那他是生哪门子气?
沈昭昭不解。
被皎皎的问题提醒,她回想刚刚的情景,沈昭昭挠挠头发,复杂,真是复杂,跟这些古代人社交更是复杂。
——
马车内,已经收工且全身而退的萧鸣很是不忿。
“这崔程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做出调换凶手尸体的事儿,他这是把大理寺把你我当猴儿耍呢!”
“我定要向圣上参他一把!”
他越说越生气,激愤之时还要在马车里用力踩上几脚,把车板架子震得都在抖动,车夫不明所以,连忙抓紧了缰绳,生怕这“临安小霸王”发疯再把马给惊了。
林淮书把手里的画卷放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语气不耐,
“你觉得就凭崔振他敢这样做么?他为何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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