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诗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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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暮在旁边并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也与禾汝不同，显然对曾经共苦囚友的改变并不感兴趣。
封钰月已经从那鼠精手里拿回了钱袋，还借口偷偷将他拖到了没人在的小巷子里拳打脚踢了一番，才泄愤了事。
她出来后，嫌弃地拍拍手掌，桑落正瞧着她，视线对上。
封钰月温柔看向桑落，又看了禾汝那边一眼：“他们还没说完啊？”
“那鼠精呢？你放他走了吗？”
“对呀，我放他走了。想着他也许是受生计所迫，逼不得已吧。”封钰月说话从来没有这么矫揉造作过，只是今天的桑落似乎格外吃这一套，她便只能一遍遍地强忍住内心的不适，甚至违背自己的意愿，不得已做着这些装腔作势的派头。
“也是。还是月儿姑娘处事周到。”
对这番恭维话，封钰月不知该如何回应，就笑呵呵地看着他。她讪笑着走到禾汝身边，咬着牙低低地问：“你们说完了没有？”
禾汝看那鼠精已经不在了：“解决了？”
“你说呢？”她压制住脾气不耐烦地说道。今天桑落对她的表现格外满意，而且也跟她越来越亲近，所以今天的每一刻对她来说都是珍贵的，绝不能浪费在禾汝身上。
“那小兔子我就先告辞了，”禾汝指了指封钰月，“小姐已经催了。”
兔子精朝她招着手，大声说道：“我现在有名字了。我叫米安。你放心，我会跟那些妖，说你安好的。”
“多谢，米安。”禾汝也大声回应。
风封钰月看着他俩难舍难分的样子，对朝暮说：“你不也是在那辆车上？”
话刚说完，下一刻她便紧紧闭了嘴。朝暮正一脸轻蔑地看着她。
果然还是我的桑落最好。她这样想着，便又跑到桑落旁边去了。
这时候禾汝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噜叫起来，小梅也从那群围堵的妖侠里脱身，赶上来了。
“封......小姐，”禾汝急忙改口，“逛了这么久了，不如我们去吃点吧，垫垫肚子，逛得才更有劲嘛。”
“可以。”封钰月点头同意了禾汝的意见。
这时候禾汝跟在封钰月后面走着走着，渐渐周围弥漫上香气，她闭上眼睛，就像是一只找食物的动物，四处嗅着，那香味牵引着她，很快就把她带到了那家糕点铺。
摊子上摆了各色的糕点而且还做出了不同的形状，顾客可以依据自己的喜好来选择。那些糕点还冒着热气，显然就是刚出笼的。她饥饿地吞着口水。
封钰月走了好一会儿，转过头才发现禾汝和朝暮不见了。他和桑落只能急匆匆地回去找他们。
禾汝舔了舔嘴巴，看着那些糕点，每样指了两个：“给我每种样式来两个。”她转过头，得意地对身后看戏的朝暮说：“知道你饿了，今天本姑娘心情好，请你吃一顿。”
朝暮挑眉，看着那些毫无食欲地糕点说：“这些有什么好吃的？”
“你！”不理解，为什么他说得每一句话，都能打乱禾汝的心情。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抓住一个糕点，打算利落地塞到朝暮嘴巴里，让他尝尝，看看他还会不会这么嘴硬。
哪知朝暮似乎早有防备，轻轻一躲便过去了，她就眼睁睁看着那糕点用力地塞到，突然从朝暮身后窜出来的封钰月的口中。
禾汝张大嘴巴，尴尬地收回手，试探着问：“嘿嘿，好吃吗？”
“啊！啊！啊！”封钰月大叫着追在禾汝后面跑，要讨回公道。直到小梅拦下，她才肯就此罢手，她理着身上跑乱的衣衫，喘着气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不准擅自离开我身边半步。”
他们在一家餐馆前面停下，餐馆很大，有两层楼高。小二看见封钰月急忙迎上，笑着招呼，她应该是这里的老客户了。因为他一上来便熟练地说道：“封小姐，这次想吃点什么？”
“老规矩，你们这儿的招牌菜。”
“好嘞！”小二回应着，便领着他们往二楼上去。
禾汝打量起四周来，这家餐馆虽然很大。人却没有想象中多，入座的人连一半都未到。看来菜品是走精品路线。
他们爬上楼梯后，顺着长长的走廊，走到尽头。走廊两边都是一扇扇门，里面传来愉悦的说话声，和美妙的乐曲声。
推门而入，印入眼帘的是一架花鸟屏风。屏风后面是一个方正的房间，左手边摆着一张圆桌，和几把凳子。圆桌后面放了几个木架，上面摆放了一些瓷器鲜花装饰。右手面则摆了一张书案，案上架了一把琴。整个厢房透露出古色古香，儒雅娴静的氛围。
他们入座后。从厢房的屏风后面出现一位位美丽身着飘逸裙纱的女子，接连着端上一碟碟菜，直到整个圆桌都堆满了，仙子们站在桌前，站了一排。小二朝他们拍了拍手掌，他们才躬着腰一步步退下。
“封小姐，需要听点小曲吗？”
得到允许后，从屏风后走出来一女子，在厢房的另一头坐下，双手抚上琴弦，开始演奏。曲声婉转动听，禾汝闭上眼睛，倾听着，就好像置身于山水间，周身是蜿蜒不息的河流，他们正坐在水涧处，听着哗哗地流水声，耳边又时不时盘旋上黄莺小雀的叫声。
一连串的招待下来，让禾汝着实开了一回眼。
小曲归小曲，听着听着肚子也等不及了。禾汝看着桌上从来没见过的美食，舔了舔嘴唇，忍不住地吞口水。
朝暮率先坐下后，封钰月和桑落也坐了下来。禾汝搓着手，刚要落座。却见旁边的小梅始终站着。
“坐下一起吃啊，这么多菜，吃不完不就浪费了。”看着小梅这样，禾汝心里着实有点慌。只能试着招呼小梅赶紧坐下，好让她也有个借口。
“小梅是丫鬟，主子在吃饭的时候，丫鬟要随身伺候，这是规矩。小梅不敢逾越。”
朝暮：“看来之前说你丫鬟做得不错，还是高抬你了。”
桑落见此，只觉得心口隐隐的疼，烦闷的慌，他今天实在不知道怎么了。对禾汝的感觉不像之前那么浓烈了，但是看到她受人欺负，心口就像被撕开了一条血淋淋的口子。封钰月更是给他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自己的眼里思绪里都不可控制看向她，想着她。
桑落揪住胸口的衣服，身形踉跄了下，“月儿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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