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厉鬼新嫁,喜轿进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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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第一次,南熙那么近,那么仔细的打量彦瑜。
论样貌,彦瑜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好看耐看,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欢喜。一双眉毛匀长,凤眸吊梢,鼻梁英挺,五官精致,宛若流水细磨出来的,真真是清雅绝尘,气质卓然。
若作横眉冷对之态,目光端的是霜华凛冽,可噬肌砭骨,寒彻人心。
南熙抓着彦瑜衣袖就没有松开,一声师尊落下,抓得更紧了。沈致远还立在不远处,正看着这边,一开心就抚掌笑起来。彦瑜看看注视着自己,拉着自己不放的小孩,敛了笑容,道:“松手。”
他声音凉凉的,可南熙就是不松手。沈致远见状开口道:“傻侄儿,既已拜师,还怕你师尊跑了不成?”
彦瑜抬眼瞪沈致远,眼下又抽不出袖子,于是抬手去推南熙脑袋。
始料未及,手却忽然被南熙握住了。
少年站在他跟前,纤长的睫帘下,一双眼睛盯着他,目不斜视。南熙说:“……我怕。”
“…………”沈致远他摸了摸脑袋,煞有介事地道:“哎呀,那个……我夫人的药蒲好像还没除草,呃……我先去了。他就交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你不要他,我这里也概不退货…………”
沈致远转身就踏出彦瑜的辖地,他简单粗暴、甚至是不顾掌门威严地一通操作,给彦瑜惊得好气又好笑。彦瑜将自己的手抽开,南熙愣了一下,他只好道:“掌门说了,我是你师尊,你是我徒弟,跑不掉的。你怕什么。”
“……你说真的?”少年小心翼翼地问。
彦瑜神情凝滞一瞬,道:“嗯,真的。”
南熙猛然睁开眼,屋内还亮着,灯烛火焰也还在隐隐跳动。
三日后,灵山派巍峨山门前,百级青阶之下,早早就有弟子牵了三匹马候着,随时可以出发。
彦瑜站在一旁,他的两个弟子在一侧。掌门夫人文愫琴道:“南熙,此次委派非同寻常,你首次下山历练,不懂的地方多向你师尊和师兄请教,伯母就送你们到这。”她看了一眼已经去牵马绳的人,道:“快去吧,你们师尊许是等急了。”
“嗯,这里风大,伯母也快些回去。”
洛凉笛同南熙一样拱手拜去,随即翻身上马,一路向东而去。
这次接到的委派,据玄机阁卷宗大意,是灵山派数十里外的一座小镇出了厉鬼,已致四人身亡,数人重伤。
逝者生平不相熟,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曾同时参加过一场婚事。死状各异,十分惨烈,有双目被剜者,有割舌封唇者,有手脚尽断者。
还有一个最为残忍,不忍直视。不仅被剜眼割舌,封住口角,还被斩断四肢钉在墙上,用毛钝粗粝的木头刺入皮肉托着尸体,被斩断的四肢还欲落不落、摇摇欲坠地连着一点模糊的血肉,着实骇人。
接连几人惨死,闹得镇内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坐立难安,也不太敢在街上走动。上报官府后,又是验尸,又是封条维持案发现场的,硬是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就连杀人报复的猜测也无从查起,而且接二连三地毫不间歇地杀人,还来无影去无踪——那就只能归结为灵异之事,不了了之。
大户人家皱皱眉,捻捻胡须,拍手一合计,不划算啊,好好的风水宝地成了凶地,祖上百年基业岂不是白干了。其中一位更是不甘心,那个最为惨烈的死者就是他儿子,任何人都可以不管,但他不能不管,富人们聚集起来,一商量,决定将这事交给仙侠异士解决。
“驾”的一声,南熙拉着缰绳,双腿一/夹马肚子,跟了上去,与彦瑜齐行,道:“师尊,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彦瑜侧眸,问:“哪里奇怪?”
南熙语气恭敬,乖巧道:“我是说这次的委派奇怪。一般人遭遇不测,死于非命,即使有怨,也不一定就能化身厉鬼,要知道化身厉鬼的条件是很严苛的。但若是按照卷宗里那样,就不仅仅是厉鬼索命这般简单了。”
厉鬼成形,除了深重的怨念,还要有刻骨铭心的执念和欺天的杀念才能成就,但凡缺少一点都不能称作厉鬼,只能说是误入歧途的游魂。
彦瑜淡淡道:“不错。即使是厉鬼,也并非都是滥杀无辜的凶性,他们一般执念深重,有目的的进行报复。”
洛凉笛缓语道:“师尊的意思是,委托我们的那户人家定是在厉鬼生前做了对不起它的事。”
彦瑜点头。洛凉笛又慨叹道:“有时候人性比灵魅精怪的性子还要复杂,还要难以琢磨。只是师尊,若真是那户人家有错,那鬼因恨极生戾才进行报复,我觉得其实也无可厚非,只是这过程过于凶狠残暴了些。”
“………”彦瑜皱皱眉,却也不置可否。他说:“冤冤相报,孰是孰非?”
两个弟子都沉默了,一路无言的到了丰梧镇。
这座镇不大,但却是名副其实的富庶之地,仅从小镇的入口便可窥见一斑。梁柱上雕龙画凤,撑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风水宝地”四个金灿灿且苍劲有力的大字,垂落的两条红色幕布上用金水写着对联:“屋立神龙沟畔,地滋风水千秋盛。”
将马匹交给小镇入口旁的驿站,再行百米才算真正进镇,午间彦瑜他们才在委托者的宅邸,也就是陶员外家入住。
陶夫人在一旁不住的落泪,陶员外一脸沧桑之态,道:“我儿死的冤枉呐。”他颓丧地坐在椅子上,一手捂着脸,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抹着,道:“年纪轻轻就……叫那天杀的厉鬼要了命,我就这么一个独子啊,一不留神就死了,仙人你们可要给我做主,捉了那厉鬼,教它魂飞魄散,不入轮回,永不得超生才好,告慰我儿在天之灵呐………”
“若是在你们也不能管这事,我、我是连活都不想活了。官府没办法,我也只能将我儿草草下葬,哪曾想人都下葬了还是不得安生,就躺在在那棺材板里孤零零地一个人。”
陶员外越说越是老泪横流,说到伤心处也没有人敢打断,他接过夫人递过来的手帕,擤了擤鼻涕,哭诉道:“就那么孤零零的一个人……唉,我把他安置在棺材里,瞧着他成了那个样子……我着实心痛啊,你们说好端端的一个人,前儿还活生生的,还在让人操心,怎么就………”他哽咽着,长长地舒出一口气,闭了闭眼,又说:“怎么就血肉模糊得叫人险些认不出来呢?啊?”
陶员外自顾自地道:“明明棺盖都是盖好的,入土的时候却开了,我让家丁卯足了劲去盖,怎么也盖不上………”他摆摆手,再也说不下去了。
默默擦拭眼泪的陶夫人这才开口:“我们想着盖不上也就算了,好歹得入土为安,那曾想那般诡异吓人,就连土也盖不上去,一盖,风就呼呼的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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