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26
回学校路上，陆应淮手握那一块钱心里说不出是何滋味。
天气愈发寒冷，写完作业的宿舍几人都有兴趣，相约在操场打球。
陆应淮很少喝他们在一起，也很少在学校会见到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赚钱。
找林宴书时，正巧途径操场，被几个人拦下。
陈飞扬大老远朝他招手：“淮哥，这里！”
陆应淮目光锁定，快要走到时，被半路走过来的一名女生拦截。
女生眼神飘忽不定，双手颤抖着递过来一封书信，后面的几名女生还在给她加油打气，不难猜，这女生想要表白。
然而这一幕，已经被周围的人注意到，其中包括同宿舍的几个猪队友。
“陆学长，我喜欢你，我可不可以……”她吞吞口水，些许哽咽，“做你的女朋友。”
陆应淮面不改色，对任何事都可以做到坐怀不乱：“不可以。”
他生性孤傲，相貌俊俏且清冷，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模样，许多女生喜欢却不敢接近，即便接近了，表白了，被他一句话回怼拒绝，也就不了了之了。
女生深吸一口气，还是想争取一个机会，继续说：“没关系，你打球的样子超级帅，我可以来看你打球吗？”
“你如果真的喜欢我，就该知道，我没时间打球。”
“那我可以在你有空的时候来。”
“我不会。”
“……”
女生闻言，眼神暗淡忧伤，没再说其他，愤然离去。
其他在背后起哄的女生们也对他指指点点，似乎陆应淮的几句话，已经承受了所有脏水。
陈飞扬和林固将事情看了个完整，两人只觉得心在滴血。
“我靠，淮哥，你就算没时间好歹也简单来一场啊，好不容易有几个女生来，你就帮我们博个眼球怎么了？怎，么，了？”陈飞扬欲哭无泪，脸上的表情扭曲到变形都无法形容此刻的心理。
林固附和道：“就是就是。”
陆应淮皱眉，自身清冷不减：“为什么要博她们的眼球。”
“这就过分了啊，我们都知道你长得帅，不愁妹子吹捧，那你让以后没有你的哥几个怎么办？我看，我们得去烧个香拜个佛，保佑我们桃花不断。”
其余三人都没说话。
身后一个女生声音，吸引他们的目光：“哈喽各位。”
陈飞扬感觉在做梦，扭头朝林固道：“卧槽，这么灵？我还没开始拜，就已经听到妹子的声音了？”
林固给他一个白眼，双手掰着他的下巴扭过去：“戏精上身了吧你，人在你身后，往后看。”
“什么？”
林宴书扎了个高马尾，她长相动人，是笑起来蛊惑人心的相貌，加上她本就是十年后走在时尚圈最顶端的大人物，至少穿衣打扮要强过这个时代的审美。
姑娘年轻貌美，即便穿着厚重的白色棉服也依旧擅长蛊惑人心。
好几次，陆应淮都险些沦陷在她一句句的“喜欢你”当中。
空气刘海，高马尾，还有这张年轻十岁的脸，多数男生受不住她。
阳光照在她洁白的脸上，林宴书朝他们摆摆手：“哈喽。”
林固：“嗨，妹妹。”
“是你啊，算命姑娘？”
“额……”
林宴书尴尬笑笑，她现在给穿陈飞扬的印象只停留在算命这个话题了。
姑娘走到他们身边，自身洋溢着正向：“你们在打球啊？”她笑着看向一旁的陆应淮，而后扬了扬嘴角，补充道：“难得，你也在。”
“是啊，这可真是太难得了。我们淮哥极少来球场的。”陈飞扬单手勾住他的肩膀，“对吧，淮哥？”
他冷声回应：“嗯。”
毕竟才刚拒绝了一个姑娘的表白，伤害了人家，他也不太自在。
这个年代的球场只是一片土地，林宴书放眼望去，这不是她第一次扬言想要回去了，那个时代才是属于她的时代。
落后的建设，落后的学习环境，以及，落后的人。
待了这么久，她似乎渐渐习惯了。
“是吗？”林宴书又问，“那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看你打一场啊？”
想到刚才那个女生就是被拒，林固主动回应：“那你要失望了，他没……”
陆应淮滚动着喉结：“可以。”
“？？？”不带这么双标的？
三人的下巴快要拉到三尺长。
尤其是陈飞扬，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让他原地反应十秒，他悄悄走过去，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兄弟，你刚刚就是因为这件事拒绝了那个女生。打脸来的也太猛烈了吧。”
陆应淮看了眼他，没回答。
此刻的他，看向林宴书的眼神满是温柔。
或许因为昨晚的梦，让他重新找回当初一颗炽热的心，一颗专注着，只喜欢她的心。
两年前的陆应淮可以做到炽热与勇敢，现在的他，似乎在生活中弄丢了勇敢，他似乎真的借助昨晚的梦回到了过去。
再一次。
再一次见到了年少时一直喜欢着的林宴书。
他不再会选择逃避。
他喜欢她，就该认真的喜欢她，而不是一味地将她推开。
“球。”陆应淮接过林固手里的篮球，“要不要来一场？”
三人都笑了。
林固：“行啊，来就来。”
陈飞扬放声：“你好久没打了，输了别说我们欺负你。”
站在他们身后的周星辉一句话没说，只是附和他们趣点笑着。
陆应淮偏头瞧着他：“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球场上输赢见分晓。”他转身朝操场走去，“走吧。”
林宴书：“加油啊！”
陈飞扬脑回路奇葩：“妹妹，你在给谁加油哦？”
“额……给你们大家！奖励你们，谁赢了可以请我吃饭。”
“这么漂亮的妹妹，赢了请吃饭也是被选中的幸运儿。”
他们簇拥着一同走过去。
快晌午时，寒冷的天气终于出现了太阳，光线温暖，皮肤似是得到滋润，操场上的少年打的更兴奋。
很快，这场球赛结束。
林宴书虽在旁边看着，但她看不懂球赛，只是隐约数着，应该是陆应淮进球最多，如果她没数错的情况下。
看着他们肩并肩的朝她走来，寒冬暖阳，结束球赛后的少年们，是所有人都回不去的美好时光，即便现在的时代很苦，对他们来说也是回忆。
她不知道他们的结局，只了解十年后的他们。
十年后的陆应淮如果没有为她还债款，他的公司，许是四人中最鼎盛的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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