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 张良计
白绮恩有了靠山,底气倍足跑到陈长川的身边伸手指着前面拿大刀的连鬓胡子糙汉,“长川,这人有可能是匈奴奸细,你你们认识?长川。”她看着不为所动的陈长川和面露喜色的连鬓胡子糙汉。
陈长川微微点点头,见来人是自己的好友现在兼下属收好了手中的利剑回鞘,“你怎么来了,金武。”
金武原先是白将军的下属,为人豪放直爽,待人仗义,从不恃强凌弱,和陈长川有共同驱除鞑虏的伟大理想,大陈长川十来岁,他们有眼缘谈得来,两人一来二去在军队训练和战斗中建立深厚的友谊,他们是上下属,更是生死之交的好兄弟。
金武见川将军认出了自己后,立马放下大刀跪下行了军礼,“中郎将金武拜见骠骑将军。”
陈长川轻声道,“不是在军中,不必多礼,你留这么多胡子我一下子认不出了。”语气中威严带着久违不见的亲昵。
金武不大好意思的嘻嘻着站起身来,连日赶路他都没时间怎么剔胡子,没想到长得这么快,“大老粗一个,将军,这两位姑娘是?”说着目光转移到陈长川身边的白绮恩和身后面的霜雪身上。
“这位是白将军独女白绮恩,我的义妹,那个是她侍女。绮恩,这位是我军中好友金武,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说来听听,我好给你们化解化解。”金武是个直爽的好人,断不会欺压白绮恩她们,白绮恩这家伙虽然有时刁蛮任性,可也是知道轻重,出门在外她不会随便招惹人。又不是没长脑子。
白绮恩上下来回逡巡了金武,眼前这个高大魁梧胡子拉碴的糙男子是陈长川这家伙的朋友,“你既然是长川的朋友,也是军人,怎么好端端抢我包袱。”
“是啊,怎么抢我们包袱。”还拿刀架在自家姑娘脖子上,霜雪想到这儿就生气,她理直气壮符合着看着对方怎么回应。
金武给两个姑娘看得怪不好意思,他笑笑道,“实在对不住,不知道你们是川将军的朋友,你们手里那个确实是我的包袱,里面有我的衣裳呢。”
白绮恩未开口,陈长川眉头微皱,不悦道,“叫我长川就好了,你现在叫我川将军生分了。”
陈长川是白大将军的义子这事情,军中人都知道,原以为白将军将人带来会给安排给高点职务,哪成想直接给丢到基层锻炼。
陈长川也是奋力上进,武功谋略更是了得,人也很好相与,很快跟金武这些草根将领混熟打成一片,后来陈长川凭借自己应用谋略屡立奇功,皇帝给封为了秦牧校尉,再接下来白将军回名都,他更是一人统领整个白家军七次深入匈奴腹地,大大小小受了好几次伤,其中一次伤得最严重,差点儿因为军队中医疗条件差而丧命。
他是真凭实力成为大将军,全军上下无一人不对这位少年得意的年轻将军钦佩不已,他即便升为将军,在军中吃穿用度也是跟士兵一样,从不搞特殊,还发掘良将人才,知人善用,很多草根出身的士兵也能凭着实力提升为将领。全军上下统一喜欢这个有勇有谋知人善用的少年将军。
金武见陈长川既被皇帝提拔为骠骑将军正一品也拿他当个兄弟,心中很是感动,“不敢,将军。”
“别敢不敢,我这包袱怎么就是你的。里面还有昨天吃剩下的糕点呢。”白绮恩怕他们叙旧叙个没完,抢在陈长川前先开口。
陈长川看着霜雪手里抱着一个大包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
“好,霜雪打开,证实咱们清白。”白绮恩很自信冲霜雪道。
“是,姑娘。”霜雪手脚麻利的将包袱结一打开。四人纷纷看下去,里面是一些男人的布衣裳和些类似公文物件。
白绮恩,“……”
霜雪,“……”
陈长川见状咳嗽了一声缓解下这尴尬气氛,他看着白绮恩有些窘迫的脸,那不服气又不得不服气的小摸样,心中好笑,严肃着脸,开口道,“既然是误会,大家又是朋友,这样算了,金武。咱们兄弟俩找个地方喝喝酒,聊聊。绮恩,你们跟上。”
白绮恩这时才想到自己已经被陈长川抓包,他肯定是来要回令牌的,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偷出来,再说关外那个真的没见到呢。
陈长川和金武走在前面,见白绮恩还杵在原地,回头道,“你的事情我晚上找你算,别想着中途开溜。霜雪,看好你主子。”说着和金武并肩起行走在前面。
“姑娘,我们快些跟上,川少爷在这儿,我们哪儿也去不了。”霜雪看着自家姑娘。
白绮恩对着陈长川后背虚踢了几脚,出出气,而后认命大声道,“走吧。”
陈长川把他们带回了河谷县城,另找了一家好点的客栈,开了三间房间,让白绮恩和霜雪老老实实在房间里待在。自己则下去和金武叙旧闲聊。
白绮恩想要偷偷溜出去,她一开门外面居然有陈长川的卫队看守着,这算是什么,她踢翻了屋子里的一个桶子,气愤道,“他是想把我当犯人一样看管了。”
霜雪端来楼下走好的美味佳肴,这些可比她们赶路时候吃的好多,听说是川少爷特意叮嘱厨房另外做的,虽然比不上府里,但味道绝对料理极佳。“姑娘,你现在生气也没用,还是想办法待会儿怎么应付川少爷的问话吧。咱们可是私自偷拿他的令牌啊。”
是啊,霜雪说得没错,白绮恩这才想起自己要应付长川呢,于是端起菜肴吃起来。
嗯,味道不错,难道是长川把家里厨子带出来啦,自己下次出关时候把厨子带上,路上的干粮太难吃,客栈没什么新鲜好吃的。
白绮恩一路上没怎么好好吃过,现在和霜雪两人在屋里大快朵颐吃起来了。
陈长川果然很守信用,他和金武把酒言欢诉说各自别后的事情,谈些军中逸事,谈得很乐乎。饭饱就足后他和金武各自分开,他头脑清醒立刻走到了白绮恩的房间,敲了敲门。霜雪来开门,霜雪唤了句川少爷,陈长川没看霜雪挥手让她出去,径直走到坐在桌子前百无聊赖的白绮恩跟前。
陈长川拉开一张凳子在她旁边坐下,闲情雅致到了两杯茶水,一杯给自己,一杯推给白绮恩,抿了口茶水道,“说吧,拿我令牌出关做什么。”
白绮恩打定主意咬死不承认,反正他也没什么证据,“我没拿你令牌,别自己弄丢怪我头上。”
陈长川看她这幅死不认账的样子,从腰间拿出被白绮恩落在小客栈的令牌,深棕色的。“人证物证俱在,你老实坦白,要不然义父义母知道可不好。你以为你说去庙里祈愿真能哄住他们。”
“你跟踪我?”白绮恩转过头看着他。再看到她那千辛万苦才偷到手的令牌,那个恨啊。
陈长川将令牌拍在光滑的桌面上,不咸不淡道,“这令牌是假的。”
白绮恩不可置信看看令牌,再看看陈长川,他一脸淡定自若,要是令牌是假的他怎么可以这么淡定不着急呢。
陈长川抿了口茶接着道,“我早知道你要偷拿我令牌,造了个假的,真得令牌我没事不会随身携带着。”
白绮恩心中震惊,他这么精明,“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要拿你令牌呀。”
“在你盯着我腰带不停看时候,你哪里是喜欢什么蓝色红丝纹腰带,我腰间没挂什么东西,也就是这令牌,你那天其实是想灌我酒吧。”说着身子前倾目光直勾勾盯着白绮恩。
白绮恩在他眼中看到戏谑,她身子后仰,“我,”一个我字出口后,思维转变下,想着再狡辩下没意思,陈长川这个混蛋早知道,故意的这是。“我是想出关,我想去看看以前关外的朋友,你也知道我小时候在关外长大,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对不对,长川。”
陈长川做回身子,“说实话。”
白绮恩身子也坐直,“我这就是实话呀,看看小时候的玩伴怎么啦,很正常啊。”说得理直气壮,好像跟真话一样。眼睛溜溜小心偷看陈长川。
“我数到三你没说实话,我可就要对你不客气啦。”陈长川嘴里轻描淡写放着狠话。其实他是怕白绮恩给有心人利用,现在战事刚完,民心不稳,朝廷里波谲云涌,人事变动,皇帝是雷霆雨怒想要启用一些新起学子,这时候可不能出什么岔子。绮恩可千万别牵扯进去。
一听陈长川说要对自己不客气,白绮恩吃软不吃硬,她拍着桌子怒道,“不客气,你是想找爹爹娘亲告我状对不,你去,反正我最多是挨我爹爹娘亲一顿骂,我是他们亲生女儿,他们还能打死我不成,你去啊,去啊。”
陈长川看着她跟激怒的小野兽一样乱咬人,好笑好气好爱,轻声道,“我可没说要找义父义母告状,再说了你从小到大那回儿闯祸不是我给你顶锅,再说要跟义父义母说的话,我还需要亲自跑来找你,说实话你为什么要去关外,是有人叫你去的?”
白绮恩好气,她坐好扭过去不看陈长川,很是苦恼,“长川,你管我那么多干嘛呀,我就是想出去关外。好啦,好啦,我说,我有点很重要的东西在关外丢了,现在想起来怪可惜,想要去找回来,你明白了吧,令牌给我,爹娘那儿你得给我保密。”说着很理直气壮扭回身朝陈长川伸手要真的令牌。
陈长川见她扯谎还扯得振振有词,还想要自己帮她保密,想的真美,“一”
白绮恩见他还真较上劲,还是咬死这就是实话。
“二。”
白绮恩鼻口哼了声不屑的没理会。
“三。”陈长川没有喝茶站起身背着手转过身走出去,走到门口停住,“从今天开始白姑娘的餐食换成白粥。不许她出这个房间半步。”说完抬步就走。门口的守卫胸有气力应了是。
“喂,长川,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来真的呀。”听了这话白绮恩大喊大嚷追着出去被门口的守卫拦了回去。她气得一跺脚。
霜雪这时候轻手轻脚的进来,到白绮恩身边,“姑娘,怎么办,川少爷这次好像来真的啦。”
白绮恩坐回凳子,手托着腮帮子,赌气道,“凉拌。”
从那天起,白绮恩跟陈长川赌起了气,她的一日三餐是守卫送进去,都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绝无参杂任何美味的白米粥。
吃惯了美食佳肴的白绮恩那里受过这个,嚷着不吃,不吃,端走,端走。霜雪倒是吃起来,她是怎么样都能吃,何况白米粥在平民百姓家里算是常饭。
霜雪怎么劝白绮恩就是死活不吃,后来再饿两顿后,她饿得肚子里咕咕直叫,十分委屈的喝着白米粥,喝得要哭了。
霜雪问怎么了,白绮恩端着白米粥转过头对霜雪说,“没味道,下不去嘴。”
霜雪听后知道姑娘是因为白米粥太过寡淡,没有配菜,于是溜去厨房要了些咸菜来配,陈长川看见了,立马叫人给夺回去,“她一日不说实话,就一日三餐吃白米粥。”
不仅如此,他还命令厨房做些美味菜肴端到白绮恩房门口,守卫用扇子把这香气扇得飘起屋子里,这样的美食肚子吃饱的人还想再吃,何况是肚子寡淡没味的白绮恩。
白绮恩知道这是陈长川的诡计,馋的口水直流,气得上窜下跳的,陈长川不为所动,横竖他现在放长假有时间整治她,个依依。
他陈长川有张良计,她白绮恩就有过墙梯。她叫过霜雪命她拿些银钱去外头买些爽口吃的回来,别被发现,霜雪照做了,人不知鬼不觉溜出去,灯火光明的被押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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