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兄弟同心
大家看着关月晒黑了、长高了,原来纤细的身板也壮实了不少。
朱锦问:“一路上很累吧,月儿走了这一趟以后还想跟父兄在出远门跑马队吗?”
关月吨吨吨猛灌几口茶水,又用袖子擦擦嘴角,倒似一派江湖作风。她回答说:“是的,一路上很辛苦,有时候说是风餐露宿都不为过,都不说客栈了,好不容易遇到野店马店什么的就高兴得不得了,至少有能遮风挡雨的地方睡觉了。去到南边儿又热又潮湿,我身上还起疹子,还是哥哥有经验,立马去买了药膏来给我擦。到了那儿又跟人讨价还价,又得防着当地的行市地保,还有回程路上的土匪路盗什么的。但我还是想去,那边的人和我们这边的不一样,那边的房子山水风俗都不一样,真的很有趣。虽然很辛苦,尤其是我来葵水的时候,但都忍着不敢拖大家的进度,怕晚了回来会错过交付卖货的好时机好价钱。”
朱锦说:“月儿,不如你把这些经历都写下来,写写你这一路上的见闻,到下一次再出发去别的地方又可以记录新的,这就是你自己的游记啊。”
关月一听双眼亮晶晶的,焦小妹也说:“对啊月儿,你慢慢回忆慢慢写,写出来了还能给我们大家慢慢看。”
张氏一听姑娘家经期受苦就来精神了,马上把脉开药,保证下次不会再疼。
曹瑛也跟关月聊起了这种互通有无的生意事,没想到她女儿梁沛怡也来了兴趣。
马队暂歇,关月说好了如常回学堂上课,只是可惜了这回没能见到朱缃几个,立马投入了大家给她们回信的大工程之中。
回到家中,大家一块吃饭给朱纬接风,快到开饭的点儿了朱绍才匆匆而回,抱着妹妹不撒手的朱纬看到从骁骑营回来的哥哥,兄弟二人不知怎么的一相见就抱头痛哭,中间还夹扭动着要挣脱的朱缨。
张氏好不容易从俩大儿子手中“解救”出小女儿哄了哄,那俩哭得更起劲了。
朱铭和朱钦也过来劝,曹氏讲:“长这么大,这哥儿俩都没分开过那么长时间,这几个月没见两个人都有了好些变化,一下子激动也是有的。”说完便张罗着上菜。
“没事儿嫂子,他们俩双生子,从小有事没事就一起哭一起笑的。”张氏把女儿递给嬷嬷,也准备净手吃饭。
朱纬回到家后已经听说了自己不在家时的一系列变化,姐姐妹妹们上临云阁拜师学艺了,二哥去了骁骑营。刚从马队回来的江湖气没消,嚷着就要去找李勋成算账,这样编排我姐姐妹妹还把我哥都逼得去参军了,当我们朱家没人了是吗。
被魏敏一拐棍扫过去老实了,还说幸亏当初跟着去喝喜酒的是朱绍,要不然都收不了场。魏敏夫妇俩又给他细细讲了其中原委,人才安定了些。
到了饭桌上,朱纬还是气,他说:“我就是心疼,这才去了多久,我哥都晒黑了,还有这里那里的细碎小伤。都是这姓李的给害的。”却没顾自己比朱绍晒得还黑还粗糙。
朱绍笑着给他加了一块儿他最爱吃的五杯鸡说:“从军练武哪有不受伤的,别说我,大皇子上个月也伤了肩膀,还有慕统领他年轻时也伤过。我们营里就没有人不受过伤的,我这些茧子小伤什么的都不算伤,都不用军医来,就接着操起家伙练了,大家都这样。再说了,你也别说是谁害的,是我自己想去的,求了祖母祖父好久呢。”
“哥,那你明天能带我去看看吗?”
“当然不能了,军营重地,不能随意出入的。你就在家好好歇着,带带妹妹,让娘放心去学堂。”
朱纬讪讪地应下,心里却是鬼心思活泛得很。
第二天午后,张氏小憩醒来,没看到原来在自己身边小床睡觉的女儿,就问了身边人。
院里人都说是纬哥儿抱走了,出了院门儿,着人去魏敏和朱锦处寻也不见,张氏奇了怪了,难不成过国公府了?
一找起来,魏敏朱锦和曹氏都说没见着俩孩子,大家慌了神,两府都找起来了,还是大门上的人急匆匆来报,两柱香前看到三少爷抱着个大包袱从马房牵了马出去了。
大家反应过来,什么大包袱,那是朱缨啊!!
赶紧发动家丁们出去找,周围一圈儿打听,说是看着人骑马往骁骑营方向去了。
张氏拿起藤条就跟朱锦套车往骁骑营追去了。
还没到营门口,就远远地看着几个京兆府的人半围着中间三个人,中间三个两站一跪的,还有一个怀中抱着孩子。
马车驶近,朱锦和张氏跳下车一看,慕广卿抱着朱缨轻声哄着,朱钦在训跪着的朱纬。
来不及行礼问好这些虚的了,张氏扬起藤条就打,嘴里喊骂着:“你胆子大了是吧,抱着妹妹骑马,还敢来骁骑营,你有几条命闯这祸事,出去跑马队把你都跑野了是吧!”
打得朱纬嗷嗷直叫,好在骁骑营附近没什么人走动。朱锦从慕广卿手里接过朱缨,并谢过说:“谢过大哥,给大哥添麻烦了。”朱锦和慕兰卿从小在两家里打闹着长大,从来都是互称家里人不见外的。
慕广卿看着朱缨一脸宠溺慈祥,还说:“孩子勇敢得很,不哭不闹的,还直冲人笑。”
朱锦抱着孩子走远些,孩子还小,哪里看得了这“母慈子孝”的场面。
朱绍听信赶来,一头雾水,听朱钦说了才知道。
朱钦今日上值出门巡视京中各重地周围,正好巡到骁骑营附近,就看见墙上有人趴着,背后还背着个孩子,一抓下来才发现自家侄子抱着小侄女,当场训斥,门口的哨兵看见了就通知慕广卿出来。
朱绍听了也是一脸生气严肃,拦下他娘,向慕广卿作揖说:“弟弟不懂事,险些坏了骁骑营的规矩,也是我这个当哥哥的过错,还请慕统领责罚我兄弟二人。”
朱纬立刻开口:“要罚就罚我,跟我二哥无关,是我想带妹妹来看看哥哥的。”
张氏又一藤条下去:“还敢多嘴!慕统领,你尽管罚,罚完了回家还有家法等着。”
私窥骁骑营,但也没偷偷翻进去,这祸看着可大可小的,之前也有些小姐姑娘来偷看情郎的,这看哥哥的还是少见。慕广卿也没想着重罚,毕竟都没造成什么实际后果,但架不住朱钦和张氏一个个“大义灭亲”,慕广卿便说每人罚十军棍,让大皇子监刑吧,朱绍现下在他手底下当差。
几位家长都没意见,就着人提进去行刑了。
两兄弟挨打都是一声不吭,尤其是朱纬,跟在亲娘的藤条下判若两人,死死咬着牙根儿。但慕广卿看得出来,魏泽还是让人手下留情了。
朱钦正要告辞,张氏和朱锦正准备带着俩孩子回去时,哒哒哒的马蹄声响起来,尘烟中奔来的竟是朱维。
只见他利落下马,向父亲、姑姑和婶母行礼,朱纬委屈地叫了声“大哥”,被他大哥剜了一眼。
朱钦惊喜着说:“维儿你回来了!”
“是,儿子今日刚进城,还没来得及报信,到修史馆交了差就回家,刚到了家中就听娘说了这事,便赶过来了。”
又转向慕广卿和大皇子恭敬有礼地说:“舍弟给慕统领添麻烦,让大皇子见笑了。”
慕广卿摆摆手说:“罚也罚了,他也认错了,你既然回来了就把大家接回去好好团聚团聚吧。”
“是。”
朱纬想跟着娘亲和姑姑上马车,被朱维勒令跟他一起骑马,还说:“有这能耐抱着缨儿骑马,就自己骑回去,挨几军棍算什么。”
他亲爱的娘和姑姑抱着妹妹就放下了马车门帘,看都没看他一眼。
朱钦也带人继续巡视其他地方了。慕广卿领着魏泽往回走,边走边问魏泽:“大皇子怎么想着手下留情了?”
魏泽笑了笑说:“朱纬还是孩子心性,还带着妹妹,想来也不是来干什么坏事的。左不过就是心疼自己的同胞哥哥,来偷看我们给没给他个委屈受罢了。说来也是,若不是李郎中在我婚宴上闹这么一出,朱绍本也不必来受这军营里的苦。读书科考未必比朱维差。”
“怎么说?”慕广卿来了兴趣,虽然朱绍人是圣上亲自交给他由他带来的,但进营后他没过问过,不搞特殊对待。
“这些日子,他对自己严格要求,第一个到演习场最后一个走,兵法谋略上自带家学渊源,讲起来头头是道、滔滔不绝,兄弟们都服气得很。他争气,没给家里丢脸,今日也不过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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