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烤羊肉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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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这会儿还没有客人，两人试吃完后，开始抓紧分工干活，虞柠负责切土豆条，闻溪则负责捣调味料。
因着毕竟是新尝试，也不知食客是否喜欢，故而两人只准备了差不多够一上午的量。至于山药糕点，以防食客有点单需求，也蒸了一锅。
闻溪想着，若是没人买，那便只好拿去南庆街作零散卖了，南庆街的人流量比这条街可热闹多了，兴许只需站在街口也能卖些出去。
又想起另一事来，她松开木勺柄揉了揉发酸的手腕，从旁取过一把刀掀帘朝外走去。惊得虞柠在背后直呼：“小闻——”
“阿柠姐，我没事。”她回头解释，从柜台下的一个不起眼的袋里掏出一扎红色木签，“将才刚记起，险些忘了给这些木签做上记号。”
虞柠手中还拿着来不及放下的土豆，闻言睁大眼睛，呐呐道：“吃这土豆条时，莫不是要用这木签夹着吃？”
“自然不是。”闻溪调皮地冲她眨眨眼，“稍后——若是有食客点咱们的狼牙土豆的话，你就会知晓啦。”
她特意卖了个关子，虞柠无奈一笑，经过这一早的事，知晓她是个有主意的人，心里定有很多想法，遂也不再多问，笑着转身回了厨房继续忙碌。
反观其他铺子食肆，早已开张，迎来送往了好几桌客人，相比之下，八方客酒楼冷清得很，一早开门至今，拢共也只见到一位妇人迈进门槛，不大的功夫手里便拎着一叠油纸包的糕点出来了，显然是熟悉的老顾客了。
有路过的行人不经意往里头一瞥，见柜台后有一人正埋头奋笔疾书，正是那酒楼掌柜的。不一会儿便见到她起身朝门口走来，将方才写好的纸粘贴在酒楼大门旁。
行人不免好奇，难不成是因为生意不好，维持不了生计，要将酒楼出售？于是抬脚走近几步，看清那纸上写着——
今日特色小吃：狼牙土豆
下方还有一行小字写着：八方客酒楼！惊爆！结账时可到柜台领取一根红色福签。从即日起，七日内来酒楼消费只需集齐五根颜色不同的福签，即可在第八日免费抽奖。每日福签数量有限，先到先得，每人仅限一次抽奖机会。
“免费抽奖”“先到先得”八个字特地加大加粗，夺人眼球。
渐渐有看热闹的人围聚过来，有人惑道：“狼牙……马铃薯？”有人高声念完那一行小字，也不由纳闷，“集齐福签，这是何意？”
“狼牙土豆？我怎没听说过有这种小吃？怕不是掌柜随意起了个名糊弄人罢？”
“你没瞧见最上方几个字么？可不正写着'特色'二字哩！你没听过当然正常！”
“怎么？难不成你吃过？再说哩，这字写得歪歪扭扭的，还不如我家孙子写得板正哩！”
“各位让一让——”有人拨开人群，往酒楼里走。
旋即有人匆匆跟上，“管他是狼牙还是虎牙，先到先得哩！”
话一出，立即有人受到怂恿，也疾步迈进门槛。“让我看看，当真有免费中奖的好事吗！”
有人不屑，拂袖离开，鼻子里哼出一声，“天底下哪有免费的馅饼！”
闻溪前脚刚贴出“传单”，后脚大堂内就坐满了人，没有抢到座位的客人则站在柜台前，七嘴八舌的嘈嘈声快要掀翻酒楼屋顶。
问的都是关于传单上的一些问题，问得最多的自然是“当真免费吗”“我能中奖吗”“可否再多一次中奖机会”。
果然免费就是最吸引人的。
眼前十数张面孔乱晃，声音吵得她耳膜疼，“请大家静静”的话说了好几遍仍无济于事，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的动作也根本没人理会，这些人似乎只关心自己的问题能否快速得到解答。
闻溪只得站上凳子，两手掩在嘴边作喇叭状，高声一字一顿道：“请大家稍安勿躁——”
只她站得最高，众人渐渐咽下话头安静下来，纷纷仰首看着高处的她。
“我知晓眼下，大家有很多疑问，不过有一样我可以跟大家保证，传单……门口纸上写的都是千真万确的。”
话刚落，又有人忍不住道：“得等到第八日，谁知掌柜的你那时会不会反悔，不认这回事！”
“我既张贴出那张纸，便是不惧各位大家伙的监督，况且咱们都是橘宁县的邻里，我堂堂一个掌柜，若言而无信，岂不遭人唾弃，我这酒楼还如何立足？”
那人还欲再驳，闻溪已先一步出声继续耐心解释道：“因着今日是第一日，我先给大家打个比方。譬如，我今日在酒楼吃了狼牙土豆，结账时领取一根红色福签，并仔细收起。明日我又来酒楼，结账时领取一根橙色福签，与昨日的放在一起，这样我就有了两根福签。后面接着收集，直到存了五根福签，保管好，待到第八日一并带来酒楼交与掌柜，即可免费抽奖。”
“当然——只能购买特色小吃，才能领取福签。每日数量有限，来晚了就没有了，请大家见谅。”
虞柠从厨房出来，扶着她跳下凳子，示意她新炸好了一锅土豆条。
“好。”闻溪应道，又朝众人抱歉：“我家酒楼桌椅不够，各位若是不介意，可拼桌坐下。狼牙土豆一份四文钱，大家若是赏脸，坐下稍等片刻即可尝鲜。”
闻言，有人左右转头看了眼四周，发现竟没一人离开，还在断断续续进来人，已快将门口堵住。
闻溪看着快数不过来的人头，脑中登时闪过一行字——这破天的富贵……
好在早前备好了食材和调料，倒也不至于忙手忙脚，虞柠在厨房忙活，闻溪则负责上菜和记账。
一道金黄诱人的狼牙土豆端上桌，拼桌而坐的几人看着自己眼前的小吃，互相看了眼，一时均没有人动筷子。这土豆条似波浪状，有人禁不住出声，“这打眼一瞧还真有那么几分像狼牙哩。”
其他人见状，也不由得低头细瞧，渐渐开始有人品尝起来。
“还真是马铃薯的味道！”
“竟挺好吃！这土豆外皮焦脆，吃起来也不夹生。”
“……”
先前不看好的众人纷纷夸赞起来，甚至有食客开口要了第二份，有食客懊恼“早知方才在李家食肆该少吃些腾出肚子”。
有一桌的客人率先吃完，众人的视线紧随着他到柜台前，眼看着掌柜的果然给他一根红色福签，最后又眼看着人离开。
一旦有人打头阵后，其余人便紧追而上，抢着要去柜台前排队结账，生恐晚了一步，与中奖擦身而过。
闻溪和虞柠根本未料到有这么多人，比前几日所有来酒楼的客人数量都多。虞柠在厨房内忙得脚不沾地，先前预备的一上午的量早早便用完了，偏这会儿酒楼只有她二人。这几日因生意不好，遂也没叫孟玉兰过来帮忙。
两人累喘如牛，过了晌午后客人才渐渐少了，闻溪早已饿得肚子咕咕响，然而看着账本上满页的数字以及快分发空的福签，不由感到一阵痛快，累是值得的。
“小闻——”虞柠将碗放在柜台上，她趁空熬了粥，又炒了两碟小菜。“小心着烫啊。先填填肚子，身子要紧。”
“多谢阿柠姐。”
闻溪从旁扯出另一张凳子，拉过虞柠坐下，“你也坐下歇会儿，今日可累坏了罢？”
虞柠点头，一边用手帕擦着后颈上的汗意，说道：“确是比前几日要累得多。不过人一旦忙起来，都快忘了时辰，过得飞快。”
“阿柠姐的意思是前几日很难捱？”闻溪舀了一勺粥轻轻吹着，侧眸狡黠地打趣她。
“当然。”虞柠这回也学着她的口气，倒惹得闻溪哈哈一笑，险些呛着。
……
临近日落时分，闻溪才将门口张贴的纸收回来，又另誊抄了一份。
虞柠收拾完后走近一看，“烤羊肉串？这是明日的特色小吃么？”
“对啊。咱们今日营收还不错，加上昨日咱们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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