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封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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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曦并没有因为封老的话，移开目光。冰冷的视线反而要将桑落的身体穿透，想要看清他怀里那人。“马车明天就到，只是想提前来凑个热闹，看来还是来晚了。”
“马车明天就到......”禾汝在脑中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依然拼命地藏在桑落身后，极力地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因为元曦的到来，纷纷吸引走了其他人的目光。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惊惧又痛恨的表情。
元曦见那男子身后的人没什么动作，便作罢收回了目光。
他蔑视着那些人看向他的目光，不仅不恼怒，反而露出不以为意的神色，他低头捋着衣袖：“看来这儿也不欢迎元某。封老，明日我再登门拜访。”
人群听到元曦蔑视的语气，气氛一时之间诡秘起来，每张脸一致对外地浮现出愤愤不平的神色，更有几个胆大的，作势就要冲到元曦身前去，好在被身边的人，及时拦了下来。
元曦眼神似一把利刃，在他们脸上划过：“你们求死，也可以过来。元某倒也可以赏个脸送你们一程。”说完，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漆黑的夜色再次笼罩在元曦身上，下一秒身形与那黑色融入，消失在了夜色里。
久久压抑的人群，在这一刻爆发出来，无助地哭泣，憎恨的怒骂，满腔的怨恨，经久不散。
禾汝等到元曦彻底消失，也终于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那人是谁？”桑落担忧地问道。
“你和那个魔头认识？”张珩也一改常态，严肃地问起禾汝。
禾汝摇头：“只是有幸见过一面，我尾随他们的马车，差点被他抓住。”
“你......见过一面还能逃出来？”张珩一脸不可思议道，“没有妖能从那个魔头手里逃出来......你怎么......你不会打算继续吧......”张珩被自己脑袋里的念头吓了一跳，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禾汝眼神坚定道，谈到此一改刚才惧怕的样子。
“你认识元曦？”封钰月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冷不丁问道。
禾汝看着她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轻笑道：“关你什么事。”
封钰月被呛声，一时吃了憋，从来还没有人敢这样跟她说话，但是一想到接下来的计划，她强忍着，按捺住自己的脾气道：“当然关我的事了，你没听到他对我父亲说，‘明日我再登门拜访’吗？”
禾汝脸色似是暗流滚动，浮浮沉沉。
封钰月就像逮到机会的兔子一样，得意于找回自己的主战场，继续发力道：“既然你和那元曦没关系，就当我自讨没趣吧......”说着，转身就要走。
禾汝一把扯住她袖上的丝带，妥协道：“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封钰月抬眼撇了一下桑落的脸，强忍着越发狂乱的心跳，稳稳心神对禾汝继续道：“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带你们回家......你们明天就能在暗处见到想见的人，说不定你们还能探查到他的一些底细呢。”
“代价是？”禾汝毫不留情地戳穿道，“我知道你没这么好心。”
“代价是......”封钰月想着，突然说道：“代价是事成之后，你当我一天丫鬟。”禾汝忍不住扶额，自己为什么还会对那个一脸坏笑的封钰月产生别的念头......
桑落正要上前说道，禾汝暗中抓住他，坚定道：“我答应你。”
“爽快！我就喜欢和你们这种爽快人交易。”封钰月得意说道，“你们跟我来。”
夜色越发浓重，禾汝桑落正站在封钰月家前厅中，面前的封钰月正抱着封老撒着娇。
“爹爹，你就让他们两个住下吧，女儿好不容易有了两个新伙伴......”
“好好好，我又没说不允。你先从我身上下来，这么大的人，还喜欢撒娇。别被客人看了笑话.....”
封钰月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后，兴高采烈地从封老身上下来，对着禾汝桑落道：“那我们走吧。”
“你这丫头，爹爹没用了，连一句感谢的话都舍不得说了。”封老看似斥责的话语里满是溺爱。
“爹爹最好了，月儿最爱爹爹了。”
禾汝感觉到脑袋一黑，似乎被什么精神攻击到了一般。她只好扯了扯嘴角，装作正常的样子机械地扯着嘴角，陪笑着。
封钰月正打算领着他们去后院的厢房。身后的封老缓缓问道：“不知二位所为何来？”
禾汝顿下脚步，笑着转过头。
封钰月不解地眼神在他们三人的脸上来回地飘忽。
“我们是妖，所为何来，村长恐怕已经知道了。何必再试探我们呢？”她到这莱阳镇来，他们对她的想法，所作所为，似乎早已摸透一般，一个是巧合。两个绝对不是偶然。
“鄙人斗胆猜想一下......”封老一改刚刚宠溺的样子，警惕地盯着禾汝的脸，“是为了元曦而来......亦或是那辆马车后面的妖？”
禾汝转过头，“早知府上不便，我和桑落就不应当前来打扰。桑落我们走吧......”
“且慢。”
“等一下。”封老的声音和封钰月的声音一起响起。
他吃惊地看向女儿焦灼的脸，内心怀疑道：“她今天怎么这么热心了？”
心下虽有疑虑，仍然端站起身，走上前来：“姑娘何必如此动怒。我只是问上一问，姑娘不想说，鄙人便不再问了。”
他对着封钰月道：“月儿，你带着他们下去吧，好生款待。两位经过今日这一遭，定是乏了。”
“遵命，爹爹。”封钰月调皮一笑。
禾汝和桑落跟在她身后，穿过一道又一道走廊。
“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啊？”封钰月突然问道。
桑落因为封钰月的话，小心地侧着眼，瞧着禾汝脸上的神色，等着她回答。
“没什么关系。”禾汝淡淡道，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桑落心脏忍不住抽动一下，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心里疑惑道：“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因为她的话......”
听到满意回答后的封钰月，刚刚最后一丝烦闷的心情都一扫而光了。
“这几日，我就暂时与你和平共处吧。”她显得格外亲热道，正欲揽上禾汝的肩膀，禾汝不动声色地侧身，就让她的手臂扑了空。
封钰月恼羞道：“你干什么？”说完，她又看了一眼桑落，“罢了罢了，不同你计较，看来我们两个水火不容，天生八字不合。”她撇着嘴，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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