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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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也可以这么说。”叶二带他们来到帐营前，向他们一一引荐了三位教头，“这是张军、张齐、张润喜，他们祖辈都是出自羊村的，十几年前得知羊村有难，特此留下来支援，我们也是那时机缘巧合结识了。”
他们露面不多久就继续回去操练新兵了。秦戟问道，“我观他们做派，似乎以前都是富足家庭吧。”
“王爷猜的没错，他们南南北北经商多年，攒了不少积蓄，部分都投到了这暗卫营中。”叶二佩服秦戟过人的洞察力，回道。
“如此，为何？”秦戟道。
“都是从乱世过来的，居安思危，他们走南闯北的多多少少会惹人眼红，招些麻烦。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日后出事也有个保障。”叶二引着众人落座，亲自奉茶道，“他们也是看我有些身手，便由我组局，建立了这暗卫营。”
原来这羊村起先不是这名儿，它本名祥村。村里人口还不少，在城东也算有所名声，村民脑子活络，在扶桑战败刚刚实行通商协议时，便已经有大批人涌入海口做些投机倒把的生意，油水也捞了不少。
可惜天灾来的也快，先是海外漂了几天回来的村民浑身起水疱，一周就醒不过来了，。然后疫病规模就传染开来，发病周期越来越短，不到一个月就死了一半的村民。剩下的人拖家带口逃的逃，走的走。
这一事件自然也没瞒过周边村落的眼睛，本就眼红有些积怨的人自发组织起来将祥村打成瘟疫天谴之地，里面出来的人也要被他们活捉回去，遇到顽强抵抗的就地直接处死了。
这一猎杀行动被他们称为“捕羊计划”，祥村也被叫为羊村。
秦戟先前就有些模糊的印象，如今听闻，心里开始揣测，当年那瘟疫，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估计也难有人能说清了。
叶三在旁听到，直呼，“二哥你就莫要自谦了，你十年前就能把我打趴下了。”
“正好，这不少空地，赶空儿我们比试比试，看你这么多年有没有长进。”叶三和叶二说话便熟稔了很多。
“那你呢？”秦戟右手提着茶盖，一开一合的散去热气后，将自己的茶水和戚钰调了个位置，问道，“你又是有何所求？”
本来还咧着嘴和叶三打趣的人笑容消失，面色沉重地道，“王爷，我们三人自小被秦王养育，此份恩情我没齿难忘，然大哥已经没了，我自当领着他的恩回报。昨日得知王爷落难，我已说服三位教头，将兵借与王爷，希望有所助力。”
秦戟看他目视自己，眼神坚毅，没有回复。
叶二以为秦戟犹豫是看不上他们这三瓜两枣，继续自荐道，“王爷莫看这些人出身贫寒，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去哪都不显眼，不管探听消息还是混入皇城都是轻而易举之事。”
秦戟听完，见叶二还要跪下，不得不起身搀扶，回道，“叶二，我不是看不上他们，只是正如你所说，他们都是苦命人，一旦为我做事，若是失败了，日后怕会一同受牵连。”
“那王爷，你会败吗？”叶二坚持着跪地不起，就这么仰头，直愣愣的望向秦戟的眼睛。
秦戟许久没有看见这么坚毅的眼神了，十年饮冰，难凉热血。师傅，这次终究是你看走了眼。秦戟暗衬道，说，“得你如此，我何曾会败。”
叶二有了秦戟这句话，才顺畅的起身重新落座。
此时，一只黑鸦啼叫两声，落在外头的树上，叶三看了眼秦戟，出去了。
等他再进来时，手上还拿着一个红线绑着的字条，叶三没有拆开，直接交给秦戟说道，“王爷，城内来的消息。”
秦戟主动拿到案台前，与大家一同查看。上面是楷书小字，写了长长的三行字还附有画像。
“岂有此理。”一旁的叶三看完率先沉不住气，重重锤这桌子，嚷嚷道。
叶二到底是沉淀了多年的人，性子不似叶三那般莽撞，冷静的提问，“王爷，魏贤以秦王府所有关押的人作挟，换你们二人，这明显是龙潭虎穴，去不去？”
秦戟看着本只有他一人的画像，忽然又多了一个人，画上明显是戚钰。魏贤下令明日正午前他们二人需乖乖就擒，否则，整个秦王府都要为他们陪葬。
“去与不去，又何曾是我们说了算。”秦戟指尖碾着字条末端，将那处纠出了道道褶皱。
此时，叶二的眼神飘向了戚钰，又不动声色的收回，猜想这人约莫就是让秦戟犹豫的源头。见众人难以就此事做下定论，他提议道，“王爷，不若我们回去再议？”
四人折返，又回到羊村。白日里，这些稻草人倒是没昨晚那般恐怖，叶三指着它问道，“二哥，这村里处处扎稻草人作甚？平白唬人吗？”
叶二已有所料的笑道，“你自己去摸摸看。”
叶三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边向它靠近边嘀咕道，“不就一草扎的稻草人吗？这有什么好摸的，神神秘秘……”
话音未落，叶三的手停留在外表摸不出异样，又伸进内部，似乎触碰到了什么东西，他截住话头，将指间放到鼻前闻了一闻，惊喜的说道，“是火药？！”
叶二这才抿着笑朝叶三靠近，从稻草人后背拉开一个小口，露出里头的全貌，解释道，“没错，是火药，西洋玩意儿，也是羊村祖辈经商淘来的，官府查得严，不如放在这儿最安全。”
叶二展示完，重新将背上的口掩盖住，此时，叶三再看向这些稻草人，眼底都泛起了精光，自言自语的感叹道，“这么多稻草人，火药要是堆积在一起，岂不是能把皇宫炸翻天？”
“那倒是没有这么夸张。”叶二手搭着稻草人的肩膀，像是和活人对话一样，说道，“它们肚子里头不单单是火药，有些还是兵器，要不然我们暗卫营养这么多人，武器从何而来？”
秦戟听完也大为震惊，没想到这村落里的稻草人都别有洞天，暗藏玄机，说道，“人有了，武器也不缺，叶二你这是悄无声息的造了个军团出来啊。”
“王爷谬赞，王爷若是需要，尽可吩咐。”叶二拍了拍稻草人的肩膀以示道别，将众人带回院中，“晌午快到了，我去看看内人今日准备的饭食如何了。”
趁着叶二离开，戚钰偷摸挠了挠秦戟的手心，眼珠一转，将人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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