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难得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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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凝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完全，被夏晴舞一顿追逐，没用多久便气喘不止，被迫停下，原地喘气调息。
夏晴舞轻松地追上她，在她肩上锤了一下，“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了？”
杨玉凝立刻捂着肩膀呲牙咧嘴，“姐姐，好疼。”
“少来这套。”
被骂了，杨玉凝也就不闹了。她们两个直接出了总部，奔着上次去过的那处大商场去，准备好好再逛一次，毕竟上次被情报科执行任务的插曲打扰了兴致。
杨玉凝有即将到账的大额奖金，所以购物起来十分有底气。
她忙着给自己添置两件像样的常服，准备回去把柜子里那些实在穿太久，已经太旧了的衣服打包丢掉。同时她也没忘了要打扮夏晴舞。
经过彩妆区的时候，杨玉凝走不动了，她往人家的试妆柜台边一坐，也按着夏晴舞坐了下来，强烈要求售货员给夏晴舞化一个艳丽但脱俗的妆容。
夏晴舞反抗了半天，终归架不住杨玉凝的威逼利诱，闭上眼睛任凭化妆师拿各种带有香味的水乳液体在她脸上啪啪的拍着。
半个小时后，仿佛上了一场大刑的夏晴舞无语地睁开了眼睛。化妆师举起一面镜子请她看看妆容效果，在看清镜中的自己时，夏晴舞短暂的一愣。
杨玉凝撑着下巴笑盈盈的看着她的反应，“被自己惊艳到了吗？”
夏晴舞抿了抿颜色变浓的嘴唇，掀起嘴角笑了笑，看着很是满意。
然后她感受到一旁杨玉凝的灼灼视线，“看什么？好看吗？”
“好看。”杨玉凝想也没想回道。
夏晴舞又转回脸，默默地又欣赏了一番自己妆后的模样。
杨玉凝开始翻包掏钱了，她叫售货员将刚才所有给夏晴舞试用过的产品全都打包一份。
售货员脸上堆满了笑容，连连应声，接过钱便手脚麻利地打包去了。
杨玉凝心情很好的拨了拨耳鬓的头发，坦言道：“这种用钱能买来的快乐，来得真轻松。”
“大小姐，你就那么些奖金，悠着点花。”夏晴舞看着她这副大手大脚的样子，不由担心她一夕之间花光奖金不说，还把这个月的生活费挥霍干净。
杨玉凝却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姐姐，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嘛，要懂得及时享乐。”
“行，你总有理。”夏晴舞叹气，快速盘点了一下自己手上的可用资金，到时候杨玉凝吃不起饭了，她还能出手救急。
拎着大包小裹，她们落座在了格调雅致的咖啡厅里。咖啡的香味浓郁扑鼻，夏晴舞跟着潮流点了一杯美式，喝了一口就被苦到了。
在这一方面，杨玉凝就显得有先见之明多了，她点了一杯拿铁，多加两倍奶。
夏晴舞实在是喝不下去那苦味饮品，索性就将杯子往中间推了推，再也不碰了。
杨玉凝见此笑道：“姐姐，好浪费啊。”
“抱歉，实在喝不惯。”夏晴舞耸肩。
“行吧。”杨玉凝话锋一转，开始了她的八卦，“姐姐，你看上浩平哥什么了？因为他相对成熟？样貌不错？待你谦逊有礼？”
夏晴舞撇了撇嘴，“小丫头，别掺和大人的事。”
杨玉凝不满地啧了一声，“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别想着瞒我。”
夏晴舞被她探究的视线盯得头皮发麻，只得实话说了一句，“他待我好，温和体贴。”
“其实我看出来了。”杨玉凝往椅背上一靠，手指摩挲着下巴，“如果他没有这点好处，打从他的视线在你身上乱转的时候，他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玉凝啊……女孩子家家的，别这么暴力。”夏晴舞无奈规劝，“而且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你别乱想了。”
“好啦。”杨玉凝也不闹她了，端着咖啡杯小口啜着，眼珠一转，关于今晚一起吃饭的事情就已经想好了。
晚间，陆浩平换上一身便装来到杨玉凝预约的餐厅，一家法国餐厅。
杨玉凝和夏晴舞已经坐在里面等了，陆浩平进门便直奔着她二人所在的桌子去，落座之后向杨玉凝道谢：“谢谢你在这种好事上想着我啊。”
“本来是想不到你的。”杨玉凝笑道，瞥了一眼夏晴舞，再十分刻意地移开视线，成功将陆浩平的目光吸引到了夏晴舞身上。
杨玉凝示意服务生可以上菜了，一道一道精致的菜品摆放上桌，杨玉凝还点了一瓶红酒助兴。
席间氛围轻松，三人有说有笑。杨玉凝抓紧吃完了饭，也顾不得细品菜肴滋味，吃完就随便找借口走了。
留夏晴舞和陆浩平单独一起，他们两个瞬间就显得有些尴尬了。夏晴舞轻咳了一声，主动提杯与陆浩平相碰，喝了两口酒缓解一下气氛。
陆浩平早看出来杨玉凝的意图了，他此刻显得局促，目光都不敢直视夏晴舞。
“你今天很漂亮。”陆浩平说：“是特意装扮的吗？”
“啊，玉凝白天非得拉着我一起化妆来着。”夏晴舞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不奇怪吗？”
“不奇怪，很好看。”陆浩平一脸真诚，赞不绝口。
夏晴舞难得腼腆的笑了一下，年轻男女在优雅的氛围之中举杯相谈，一些不言而喻的事在此间流转开来，融汇进今夜宁静的月色之中。
杨玉凝独自离开温暖的饭店，走在夜晚空气清凉的街边，步伐缓慢。她仰头看向天际的静月，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等夏晴舞日后和陆浩平在一起了，他们两人会结婚，可能也会生子，会成为真正的一家人。到时候她就成了外人了。
杨玉凝想到此处不由叹气，难免失落。
正这时，杨玉凝猛然察觉到来自身后窥视的视线。她脚下微微一顿，立刻回头查看究竟，却只见空无一人的冷清街道。
“……”杨玉凝微微皱起眉头，脚尖点地轻轻向上一跃，无声无息地落在了街边的建筑物房顶。
瞬时藏身于街边拐角的人半晌过后才又探头，想要继续跟踪杨玉凝，却发觉对方早已没了踪影。
此人一愣神，直直走了出来，望着前方没有岔口的前行道路若有所思。
房顶上，杨玉凝低垂着头，冷眼打量下方来人，在对方苦于寻找她的踪迹时主动出声道：“你来做什么？”
来者顿时仰头查看她所在位置，在夜幕深沉之中与她对上视线。
借着路边灯光，杨玉凝看清了此人的脸，“谢天耀。”
谢天耀移开上扬的视线，道：“你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杨玉凝一跃跳下，站定在他面前，见他并没有随身携带武器，便索性先听听他的来意。
“白绯解散了。”谢天耀说。
杨玉凝抱肩，“我知道，怎么，你不会是孤身一人想来找我寻仇吧？”
“寻不寻仇的之后再说，我今日只是想来告诉你一件事。白绯虽然无存，但我却不会就此放下心中所愿，也不会甘于退隐江湖。”
谢天耀顿了顿，像是在坚定自己的想法，又继续道：“我依然看不惯赤瑾魔力者的嚣张跋扈和自视甚高，所以我加入了别的组织，一个或许更加与我理念投契的组织。杨队长，我们后会有期。”
杨玉凝听罢他的话，面无表情地确认道：“你加入东羲联盟了？”
谢天耀不否认。
“东羲联盟在北边多年，一向安于本分不愿侵略东大陆上的其他协会，是一个真正将魔力者和普通人类平等看待的组织，他们坚守信仰多年，的确了不起。”杨玉凝开口便是对东羲联盟的大加赞扬。
她的态度叫谢天耀稍稍一愣。
“杨队长，你看起来似乎并不反感东羲啊？原以为像你这样的强大魔力者，是看不惯东羲扶助普通人类与魔力者平分秋色的。”
杨玉凝微微一笑，“协会之间的事情，哪里就那么黑白分明，轻易可以论出对错？我服务于赤瑾，是因为这里给了我能够维持生活的成本。我奉命去剿灭白绯，是因为你们先前太多事情做的过于决绝，打着大义的旗号去诛杀异己，让我看不下去。至于别的……我本人其实是没有什么立场可言的，随波逐流，随遇而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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