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身世
《挖了纸片人墙角后》小说免费阅读 ydxs8.com
向来不与人同床的秦戟第二次为戚钰破例，鬼迷心窍的留了下来。
第二日清晨，戚钰意外的一夜好眠，醒来时神清气爽。睡饱伸个懒腰，手却砸到了一具硬邦邦的身体，戚钰定睛一看，差点忘了还有武义。
“武义，你整晚都没睡吗？”戚钰坐起来看着眼睛瞪得铜铃大的武义，眼底布满了红血丝，愧疚的问道，“是我打扰到你了吗？”
秦戟等他收回手，像僵尸一样，直挺挺的弹起来，心里都要发疯了，面上还保持微笑，“没有，是我认床。”
戚钰的睡相都不能用差来形容了，简直就像八爪鱼一样，一秒不注意就紧紧吸附在旁边。秦戟扒开了上边，下边又纠缠在了一起，几番博弈后，他放弃了，就这样睁眼到天亮。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不直接离开，反正戚钰睡着了也不知道，秦戟代入戚钰思考，醒来若是见不到他，可能会哭吧。
被误认为十分脆弱的戚钰将被子揉成一团，堆在角落，贴心的说道，“那你赶紧回自己屋子小眯一会儿吧。我昨夜睡的很好，谢谢你。”
肿成三眼皮的秦戟道了句不用谢就步伐飘忽的回去了。戚钰则是慢慢悠悠的去领早膳，可能是托皇上的福，船上的伙食比宫里好多了。
戚钰看着一字排开的大大小小的食盒，各样拿了一点吃起了自助餐，不论如何，走之前要吃顿饱的。
可惜戚钰落座没多久，魏贤就闻着味找了过来，他赶紧放下手里的枣儿糕，毕恭毕敬的行了礼，“魏总管早啊，有事找奴才吗？”
魏贤手上拿着一个做工精巧的首饰盒，打开里面是一块黄布包着的翡翠手镯，看成色就知道价值不菲。
戚钰不明所以，问道，“这是？”
“拿着吧，皇上赏的，待会早膳后还要宣你问话，今个儿就别到处乱跑了。”魏贤将盒子递给他，嘱咐身后的两名太监，“看牢点。”
戚钰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感激的说道，“多谢魏总管在皇上那替我美言。”
魏贤早就知道了戚钰是个兔子的外壳，蔫坏的主，十句话里头估计只有半句真，没多做停留，转身上楼去了。
等魏贤消失在视野里，戚钰恢复了吊了郎当的模样，将盘子里的枣儿糕分享给留下来的两位兄弟，“唔，挺甜的，两位公公要不要来一块？”
面无表情的贤一贤二丝毫不为之所动，谨遵魏总管的吩咐，将戚钰牢牢锁在目光范围内。
戚钰见利诱不成，准备采取怀柔政策。他故意磨蹭着用餐时间，心下思绪翻涌，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这魏总管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前两天对他还像干儿子，今天就像在押犯人。
莫不是知道他要溜走了？戚钰苦思不得，试探的向后头杵的跟监控一样的两人问道，“两位公公，怎么称呼？”
“贤一。”
“贤二。”
两人训练有素，十分吝惜言语，没有多说一个字。
戚钰听到他们的名字心里偷着乐，估计又是路人甲，也没比忠肝义胆四兄弟好到哪里去。他继续询问，“魏总管为何派你们来看管我？我这么大一个活人，又跑不了。”
贤一想了想，没有涉及机密，一顿一顿地开口道，“魏总管说你是个狐狸媚子，惯会说谎，不得不妨。”
看来魏总管确实是知道他先前作假一事，怕是应了武义昨晚说的话，上头开始提防着他了。
贤二是个急性子，看他磨磨唧唧的，一口饼搞糕咀嚼十几次，直接催促道，“若是用好了，便随我们上楼吧，魏总管还等着。”
戚钰看实在拖延不下去，只能作罢。没想到头天晚上还进不去的楼梯，今天就有专人接送了。戚钰苦笑，就是不知道待会是横着出来，还是竖着下来了。
路过二楼的时候，被替秦戟准备吃食的武良撞了个正着，他看着戚钰眼熟，顺手拦了下来，“两位公公，这是怎么了？”
贤一作揖回话，“武侍卫，魏总管要提的人，具体的奴才们也不清楚。”
戚钰还从未正式与武良认识过，只当他是例行询问，低垂着头候在原地。
武良心中记下此事，抬手放行了，转身时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戚钰一眼。
甲一号房内，淡淡的龙涎香一根又一根的点燃，楚玄昨日虽未受伤，但受了不小的惊吓，整晚都靠着这香助眠。
一个年纪尚轻的小太监猫着腰踮起脚尖来到魏贤身边通报了一声，窝在床帐里的楚玄察觉到有人靠近，问起，“何事？”
魏贤上前一步回禀，“皇上，昨晚第一个发现刺客的宫人到了。”
“哦？宣进来。”说起这个楚玄也来了精神。
魏贤躬身退下，在外头和戚钰低声嘱咐了几句，“若皇上要赏，你只管接着就是了，其余的话，一句也别说，否则我也保不住你。”
第一次面圣的戚钰本就忐忑不安，听了这话心里毛毛的，更觉得蹊跷，难道连皇上都知道他要逃的事了？这可是死罪啊。
“皇上，人带到了，戚钰还不快行礼。”魏贤引着戚钰进屋。
戚钰心虚的将头压低，跪下问安，“皇上安康，奴才戚钰，拜见圣上。”
“听说是你先发现行刺的，抬起头来，朕瞧瞧。”楚玄拿了两个溜圆的核桃盘在手中，就这么隔着纱帐与戚钰对视。
戚钰抬头，两人面上俱是一惊，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熟悉的轮廓。
啪嗒一声，楚玄手里的核桃被他捏碎了，他直起身子正襟危坐的问道，“你何时入宫的，家住何处，宫外可尚有人在？”
戚钰用余光偷偷撇了眼魏贤，不知作何回答，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魏贤怕事情超出掌控，出声替戚钰回道，“皇上，咱家先前已经调查过了。戚钰家住西陲小镇，大旱流亡入宫，现今亲属已无一人在世了。”
听到魏贤的话后，楚玄纠紧的心终于放下了，坏了心情，也不愿多说什么，将碎核桃壳递了出去，随口说道，“魏贤，你看着赏吧，朕乏了，没事都跪安吧。”
“是，皇上您好生歇息。”说完魏贤就领着戚钰快步走出了房间。
一路走到船尾，魏贤避开了随从，和戚钰单独对话，“你肯定有很多疑惑的事吧，直接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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