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相爱相杀
雪川怜芽没有动，任由水泉蝶花在自己头上胡作非为。
他很冷静，雪川怜芽没有从水泉蝶花身上感受到杀意，况且他不知道在这大厅里是不是还有水泉蝶花的同伙，轻举妄动是不可取的。
倒不如顺其自然静观其变。
“你想做什么?”
雪川怜芽开口问道。
“我想见你了。”
水泉蝶花给出的回答黏腻且暧昧，她故意拉长语调，尾音像是带着钩子，娇娇媚媚的。
“想见小怜芽所以就来了，不可以吗？”
雪川怜芽沉默。
“那个东西是你放的?你和宫野明美达成了什么约定让她帮你做事?”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就不要多问了吧？”
水泉蝶花慢慢地梳完了头发，她还从手腕上取下来一个黑色的小发圈给雪川怜芽扎了个小揪揪。
用手一拨就左右摇晃，可爱得嘞。
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可惜没带相机，不然还可以拍下来做纪念的。
“不错不错，这么多年过去了，手艺不减反涨。”
水泉蝶花用手指掐住雪川怜芽的下巴，后者被迫抬起头，两双同样蓝色的眼睛对视着，一个笑意盈盈，一个冷如霜雪。
“真可爱啊。”
雪川怜芽平静从容地望着水泉蝶花，后者的手细长又白皙，粉润的杏仁状指甲嵌在雪川怜芽的脸颊肉里。
他不说话，只是这样一味地盯着水泉蝶花。
“啊，不要这么看着我啦，小怜芽长大了，越来越内敛了啊。”水泉蝶花揶揄道。
“明明小时候还会乖乖地叫我妈妈的，怎么见面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叫过我一声呢？”
“妈妈?”
雪川怜芽轻嘲道。
“孤儿哪来的妈妈?”
“嘛，小怜芽怎么会是孤儿呢？你可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喔~”水泉蝶花略嗔怪地看着雪川怜芽，她这张脸看上去年轻得不行，又可爱，这一眼瞧过来便让人欢喜。
雪川怜芽却注意到水泉蝶花话里的用词。亲手养大的?
“不是亲生的？”
水泉蝶花:“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啊。”
“所以我的亲生母亲呢？”
“我啊。”水泉蝶花回答得很快，一点犹豫思考都没有，“你的亲生母亲不就是我吗？小怜芽你说什么胡话呢？难道真是睡糊涂了？”
雪川怜芽就这么盯着她。
“说清楚。”
“所有的一切。”
“那可不行。”
水泉蝶花松开雪川怜芽的下巴，改为去捏他的脸颊。她的手指冰凉，和雪川怜芽软软的温热的脸触碰的那一刻，雪川怜芽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知道太多对你来说没有好处。”
雪川怜芽:“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不是说了吗，想你了啊，还不允许妈妈想见一下孩子吗？这么多年没见，妈妈日思夜想啊。”
水泉蝶花嘴上胡说八道，一边调戏雪川怜芽，一边还有空打理自己的鬓发。
她每一次出现，容貌和形象都完全不同，雪川怜芽不知道水泉蝶花是怎么做到的。
易容?人皮面具?
可是脸上毫无痕迹。
雪川怜芽看着那张年轻的脸，心里满是戒备。
“好了，别那么紧张，我真的就只是来看看你。”水泉蝶花轻轻拍了拍雪川怜芽的肩膀，试图让他放轻松一些，“绷着脸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今天去见新朋友，高兴点。”
雪川怜芽高兴不起来，他觉得换做是谁都没办法高兴起来。首先，他不是去见新朋友的，他是去偷情报的，其次，他不想看见水泉蝶花。
不知道水泉蝶花的来意，他没办法轻松面对这个人。水泉蝶花的出现给雪川怜芽的人生带来了一个被疑云包围的谜团，而他对这个谜团毫无头绪。
雪川怜芽讨厌这种不受掌控的感觉。
“滚远点。”
雪川怜芽抬手甩开了水泉蝶花的手，他握住水泉蝶花的手腕时忽然发现这人好像没有脉搏，但水泉蝶花的手很快脱离开雪川怜芽的桎梏，因此雪川怜芽也无法确定刚刚那一下是错觉还是真的。
“凶巴巴的，真不可爱。”
在水泉蝶花眼里，此刻的雪川怜芽就像是小猫伸爪子似的，没什么攻击性。她不介意雪川怜芽对自己冷言冷语，有点性格是应该的，自己养大的孩子，如果太温顺反而不好玩了。
“好吧，其实我只是想来提醒你，觉醒之后少使用你的异能力，不然会英年早逝的。”
雪川怜芽微微蹙眉，异能力？水泉蝶花指的是什么？他哪儿来的异能力，异能力是什么东西？
等等，是系统吗？
他屏住呼吸：“你都知道些什么？”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乐意多告诉你一些事情的，不过今天嘛，还不行。”
水泉蝶花弯着眼睛，她身上有一股清浅的香气，很香，但在雪川怜芽闻来，只觉得带着血腥的气味。
她打了个响指，凭空消失在了雪川怜芽的面前。
消失了？
雪川怜芽望了望四周，大厅的人没什么变动，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有人关注过这片角落。
太奇怪了。
但是经历过重生事件之后，雪川怜芽觉得这个世界可能没他印象中那么平凡。
他带着一肚子的疑惑离开了大厅回到自己的病房内，听水泉蝶花的意思，自己身上有某种被称之为异能力的东西存在，这种东西用多了的话会减少自己的寿命。
在雪川怜芽身上，能够减少寿命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他重生的系统。
所以水泉蝶花口中的异能力应该就是他的系统了。但是水泉蝶花是怎么知道的？她也有这样一个系统吗？
系统这种东西也能烂大街了？
雪川怜芽没再多想，想也没用，他对于水泉蝶花和系统一无所知，就连调查都不知道从哪儿开始，实在是令人头秃。
还不如先思考眼前的任务算了。
中午的时候，同期们如约而至。依旧是五个人一起来的，只是这一次降谷零没有再一言不发地站在一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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