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回到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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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看到钱月先是一愣，接着面上流露惊喜之色，高兴道：“恩人？”
此女正是钱月和铃铛在乞丐脚下救出的女子，当时还笑话她身边的胖妈妈来着。
钱月听着她叫恩人，有些不好意思，那位胖妈妈还站在她后面呢，不过转念想到，她为何会在此处？
她的打扮，梳的是妇人头，前几日三少爷和三少奶奶来到京城，难道？
钱月行了一礼：“不敢担三少奶奶如此称呼。”
尹氏与多年前没什么变化，圆脸鼓鼓的，她上前扶起钱月，道：“按礼你是我的小嫂嫂，又是我的救命恩人，哪有你给我行礼的道理。”
钱月嫣然一笑，面板中尹琳琳对自己的好感值在80，看来她是真的心里感谢自己。
尹氏又道：“当日也派人寻过小嫂嫂，实在没想到最后我们在了一家，真是好大的缘分。”尹氏朝后面的潘妈妈一笑。
钱月点头说道：“同声自相应，三少奶奶必定是时常念我，才会再相遇的。”
尹氏惊讶，拍手笑道：“小嫂嫂文采过人，还是个妙人呢。”
“小嫂嫂叫我琳琳吧，不然怪生分的。”
钱月笑道：“好。”
尹琳琳确实十分高兴，嫁进来没想到还能碰到故人，又是自己的恩人，觉得生活有意思了许多，往后日子里常常去找钱月聊天。
……
转眼临近新年。
邵铭玉已经两年不曾回去，打算今年在老家过年，邵铭文则留在京城备考。
回去路上，莲姐、代哥、仲哥都在孟氏的马车中，孟氏笑吟吟地看着几个孩子玩耍。
莲姐已经四岁，继承了石榴的性子，不爱说话，乖巧可爱，她主要是陪着两个弟弟玩。
代哥和仲哥只隔了四个月，两人在一处不是掐就是打，仲哥小手里拿着七巧板在那随意拼着，代哥则是拿着口哨时不时吹响两声。
他见仲哥不吭声，噔噔爬过去一把将七巧板抓乱，嘴里还咯咯咯的笑。
仲哥看了代哥一眼，又低头继续拼起来，代哥见此，一把抢过七巧板摔到地上，莲姐看了大太太一眼，下去将七巧板捡起来放到仲哥怀里。
奶声奶气地哄道：“代弟弟不要打扰仲弟弟。”
代哥凶道：“我就要，我就要，坏姐姐。”
代哥抓莲姐的脸，小孩子的动作非常快，莲姐瞬间被他抓到眼睛，酸痛感袭来，莲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仲哥却突然上前将代哥扑倒，代哥小身子向后仰去，也大声哭了起来。
目睹全程的孟氏，一把抱起代哥，心疼的哄道：“代哥不哭，摔疼了吗？”
代哥叫道：“打他，打他。”
孟氏假意向仲哥打去，说：“祖母打他了，代哥不哭了。”
仲哥撅起小嘴，眼睛看向莲姐，说：“姐姐不哭。”
莲姐哭声却越来越大，孟氏听得头疼，赶紧让人将她们抱回去。
仲哥回到钱月马车里，钱月抱在怀里亲了好几口，说：“想死姨娘了，在祖母那好玩吗？”
仲哥摇摇头，眼睛睁的大大的，对钱月说：“姐姐哭、哥哥哭。”
仲哥还不会说连句，钱月只能通过他简单的表达，脑补事情经过，夸奖仲哥道：“仲哥在保护姐姐，做得好。”
仲哥小脸一笑，露出四颗小乳牙。
石榴这里正在给莲姐上药，还好代哥没指甲，只将莲姐眼皮划红肿了，否则这眼睛恐怕就伤着了。
石榴眼里含泪，满是心疼，抱怨道：“大太太怎么就这样让莲姐回来了，看都不看一眼吗？”
莲姐见石榴如此，连忙说：“代弟弟被仲弟弟推倒，祖母哄代弟弟去了。”
石榴却更加生气，小声说道：“她只疼这一个孙子。”
莲姐小脸上满是不解，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解释姨娘也生气了，代弟弟是祖母的，祖母更疼些代弟弟难道不对吗？
她还小，还不知道太多弯弯绕绕，她只知道她和代弟弟是不一样的，所以她更愿意和仲弟弟玩。
……
邵府早就做好了迎接准备，几人到达后，头个去给老太太请安。
到晚香堂见了老太太，孟氏和邵铭玉都是一怔，后面的马丽蓉更是眼泪流了出来，只见老太太瘦骨嶙峋的躺在床上，全身上下只有脑袋能动。
邵铭玉瞬间眼眶通红，跪在地上握住老太太硌人的手，声音有些颤抖说道：“祖母，孙儿回来了。”
老太太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眼角不停滑落泪水，慈爱的看着邵铭玉。
邵铭玉低头啜泣，孟氏也是红了眼眶，问道：“母亲病了怎没通知我们？”
邵审沉声说道：“母亲还没严重时，说铭玉做官前三年最重要，不能扰了他。”
孟氏哑口，看着老太太心里也有些难受，老太太虽然对她一般，但对儿孙们真真是没话说。
钱月还是第一次见老太太，没想到是这样的情景，看到邵铭玉难受的样子，她心里想着回去怎么安慰他。
邵铭玉突然想起什么说道：“祖母，您心心念念的重孙都来了，快给莲姐他们带过来。”
莲姐三人被带到老太太身前。
邵铭玉道：“快叫曾祖母。”
莲姐和仲哥乖乖叫道：“曾祖母。”
代哥却好像被老太太的样子吓到，皱着眉头哭了起来，找孟氏要抱。
邵铭玉冷下脸，孟氏连忙说道：“孩子还小，别在你祖母面前生气。”
邵铭玉听到这话，便没再说些什么，陪着老太太待了许久，众人才离开晚香堂。
钱月走在后面，总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她向那方向看去，然后皱眉，仿佛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正是二少爷邵铭杰时不时的偷瞄钱月，他没想到昔日那小丫鬟出落得如仙女一般，他心中很是后悔，没先一步得到她。
落后他一步的四少爷邵铭青，将二人的眼神交锋落在眼里，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再次回到墨竹轩，钱月面露回忆之色，没想到再回来，身边多了个儿子。
吩咐人将行李布置好，钱月和马丽蓉、石榴带着孩子们，还要和邵铭玉同去蒋氏坟头，去拜拜她。
邵铭玉怀里抱着仲哥走在前面，代哥在一旁不开心，但他很怕邵铭玉，祖母又不在身边，他只能眼巴巴看着。
李妈妈年纪也不小了，看守祖坟的活计轻松，但最是伤心，看着也比前几年老了不少。
钱月突然有些感慨，人到老了是什么想法呢？
……
新年过去后，老太太已是到了强弩之末，但她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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