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青春之夜（3）阳台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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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晶晶抽完烟，从阳台上走回房间。“咦？”

“呵呵呵……我刚才和朋友吃完饭，睡不着，就顺路过来看看你。”马路说。

“怎么不提前电话上说一声呢？”黄晶晶语气中，明显带着点怨怪的意思。

“我手机刚好没电了。”马路笑着说。

“万一我已经睡了呢……”黄晶晶说。

“你别以为是进小偷了吧。”马路笑着说。

“还挺吓人的。”黄晶晶说着话，意识到了自己过于外露的情绪，语气已经缓和下来。

“我看着你灯还亮着。”马路说。

“我睡觉不喜欢关灯。”黄晶晶说。

“这我给忘了。喝多了，哈哈哈——”马路说。

“你又笑什么？”黄晶晶说。

“我想象了一下你以为家里进小偷的样子。”马路说。

“有那么好笑么？”黄晶晶看着马路说。

“非常！哈哈哈……”马路说。

“现在想聊聊吗？”黄晶晶说。

反正也是无聊，逗弄一个醉酒的人，是什么感觉？

“烟？”马路说。

“暂时不需要。”黄晶晶说。

“感觉今天有点消沉啊。”马路说。

“谁？你么？”黄晶晶说。

“你呀。我感觉我今天来对了。”马路说。

“我自己倒没觉得。今天我自己感觉还好吧，不算有多消沉。”黄晶晶说。

“旁观者清。”马路说。

“你是旁观者吗？”黄晶晶说。

“我是说，相对于你自己来说。”马路说。

“还有呢？”黄晶晶说。

“什么？”马路说。

“除了消沉？”黄晶晶说。

“我不敢说。”马路说。

“说。”黄晶晶说。

“我不好意思。”马路说着笑了，竟然真的面露腼腆。

“那还是别说了。”黄晶晶说。

“还挺美。”马路说。

“什么？我啊？”黄晶晶说。

“嗯，是的……我觉得你消沉起来还挺美。”马路说。

“能严肃点嘛。”黄晶晶说。

“刚才是你让我说的啊。好了，那我问你个严肃的问题吧，你后悔吗？”马路说。

他要问的是后悔什么呢？和那个人分手？退学？还是和他这段关系？

“不。”黄晶晶说。

“以后会吗？”马路说。

“不。不这样以后肯定才要后悔。”黄晶晶说。

“挺佩服你的。”马路说。

“哪方面？”黄晶晶说。

“勇气。”马路说。

“和勇气无关。我别无选择。”黄晶晶说。

“你不留后路，这就是勇气。”马路说。

“根本就是没有后路。”黄晶晶说。

“有的。我也想像你一样，但我迈不出最后一步，我留了后路。而你却真的迈出去了。”马路说。

“我只能这么做。别无选择。”黄晶晶说。

“你本来是有选择的，你原本是可以选的。”马路说。

“已经没有了。”黄晶晶说。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呢？”马路说。

“这前面已经说过了。”黄晶晶说。

短暂的沉默。

“你找什么呢？”马路说。

“烟。咦？”黄晶晶说。

“怎么？”马路说。

“没有了。”黄晶晶说。

“不打算戒掉吗？”马路说。

“暂时不。”黄晶晶说。

“我去给你买吧。钱呢？”马路说。

“给。注意安全。”黄晶晶说。

“我可是男的。”马路笑着说。

“也一样。”黄晶晶也笑着说。

“那一会儿见咯——”马路说。

他拿上钱出去了，黄晶晶再一次走到阳台。

曾经有一次，也是在这样的夜里，不是那个人而是她出门去买吃的……算了，还想什么呢？现在都已经没有纠结的意义了。她抬起头望向夜空。

浓厚的黑夜之外有什么呢？天空尽头之处是怎样一番景象呢？必须相信会有一个结果，必须明白那个唯一的目的。不不，这好像还是不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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