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红颜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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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上的星辰隐去……
赤纱一夜未眠，觉得有些头晕眼花，她动了动，发现身后的落九天依旧没有反应，赤纱微侧头看身后，不想距离太近，她这一侧头，她的鼻尖与落九天的鼻尖差点相碰，赤纱一慌神，起身离开了落九天的怀中。
随着她起身离开的动作，温暖彼此间半个夜晚的温度一下散在空气里，靠在山谷斜坡上似在假寐的落九天也随之睁开双眸，一双幽黑的深不见底的眼眸里似乎没有任何情绪，静默的轻轻看着面前的紫衣女子。
赤纱在看到那一双幽黑的眸后，先是一愣，随即也静静对视着，彼此间眼眸里在此刻似乎都没有任何情绪。
这时，晨曦尚未到，山谷之上传来喊叫的声音：“尚书大人！尚书大人！”
是女人的声音？赤纱抬眼寻声望去，落九天静默的眼眸也轻轻看了过去。
风吹动广袖的声音，一名女子从山谷之上跃下，飞身而来，她一双柳眉，点绛红的唇，妖媚无比。月起门的门主彩月？赤纱认出了那名女子，再回神过来时，彩月已到了落九天的面前。
“尚书大人……”彩月飞身而至后视线只看到一袭黑衣绣红色高贵精细繁纹的少年，目光触及到赤纱后她眼里的柔和化作狠然，“是你？尚书大人，这紫衣女子知道我们月起门离间其他门派的事，必死不可！”不由分说地，彩月手中多出一枚飞镖，直直向赤纱掷了过去。
赤纱本就感到头晕眼花，现在似乎更是严重，眼看直直而来的飞镖她也是无法躲避。
“铛”，自落九天手指中飞出的小石子将彩月的飞镖击落在地。“尚书大人？！”彩月不明白为什么落九天不给她杀了这紫衣女子。
落九天没有看一眼彩月，他似是未听到彩月的话，视线只在赤纱身上，从刚才开始他就发现赤纱有些不对劲了，现在……
赤纱只听到那“铛”的一声，然后一片黑暗掩盖了她的视线……
落九天移动身形，一瞬间来到赤纱身边，扶住了她要倒在地下的身子，他不知道他这时的眼中充满担忧，但彩月看到了落九天眼中的那片担忧。
集庆，尚书府。
落九天立于高堂上，微侧头对身后妖媚的女子说：“离间他派的这种事连收尾都不会么？”落九天的语气一如往常平淡却带着一种魄力，“就算你杀了赤纱也无济于事，他们未储门派和暗香堂早已知道是月起门挑起的事端。”
一直低着头眼神狠然且不语的彩月猛然抬头，她惊异怎么未储门和暗香堂这么快知道，她的行动未请示过落九天的，这次行动十分隐秘，转念一想，彩月眼神一片明了，是月起门的人贪身怕死被人用刀剑一逼就供出事情原委了。
“月起门行动前，要学习暗香堂，要服毒。”落九天淡淡说道。
门外走进一名侍卫，对落九天屈膝，“大人，那名姑娘醒了。”
彩月眼眸闪过一丝不满，今早在山谷里找到大人，大人却要带着武林盟主的女儿回府，还要她彩月给她疗伤清毒，她彩月从未看过尚书大人会带陌生女人回府，不过那女人中的毒是红颜殇，呵呵……致命且毁容的毒，虽是在尚书大人命令下勉强帮她清了毒，可是那名叫赤纱的女子的毒虽没入骨髓，但也已漫延至血脉，红颜殇真是厉害，赤纱也只是捡回一条命，容貌已失，彩月想到这，愤然的情绪降下，有些畅快。
随即彩月便注意到进来的侍卫是一张陌生的面孔，看到彩月疑惑的表情后，落九天缓缓道：“原来的那个侍卫给我下毒，我回来后让人将他杀了。”
“下毒？大人你没有受伤吧？”彩月眼里尽是关切，她为了落九天，学会解各种毒，每种毒她都有把握解，可是听到落九天中毒了后，她还是心里一紧。
“无大碍，一点内伤。”落九天没有解释更多，随着侍卫走去，“你打草惊蛇了。”抛下一句话，落九天离去。
醒来的赤纱几次想从床榻上起来，可仍是被一个侍女阻止了。
“你的伤口不宜随意动。”
“那你告诉我这里是哪里？”赤纱显得不安，被白布包扎的伤口渗出几点艳红的血，与白色的布条形成明显颜色对比。
“这里是集庆的尚书府。”门外有人走进，回道。
落九天的声音？赤纱惊愕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名黑衣绣红色高贵精细繁纹的少年，他已走近，“你的府邸？”
“嗯。”
这次侍女没有太过阻拦赤纱，赤纱成功地从床榻上下来，“我要回去了。”
“你昏迷了一天，现在是晚上。”落九天提醒是晚上。
赤纱的脚步停住在门口，“谢谢尚书大人的救命之恩，我要回去了。”赫连重初让她在舞翩跹等她，她不见了他会担心的。
落九天没有应答，也未上前阻拦。
赤纱跑出了集庆尚书府，便没有了方向，集庆城与平江城距离并不近，自己要徒步回到平江城么？她站在落九天的府邸门口，迷茫间，她看到有一群人围着一面墙，似乎在看着什么。
远远地，赤纱站在高处，看清了墙上贴着的是一张画像，画像上……画得，正是她自己！赫连重初和闻人掠是在找她，别担心，她很快就会回去的，赤纱嘴边微微淡出一个弧度，赤纱想，她在这个时代也是有家人，有朋友担心自己的，并不是一个人，平江城里就有掠，有赫连重初，有……阿昌，赤纱唇边淡来一抹笑。
因为刚才心太急，赤纱跑了一下，这时有些喘息不过来，突然有些晕眩，还未扶稳旁边的柱子，赤纱就倒在地下。
赤纱再度醒来时，是在一个宽敞的马车上，第一眼看到的仍是那个侍女，唇有些干燥，赤纱舔了舔唇，撑起身子，轻轻问道：“我怎么在马车里？我睡了多少个时辰？”
侍女看了看赤纱，在看到赤纱左脸后一脸鄙夷地回答：“你睡了两天，尚书大人这是派人送你回平江城，现在就快要进平江城了。”
两天？赤纱面色苍白了许多，“落九天呢？”
侍女有些不耐烦，但最后还是回答了，“要叫尚书大人，知道吗？他骑马同行。”侍女不明白，为什么尚书大人会依这样一个女子的意愿，还同行去平江城。
赤纱掀开马车上的窗帘，发现现在还在郊外，余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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