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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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戈德里克终于看清了眼前的场景。

霍格沃兹是一所从建校至今一共经历了约有一千年的学校，中间不免有过几次或大或小的扩建和改造，但好在后人们也许是出于对历史的尊敬，并未把那些原有的建筑群改得面目全非。于是戈德里克四处张望一番，很快便从几个眼熟的塔尖上确定了自己现在所处的大概位置：天文塔。

这是个对于戈德里克来说陌生又熟悉的地方。熟悉是因为在他所处的时代里，这里的建筑所承担的功能同样是观察星空，而陌生是由于这座天文塔在当时并没有那么高（人的一生中总会有那么几次囊中羞涩的经历），以及——

以及天上飘着的那个标志。

——那是一个硕大无比的骷髅，由无数碧绿色的星星般的东西组成，一条大蟒蛇从骷髅的嘴巴里冒出来，像是一根舌头。

而此时这一团绿莹莹的烟雾发出耀眼的光，在漆黑的夜空衬托下，明亮得几乎把群星压得黯淡无光，简直都要把他那头张扬的红发都映上一层难以言喻的丑陋绿色。

这个标志出现在霍格沃兹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更别提这里还是天文塔顶上。

戈德里克的眉头往下一压，露出不悦的表情。而一旁同样打量完周围环境的梅林则往下看了一眼。

一个金色脑袋，一个白发老头，还有一个理论上存在的隐形斗篷底下的黑色脑袋——啊，又蹦出了四个食死徒脑袋。

“我知道世界意识这回我们得干嘛了。”梅林说，把手里刚拿出来的水晶球原路塞了回去，“老实说，有点难搞。”

他的一双绿色的眼睛盯着下面，黑色的长发随着夜风在空中摇摆，尖尖的、不似人类的耳朵在黑发中若隐若现。

底下的食死徒们正在对处于虚弱状态的邓布利多口出狂言。

“不过我刚好有办法。”他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而神秘的笑。

而在食死徒与邓布利多那一层的更底下，那里的动静则更加激烈一点。尽管由于砖石的存在以及距离过远的缘故，这里的动静在他们听来更加细小、也更加细微，但戈德里克的耳朵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那里传来的动静。

“而我，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戈德里克的手握上了腰间的宝剑剑柄，上面镶嵌的硕大的红宝石之中隐隐流转着着夺目的光彩。

“那你就去做吧。”梅林说，握住身边足有一人高的法杖中段，向前一伸，“这里我一个人就可以解决。”

明亮的月光使这里的一切都一览无余，法杖的尖端直直指向底下的四个食死徒，以及刚从门里冲出来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邓布利多似有所觉，抬头看往天文塔的塔尖——比他所处的地方还要更高、更危险的地方——试图看清上面有什么东西。

……

邓布利多可能是唯一一个在这两位世界之外的来客做出什么张扬的宣告自己的存在的事情之前就感觉到他们存在的人——至少在今晚的天文塔中是这样的。

当天文塔的顶端正在发生一场令人惊讶的变故的时候，天文塔的底部正在展开一场在霍格沃兹历史上都十分罕见的大混战。

大混战的一方是食死徒，而另一方是霍格沃兹的教职工和学生。两位红头发的韦斯莱兄妹，一位年轻的隆巴顿，霍格沃兹的教授和前教授，还有一位毕业生……熟悉的组合，戈德里克想，现在还要加上一位霍格沃兹的前校长。

他犹豫了片刻，握住剑柄的手还是无声地松开了。这不是个好选择，他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这把剑不该在这时候、出现在这里。

于是戈德里克拿起了自己的红橡木魔杖，并抓准时机，在一个身材庞大的金发食死徒正在与女巫激战时悄然射出一道咒语。

唐克斯一个挥杖，挡开金发食死徒的咒语。那咒语偏射出去，打在窗户上，传来一阵清脆的破碎声。她喘了口气，正要追击，就看见身侧飞来一道咒语没入金发食死徒的身体，随后对方身体一软，就这么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碎得四处都是的玻璃碎片嵌入对方朝下的半边脸庞，被金发遮掩的底下逐渐渗出几缕红色，但这时唐克斯无心确认对方到底还有没有气。

她举起魔杖对准刚才魔咒飞来的地方，而和她有着同样动作的是一位因为角度缘故目睹了这一切的红发韦斯莱。

“你是谁！”金妮对这个红发的陌生人喊道。

戈德里克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然而手上并没有放下魔杖。他吐出一个曾经用过的假名：“让我想一想……你们可以称呼我为戈登·莱恩。”

“戈登·莱恩？”唐克斯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这实在是个怪名字，即使是在被父母取了个“尼法朵拉”的名字的唐克斯看来也是这样……谁家父母会给孩子取名叫“黄金狮子”啊？？

唐克斯百分之九十九确定这是个假名，剩下的百分之一是选择尊重人类的物种多样性——或许他爸妈是真的很喜欢狮子和黄金呢？

——够了！住脑！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唐克斯把这些关于名字的想法抛在脑后。这些对于对方名字的怀疑与思考只花了短短的一眨眼的工夫。她重新把注意力放回现实中的天文塔中。

这里的食死徒并没有被清理干净。他们很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比已经拿着魔杖指着戈德里克的唐克斯和金妮慢了一步，不过也不算太慢——怒喝一声，魔杖在空中有力地挥动。

一时之间，几道散发着不同颜色的光芒的咒语朝着还站在原地的戈德里克飞来，根据发出这些魔咒的人的反应力不同，快慢不一。

戈德里克头微微一偏，躲过一道绿色的阿瓦达索命咒。下一秒，在场的人只感到眼前一花，戈德里克在他们的视网膜前糊成一团模糊的红色。罗恩看着这一幕，只感觉戈德里克的身影的运动轨迹比他在魁地奇赛场上要拦截的球都还要难看清一点。

他的眼睛随着这团红色的布料移动，看到对方动作流畅地用一个侧步接上了刚才的偏头动作，来到另一个食死徒边上——这个食死徒正打算趁乱攻击纳威——伸手一握一拉，食死徒的口中就发出一声惨叫。随后，伴随着魔杖落地的声响，对方一个矮身，干脆利落地送了食死徒一个肘击，那食死徒栓剂变成了一只煮熟的虾，整个人弓起背来。

接着他一脚把魔杖踢到了墙角，眨眼间又到了另一个食死徒面前。对方刚刚趁乱对着他射出了一个恶咒，现在看到了同事的悲惨遭遇，顿时心生退意，但这会儿已经来不及了。罗恩看见这个突然出现的戈登·莱恩一道魔咒射出去，这位食死徒躲闪不及，魔咒整个没入他的胸膛，他翻了个白眼就要往地下倒去。但戈登·莱恩没让他倒下去，而是用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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