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喀戎疑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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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地形车上，从孤儿院救出来的两个可怜孩子沉沉睡去，刻耳柏洛斯没有冒出来捣蛋，小诗与芙莲打开那个坚固严密的提箱。
箱子中有一台老式笔记本电脑，几张乱糟糟的草图，和字体细如蚂蚁、复杂烧脑的文件。
草图两人看几眼便略过，小诗打开笔记本电脑，而芙莲尝试从头阅读文件，一时没有人说话。
沉默持续到就连在前面开车的严央都按捺不住好奇心，主动开口询问：
“怎么？发现了什么大秘密？”
小诗揉揉眉心，深深叹一口气：“事情大条了……为什么我们这個级别辉耀者的迷宫会出现这种东西？”
“嘿嘿。”
芙莲不好意思挠挠头。
严央听不懂什么‘迷宫’，但从她的态度也能看出情况不对。
小诗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向严央讲述：
“『爱心孤儿院』的院长达芙妮每次偷药时潜入的根本不是什么医院，而是一个医学研究实验室。她不仅偷走了药品，还持续不断拷贝实验室的研究成果。”
“拷贝研究成果！？”
严央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显然不可置信。
普通的药品偷窃对底层艰难求生的人们来说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达芙妮还有苦衷。
可拷贝实验室的研究成果，等于是和赞助实验室的巨型企业作对，是找死行为，连苏荷酒吧的佣兵不做万全准备都不敢接这类活计。
“她拷贝研究成果想干什么？”
芙莲问，她刚才手中那份文件仿佛是天书，每个字都认得但根本看不懂。
“想赚钱。”
小诗答道：“她学历不低，只是为了照顾被遗弃的孤儿才留在港区，苦苦支撑。一份顶尖的科研成果足以逆转所有局面，若能出售专利，赚到的钱能让她根除所有孤儿们身上的义体隐患。
那个研究实验室的安保和她认识，也知道她的难处，平日对偷药行为基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她偷的不只有药品。”
她拍了拍手里的纸质文件，这些文件都是照片打印。
达芙妮没有直接拷贝数据，用拍照的形式一点点将研究成果带出来，可想而知这件事她坚持做了多久。
不过让小诗发自内心感叹的不是这些，而是达芙妮潜入那家研究试验室的名字。
名字在打印的纸张上依稀还能辨认，赫然是五个大字：
——喀戎综合体。
没错，在进入本次迷宫前，黄昏怪盗团在源界探索中找到的那封记载‘冥河天灾’的遗书之上，所提到过的喀戎综合体。
小诗从芙莲手中接过大多数纸质文件，大致浏览一遍，心中有了结论。
喀戎综合体是由执政官乔万尼亲自出资建立的私人研究机构，明面在研究天灾发生对人类植入式义体的干扰影响。
实验室分为内部和外围两部分，达芙妮经常潜入的区域便是外围。
外围区域只是用来掩人耳目，安保松散，科研人员也不过大小猫两三只。
真正核心的区域在综合体深处，密不透风。
可达芙妮偏偏能从核心区域里偷出那么多文件，还没被抓到。
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放水，那身为弱女子的孤儿院院长达芙妮，潜行实力技巧比他们这个才成立的高中生怪盗团不知高到哪里去，令人叹为观止。
喀戎综合体核心研究的真正课题是：如何在现实中控制天灾和阴影，‘冥河天灾’便是取得的阶段性成果。
整个研究项目的终极目标的则是召唤并控制源界最古老的使徒之一——‘冥王’黑帝斯。
关于这部分的详细内容，在资料中被人撕掉，文件中缺失了好几张，有明显的撕扯痕迹留下。
撕掉这部分内容的人不难猜。
在达芙妮失踪后，留在孤儿院照顾菈尼娅这些孩子的人，便是迷宫大BOSS纪岚庭。
按照菈尼娅的描述，一直在铁骨运动发动全城攻势前不久，纪岚庭都留在孤儿院中。
不过，他本人反倒没有在提箱中留下多少信息。
小诗手指轻抚过资料，感觉自己已经触碰到整个迷宫最核心的秘密。
沉吟片刻后，她向芙莲询问道：“芙莲姐姐，你听说过黑帝斯么？”
绝大部分辉耀者组织的常识科普教材只会介绍什么是使徒，亚兰机关也是如此。
在大多数辉耀者认知中，使徒是一种更高级更强大的阴影，就好比辉耀者升到某个级别后会被称作『耀骑士』一样。
直到今天，小诗才第一次知道，原来使徒中也存在具体的人物区分。根据名号推断，使徒与人类一样高度社会化和组织化，并且与人类关联极深，否则不会出现‘冥王’这样能被人类轻易理解的称号。
芙莲理直气壮摇头，脑袋和拨浪鼓似的：
“我不认识。”
小诗无奈一笑，接着资料往下看。
资料中详细记录了从源界呼唤阴影并驱动它们的手段，需要巨型且严密的科技设施，以及辉耀者持续不断的源光供应作为保障……这部分技术类的内容暂且不论，在达芙妮留下的记录中，还有另外一个出乎意料的
好消息。
这些资料里面明确记载提到，喀戎综合体是靠巨大的天然压强作为阀门保存‘冥河天灾’。
无论现实还是源界迷宫，能让人直接想到的巨大天然压强来源只有一处。
——深海！
喀戎综合体有一部分设施建设在海面下方，这也意味着，虞烬所说的利用潜水器离开城市这件事，并不是完全异想天开，有可能性！
至少又重新找到一个可行方向。
小诗松口气，继续在脑中整理。
现在还欠缺好几样线索：
乔万尼建立喀戎综合体研究这些议题的原因；纪岚庭和达芙妮在整件事中的关联；纪岚庭从文件中发现了什么，是否因为这些文件他才会发动铁骨运动，造成如今的局面。
不过收获已经足够多，她隐约觉得，此前黄昏怪盗团在现实做出的推理有什么地方错了。
“希望诺亚已经和纪岚庭见过面，能带回来好消息。”
她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眼睛余光微不可查瞟过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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