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3.偷窃者

13.偷窃者

凡琼并没有催促她，但也没有继续看书，只是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茶。

大约十几秒后，宁姝言终于动了动。

凡琼放下茶杯等着宁姝言的答案，却听见宁姝言道：“凡琼女士，能麻烦您给个建议吗？”

凡琼放茶杯地动作一顿，挑眉看着宁姝言：“我给建议？”

“对。”不像刚刚夸人时耍小聪明的样子，宁姝言此刻非常认真，也非常严肃：“我自认为不是什么蠢货，但我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认知。我不了解魔法师，也不了解偷窃者，甚至对通城也算不上多了解。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没有办法判定哪个选择才是最好的，所以我想向您求助。”

凡琼见过很多聪明人。

甚至可以说，在她的人生经历中，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

他们有的桀骜不驯，有的忍辱负重；有的独断专行，有的谦逊有礼……但他们都有一个特性，那就是知道自己聪明，在大事上，很少相信别人的判断。

她第一次见到这种人：她愿意承认自己的不足，向你咨询意见，真诚又坦率。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聪明呢。

所以她问宁姝言：“你想要获得力量吗？”

对方毫不犹豫地承认：“当然，我需要力量。”

“你需要力量做什么？”

宁姝言想了想，道：“我需要在这个世界上立足，想靠自己活得好一点，保护我自己和我想要保护的人。”

很朴素的答案。

“好，最后一个问题。”凡琼道：“你的信仰是什么？”

“信仰？我没有信仰。”宁姝言道：“我是无神论者。”

凡琼先是一愣，突然大笑起来：“无神论者，哈哈哈哈哈哈！！”

她声音本就尖锐难听，如今这么笑，如同指甲刮黑板，极其刺耳。

宁姝言很想捂耳朵，但挣-扎了一下，还是强行忍住了。

凡琼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无神论者哈哈哈，好一个无神论者。”

好一会儿，她终于笑够了，停下了擦了擦眼泪：“所有魔法师都说，魔法是来自于神的力量。所以，几乎所有的魔法师，不，甚至所有人类，都是神的信徒。尤其是神佑天国那帮人，他们信神，已经信到了疯魔的程度。”

“可是你知道吗？”她抬手，一指那三本记载着偷窃者的书：“偷窃者最初就是一群人为了对抗神而创造的。他们相信神，但憎恶神，所以他们想凭自己的能力，灭掉神。”

凡琼又低低地笑了起来：“无神论者、无神论者，好一个无神论者。宁姝言，你确实适合成为一名偷窃者。”

要是信神就能成为厉害的魔法师的话，宁姝言倒也不建议信一个。但问题是凡琼这不是说她没天赋嘛，华-国人不信没用的神。

“怎么样，要听从我的建议吗？”凡琼再次问道：“是成为偷窃者，还是继续做一个没有力量，甚至担心自己连那么点财宝都保不住的普通人？”

宁姝言很想吐槽凡琼这话太具有偏向性了，但不得不承认，她被说得有点心动。

她都穿来了一个有超自然力量的异世界，不学点超自然力量，那岂不是白穿了？

可她还是心有疑虑，想挣-扎一下。

就比如……她总觉得刚才翻书就检测她有没有天赋这个事实在是太草率。

偷摸瞥了一眼凡琼的脸色，宁姝言小心翼翼问道：“那个……除了翻书，还有其他检测魔法天赋的办法吗？只是靠翻书会不会有点太……简单了？……要不我有没有魔法天赋这个事，我再去别的地方检测一下？”

凡琼冷笑：“随你。”

凡琼决定收回刚刚说她和其他聪明人不一样的话。

这果然还是个更相信自己判断的聪明人。

“真……真的随我？不是在故意说气话？”宁姝言如履薄冰一般问到。

“我犯得着跟你说气话？”

宁姝言赶紧道：“那检测要要钱吗？”

“通过了不要，没通过一万。”凡琼朝店铺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可以直接去找店员，我借你一万。你非要花这个钱才死心，我也没办法。”

这是笃定了她绝不可能成功的意思。

宁姝言还真不死心。

确认凡琼不是在跟自己说气话后，她小跑到负责收银的店员跟前，说自己想领取一万索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是从内屋跑出来的，对方没有丝毫为难她的意思，直接给了她一万索币和一个钱袋。

讲真，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100面值的索币。

眼见天色快黑了，宁姝言来不及感慨，直接把钱袋踹在怀里便往外走去。

魔法检测机构对于通城来说，是个地标性的建筑。

通城的整体结构很简单，两条垂直相交的主路形成了十字主街，将通城划分为东南西北四个街区。主街的尽头是四个大门，主路相连的正中心，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广场。

而绕着圆形广场而建的四栋建筑，分别是魔法书店、魔法机构、城市事务厅、东牌楼。

光从建筑上，就能感受到魔法在这个世界的重视程度。

而东牌楼，是东面富人区的入口，住着城主和贵族们。平民们被这个牌楼隔在外面，没有允许不得进入。

但这不是说东区就一个穷人也没有，还是有些人为了离权利的中心近一些，倾家荡产也要在东区买一个小房子。

宁姝言出门后没有耽搁，直奔魔法机构而去。

这会儿是下午，主街上的人一如既往的多。宁姝言在人群中穿梭，难免会跟人碰来碰去，尤其是对方再跟她一样走得急的情况下，更容易撞到。

所以她毫不意外的，跟对面走来的一个人结结实实地撞了一下。

对方是位上了年纪的老人，不知道是不是腿脚不太好，虽然相撞的力道不是特别大，他还是一个趔趄差点摔地上。

“啊抱歉抱歉……”

宁姝言秉承着尊老爱幼的观念，一边道歉，一边准备上去扶他一把，可对方似乎有什么急事，说了句“没事没事”后，就低着头准备快步离开。

就在他正准备越过宁姝言时，身边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站住！”

这一声仿佛拧开了老人什么机关，他一下子也不佝偻着背了，双腿一发力就冲了出去，速度简直堪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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