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卖茶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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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始末，还在犹豫自己这样偷听的行为是不是不太好，待会出场的时机和表现是不是应该炫酷一点的赤之阳听到兰堂打算放弃生命时一整个就不好了。
等等啊喂，怎么会有人因为失手“害死”了闹翻的搭档就选择一了百了的啊！！！
不能再等了！赤之阳一咬牙再跺脚，紧接着就从不远处的废墟后一路小跑在中原中也意外和太宰治挑眉又若有所思的目光下恨铁不成钢的直视着兰堂。
“等一下！”
赤之阳蹲在地上，一把握住了地上长发男
人的手，在下手套只能感觉到沁入骨髓的寒冷——赤之阳一直都知道兰堂那身体系统混乱的感官，但还是忍不住哆嗦了指尖。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即使已经恢复记忆，但对于如开心果一般的赤小狗兰堂也依旧留了份温柔，想要推开赤之阳，担心自己现在的状态让小狗再次受惊。
“很冷吧，小干部……”原本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在眼前的少年，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兰堂笑笑。
“抱歉，小干部，让你看到我这样难堪的一面了。其实一开始……我没想将您扯进来的。”
“但是哪怕试图避开可您还是主动来了。”兰堂侧头喘了口气，嘴角溢出的鲜血被赤之阳给擦去。
“我想要找回记忆，想要回到祖国，想要见到我的亲友……这些理由都催促着我，没有办法啊小干部。”兰堂叹息，“现在您也看到了，我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他国间谍，是个卑劣的欺骗者。”
他借用先代首领遗体时早就忽略了赤之阳可能会有的反应，真是卑劣至极啊……
旁边的太宰治撇撇嘴。
这一会就春风拂面了，这人刚才叫嚣着要将“荒霸吐”中原中也带回国的冷漠高傲嚣张气焰呢？
累死累活的中原中也：……这，这算不算双标啊。
“才不是！”赤之阳大声反驳。
“兰堂是很好很好的人！”赤之阳好生气兰堂这样说自己，反驳地一一举例：“兰堂会教我识字学习，会鼓励我安慰我支持我，哪怕是任性幼稚的恶作剧都和红叶姐姐一样站在我这一边！”
兰堂闭了闭眼，“但那只是‘兰堂’。”
“所以……”小狗露出受伤的表情。
“……我也只能算是陌生人吗？还有广津先生？”
男人似乎想要反驳，但苦于身体开始支撑不住了，而早有预料的赤之阳眼疾手快将他带上的强效针剂给打入兰堂的体内，后者的状况肉眼可见的好多了，赤之阳松了一口气，而兰堂则面露无奈。
在他看来身份都已经暴露的自己没必要再费力不讨好，更何况森鸥外他真的敢再用吗？
“当然不算……但是小干部，我对不起我的……”亲友。
这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赤小狗就已经气的七窍生烟了。
“笨蛋。”赤之阳气得腮帮子咬地鼓起。
可恶，说软话了都没用，果然还是该打击打击！
兰堂：“嗯？”在他看来赤之阳背着森鸥外也要救他的行为才叫笨蛋吧……
“就为了一个背弃自己的搭档，兰堂哥你连活下去的想法都没有了吗？！”
要不是面前的是玻璃人，赤之阳恨不得武力唤醒。
可惜气得牙痒痒也只能嘴上耍功夫。
“笨蛋笨蛋笨蛋，兰堂你这个大蠢蛋！”赤之阳才不管边上已经再次显现出身形的“先代首领”，小少年嘴往下撇地快成苦瓜脸了。
“是个和先代一样自作主张，刚愎自用的人！”
呃，这就不对了，兰堂觉得他和先代首领还是有着很大的差别的，不过气头上的赤之阳捂耳朵，不听不听就是不听。
“你在这里后悔痛苦，恨不得一命相抵……说不定人家还活的好好的，在外面逍遥快活呢！！！”
“你寻找的亲友此刻安然无恙，此为合理！”
担心兰波会说自己的异能力没有效果，赤之阳再次加重了语气。
“阿蒂尔·兰波的搭档保罗·魏尔伦此刻完好无缺，此为合理！！！”
语罢，无事发生的赤之阳冷哼一声。
“现在，兰堂哥你信了吧！”
如果这并非既定的事实，赤之阳肯定会受到异能反噬的。
可兰堂第一反应还是——“不可能！”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场大爆炸的威力，因此他才更加确信除了他自己便无人在那场爆炸的中心存活下来。
赤之阳表情一僵。
就连中原中也都看不下去的抬手揉额头——不是我说大哥啊，眼前这么一个关心你、爱护你的人形粘人小狗在，你搁着玩“白月光回国我去接”呢？
一个想死一个想救……中原中也难以言喻地瞟了身旁黑色系少年一下又一下。
等到太宰治冷眼瞧过来，他没忍住还是问道：“你们港口Mafia的人……一直都这么固执的吗？”
完全找不到反驳点的太宰治：……
此刻他也不得不相信一句——歹竹，真的会出好笋（。）
好好好，还是不肯相信是吧。赤之阳冷笑一声，直面的兰堂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等会，怎么阳光小狗一下子就变成阴暗狼犬了！？
赤之阳一把拍过来一沓照片（全都是长原苍倾情提供的），这其中有很多年前男人乔装打扮的照片，还有现在的——画面中一个金发蓝眸的男子走在异国风情的法国街头。
这是他以为已经死亡的亲友。兰堂立刻意识到，这照片里是已经执行完暗杀任务正在放松的保罗·魏尔伦。
气急败坏的赤之阳此刻小嘴就跟抹了“蜜”似的句句阴阳怪气。
“看见没看见没，你现在还想着要好搭档同生共死呢，可人家呢，压根没这打算……早就离开这小地方逍遥快活去了，看画面还是近期的。呵呵，起码潇洒了七年呢～”
兰堂硬着头皮试图解释：“保尔他现在说不定也是失忆了。”
赤之阳：……
？哦，那你可真是善解人意～（捧读）
“行呗，是我说错话了呗。”
赤之阳两手一摊，“我就知道兰堂哥你最贴心了，毕竟都能原谅意见不和就要杀人灭口的前搭档，那也一定可以原谅我的自作主张吧～！”
“什……？”
兰堂话还没说完就被逐渐升起的麻醉感而困倦。
“抱歉啦兰堂哥。”
赤之阳看着中村八诚带着抬担架的人从仓库外走进来，抿唇笑了下。
他还是喜欢happy ending，不论是过程还是结尾～！
“先带到红叶姐的审讯部的医务间吧。”
赤之阳转头看向身旁的中村八诚，小狗嘴角的笑容甜甜的。
“我让你调查的，有关于那位欧洲暗杀王的情报如何了？”
中村八诚不是很确定真的要将怀里名为情报，实则全都聚焦在类似八卦的文件真的可以吗，但这是赤之阳下的命令……只好迟疑着点点头。
“不用给我了，就放在兰堂哥的床头，记得要明显一点！”
不是不想活了吗？那就让你看看你亲友倒是在你不在（死后）时活的有多潇洒快活！这么想想是不是连棺材板都想掀开了～
这么短的时间里虽说做不到抹黑魏尔伦，但让中村八诚在情报里添油加醋一些赤之阳还是做得到的，说到底明明是暗杀王他自己先不在乎不是吗。
赤小狗心里得意洋洋带墨镜.jpg
只要兰堂不想死了，那么就好办了——软磨硬泡又或者让兰堂虚空锁敌远在海外的魏尔伦。
哼哼，就说这还拿不下！（叉腰）
哦，记得还有一件事情来着……
“差点忘了您，先代首领。”
目前还被[彩画集]维系着的老者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他一手养大已经能够独当一面的赤红色少年。
“那么，阿阳打算怎么处理我呢？”
“哈哈哈那当然是——”
原本笑弯的绯眸逐渐趋于冷漠，又如少年的清透。
“将你烧成一捧灰装进保险箱里再加上几道锁啦～嘛，毕竟有些棺材板还是经不起踢的。”
老者叹了口气，将喉中的对不起给咽了下去。静静地看着赤之阳走到他面前举起下属送来的打火机——甚至连一点面子情都不打算做。
孩子历经而成长，也有自己的判断了啊～～～
＊
兰堂的单间刑房内，赤之阳坐在旁边在削苹果。
除了不能离开，这要啥有啥的生活属实不能算是阶下囚，哪有叛徒还可以得到干部亲自递水果到嘴边的啊喂！
赤之阳举着水果刀的刀柄举过去，“哝。”
现杀的，新鲜的很哩～
兰堂心有戚戚，只感觉自己也是刀把上的苹果。
什么意思呢，意思就是眼前的少年打定主意吃定他现在已经放弃抓捕荒霸吐和回国的想法了，至于不想活了……超越者的身体素质超级棒，躺一晚上就好得差不多了。
“小干部。”这已经是兰堂不知道第几次叹气了。
赤之阳再次率先打断了他的话。
“我不同意。”
“……我还没说什么呢。”
“反正就是给你那前搭档找理由推脱呗，兰堂哥你你这个大笨蛋，人家又没把你放在心里……这不是拿你当舔狗嘛！”他是添油加醋了点，但魏尔伦这些年回想起来难道就不愧疚吗？嗯！
兰堂：别说了别说了，再说真的要捂脸了QAQ
轻叹一口气，“其实我现在也不是很想死了，但是小干部你要知道我是什么身份。”超越者、谍报员、以及……叛徒。
“而且保尔他，肯定有离开的原因。”
赤之阳急眼了。
不是大哥，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呢！？
“我懂我懂。”赤之阳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要我说他最大的原因不知道兰堂哥你失忆了所以等待时间掩盖，要不就是让失忆的你客死他乡。”
好像，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哈……兰堂自闭。
“唉，也不知道兰堂哥你这么好，前搭档怎么就不懂得珍惜呢。”
所以才心有不甘啊，兰堂叹气。他到底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才招来保尔那不管不顾的杀意啊！
赤之阳觑了一眼，清清嗓子继续道：“要是我有兰堂哥你这样的搭档就好了，肯定恨不得天天粘着，这么十全十美的万能搭档给我都得向老天爷磕个头哇！”
唔……赤之阳在思考他真的需要固定搭档吗？有绫辻行人这位外置大脑，偶尔还可以请教森鸥外，时不时蹭蹭贴贴广津老爷子和红叶姐姐就能给出一些任务，剩下的再交给社畜副官中村君。
咦惹，这么一想自己好海哇——！
少年陷入沉思，赤之阳放弃思考。
嗯！没关系！！只要嫖地够多肯定就是小狗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人格魅力在作祟！！！（自恋暴言）
其实这也不怪保尔，如果当时告诉保尔时的态度能够柔软一些，其实他们不一定会走到当年的那一步……
见兰堂神色稍有松动，赤之阳一拍大腿冷哼一声。
“退一万步来说，兰堂哥你有错，那难道魏尔伦就没有原因吗！？”赤之阳振振有词，“他没长嘴吗？误会了就反手捅亲友一刀，这什么人啊！”
对啊，保尔怎么可以这样——等等，自己怎么就顺着思路突然赞同了呢！
而且这话……听着怎么有点绿茶味呢～？
被兰堂看过来，赤之阳下意识啃了口苹果压惊。
嗯嗯，又脆又好吃（嚼嚼）唔，是不是应该先做正事啊，可是好好吃（嚼嚼），那就再吃最后一口吧（嚼嚼）。
兰堂：……
总觉得刚才赤之阳是不是在“挑拨离间”的男人陷入沉默，难不成是他误会了？
赤之阳悄悄给自己点了个赞。
果然小狗做啥都不ooc，嘿嘿～
“小干部……苹果这么好吃吗？”
隐约记得这明明是赤之阳削给自己吃的兰堂哭笑不得，再多看几眼也不由得感到口齿生津。
就一苹果真的有这么丝滑～？
赤之阳嚼嚼，支吾不清：“好次（好吃），兰堂鸽（哥）泥（你）自己去削吧，我没收（手）。”
嚼嚼，咽下去，再嚼嚼……
兰堂，虽然怀疑但一口咬下去也成功被种草了。
一起在审讯室啃苹果的两人似乎忘了当前的正事。（还在监控室兢兢业业地目不转睛的中村八诚沉默：不是，他家小孩有毒吧？嗯……回头买袋苹果尝尝鲜，就买这个牌子的好了。）
赤之阳擦干净手，稚气未脱的脸上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看起来好玩的紧，尤其是接下来语重心长地跟个小大人似的。
“兰堂哥啊，你信我！我俩可是过命的交情，我怎么舍得坑自己的哥哥呢！！魏尔伦这家伙就是白眼狼，背刺你不说还没良心！！！”
不过也没说错，魏尔伦就是对不起他兰堂哥！
什么过命的交情？在战场上被各大组织集火的时候被兰堂多次保下来的救命情也算的话，也因此结下了不错的交情。
兰堂（姨母笑）：行吧，小干部开心就好。
“我在听。”收回神，男人颔首。
暗戳戳踩一脚，赤之阳同仇敌忾。
“不，不过我觉得吧。”生怕又将兰堂打击地不想活了，赤之阳先仔细观察没事后才继续说道：“兰堂哥你还是把你的前搭档给宠坏了……咳咳，就像我，多省心啊你说对不对～”
省心，或许也不是那么的“省”，兰堂忍俊不禁，但眼前少年如可爱狗狗般模样和朦胧记忆中那个如同木头一样将想法憋在心里的那个青年相比较的话……
兰堂沉吟几秒，其实、呃……差别应该不太大吧？（我亲爱的木头亲友说句话吧，要编不下去了。尚未在场魏尔伦：……）
“所以？”
“所以兰堂哥你就更应该守株待兔！我们一起把魏尔伦揍一顿给你出出气！”
这孩子到底知不知道暗杀王的含金量啊……“但是我也不一定非要为港口Mafia效力啊～”
逗孩子挺有趣，兰堂有些手痒。
赤之阳心头一紧，小狗心底在撒谎和实话中间徘徊了一圈，抬眼瞧瞧笑眯眯看不出表情的兰堂。
“呃，其实吧……”赤之阳心虚的对手指。
“兰堂哥你可是超越者诶，森先生一定愿意你重新回去的吧。”
哦，那他当礼物呢～兰堂挑眉轻笑。
“但、但是兰堂哥你就说除了港口Mafia还有谁养得起你！”赤之阳微抬下巴，“头发要保养，住处要大还要常年通暖气，还得带视线好的海景！”
“更重要的是——”赤之阳凑近，悄咪咪地挤眉弄眼：“兰堂哥你可是超越者，这不是想几点起就几点起啊！请假都不信森先生不会批～”
兰堂“嘶”了一声，他还真的忘了这茬。
这还不止，天冷了不想出门，天热了也不想出门，政府不会接受一个外国人，而其他组织吧……除了港口Mafia和森鸥外可能真的不会接受这样的一个下属，虽然同样是个屑首领。
见人沉默下来，赤之阳喜笑颜开。
“那～～～”小狗学苍蝇搓手手，期待答案。
兰堂嘴角宠溺，“好！”
“耶～！一言为定，拉钩钩——骗人倒大霉！”
少年超小声的补充一句：“还有哦，是我舍不得兰堂哥啦，希望大家都可以好好的吖～～～”
兰堂一顿，感觉心底又注入了暖流。
小狗的可爱啊，是那种甜到沁入心脾的哟～
审讯室的大门重新被打开。
就在兰堂狐疑周围的人都这么少的时候，赤之阳拉着他往一个方向走去，嘴里还念叨着“快快快，要赶不上了”。
“去哪？”满脸懵逼。
“中原中也加入太宰治的欢迎宴啊！人家可是超级厉害的异能者，怎么能草率庆祝呢！”而这么建议的人还是赤之阳。
兰堂：……
“欢迎啥？”
“中原中也。”
“就那荒霸吐？”
“对啊。”
“……”
谁出的主意？深怕保尔不赶紧知道横滨的荒霸吐又出现了吗！不会是森鸥外那个精于算计的屑老板吧！？（森鸥外：？？？）
此刻，兰堂回想起自己之前与苹果共鸣的感觉，再低头看看手中的苹果核。
好像钓鱼的饵，啊不是，他阿蒂尔·兰波才不是，明明那个荒霸吐小子才是！
啊……啊这……
保尔啊，你搭档我是吃饵的鱼（彩画集叹气.jpg）
而你，我亲爱的亲友，你是瓮中的鳖～（啧啧）
赤之阳头顶问号，歪头。
小狗不懂，但小狗一定做了超级棒的大好事！
远在欧洲的魏尔伦打了个寒颤：嘶，怎么有种被谁盯上了的奇怪感呢？
……
【相亲相爱的飞行棋】
[Green：很不错的思路，再接再厉。]
哇哇，高冷酷哥难得都话了诶～！虽然不知道夸了啥，但是这可是来自于同伴（自己）的夸夸诶（带墨镜.jpg）
[Yellow：只有我关注点偏移了吗，@Red什么苹果，我也想吃。]
明金佑：同水果甜食党也想要来一份呢（兔子伸手.jpg）
[Red：好说！@Yellow@Green你俩来一个，我用筐送！]
[Yellow：诶，不太行。我要去学校报道了（兔子叹气.jpg）还要多亏了@Red你帮忙，不然酒厂给的钱我和@Green还真有些不敢用。]
被查到了就会很麻烦，不然也不会想通过别的渠道来换钱。
[Red：嗯！？考上了？考上啦！呜哇，恭喜恭喜～～～（撒花.jpg）]
[Green：我能。@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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