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裴三郎还是心急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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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时,时绾眠才到太子府寻访时言玉。
刚下马车,她便遇上了迎面而来的沈复及其随从。
沈复一袭褐色长裳,虽已过中年,许是由于长年征战沙场的原因,依旧精神矍铄,容光焕发。
二人心知肚明,时绾眠的失踪皆因沈复下令所致。
然而,沈复见到时绾眠后却毫无惧色,一脸平静地向她行礼道:"臣见过公主殿下,今日才听闻..."
话音未落,只见时绾眠冷冷地撇了他一眼,一言不发便径直入了太子府。
"这淮乐公主未免太过目中无人..."沈复身旁的侍卫面色阴沉,为主上打抱不平。
沈复却依旧神色如常,丝毫不因时绾眠的无礼而动怒。
他只是微微摇头,嘴角虽挂着笑意,眼底却毫无温度:"慎言。淮乐公主贵为皇室,有资格目中无人。"言罢,便登车离去。
殿内,时言玉面色阴沉,直到听闻下人通报淮乐公主到来,才如梦初醒。
他从一旁的木匣中取出一个黑色小罐,倒出几粒药丸吞下,片刻后面色才稍有好转。
"来人,备膳。"时言玉淡淡吩咐道。
待时绾眠入内,时言玉脸上立即浮现柔和之色:"眠眠,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菜。"
时绾眠也不客气,径直坐下用膳。
察觉时言玉一直注视着自己却未动筷,她疑惑道:"哥哥,你不吃吗?"
时言玉摇头解释:"今日胃口不佳,晚些再用膳。"
时绾眠凝视着他,犹豫良久。
"怎么了?可是这些饭菜不合你胃口?"时言玉挑眉,关切地问。
"哥哥,茯苓她...如何了?"
时言玉似乎未料到妹妹会突然提及此事,微微一怔:"死了。"
时绾眠抿抿唇,凝视着时言玉那平静如水的面容,仿佛方才所言不过是件无关痛痒的琐事。
她定定地望进兄长的眼眸,一字一句道:“哥哥可知,茯苓已有身孕?”
提到身孕二字时,时言玉指节轻颤,猛然抬眸,正好与时绾眠对视上。
须臾之间,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沉稳,语气中带着些许惋惜:"我已厚葬茯苓,她家中之事也尽数打点妥当。"
"成王败寇,总会有人牺牲。"
时言玉垂目,继续为时绾眠夹菜,随后话锋一转:"不提往事了。眠眠,再过一月便是你的生辰,我已命人开始筹备,届时将在宫中隆重举行。
时绾眠点点头,随手拿起一旁的荔枝酒酿,缓缓倒入玉杯。
她轻酌一口,面上漫不经心,实则心中思绪万千。
这场生辰宴表面上是为父皇冲喜,实则是在逼迫沈复不得不推时言玉上位。
沈复等人对外宣称父皇病重,可谎言终有被揭穿之日。
他们拖得越久,便越容易引人生疑。
更何况,若游牧使者来访中原时,他们尚未做出决断,必会引起游牧一族的怀疑,届时恐怕祸事临头。
昔日兵权三分,父皇握其二,沈复掌其一。
后因裴家战功显赫,父皇便将一分兵权交予裴家。裴家也因与自己联姻,从八大家之一跃居世家名府,晋升为裴国公府。
而后哥哥遭沈复陷害,沈复伪造圣旨,将父皇那两分兵权据为己有。
可惜沈家已无皇家血脉,沈复又因战伤无法再驰骋边关。他只得趁这段平稳时日,设法让沈家子弟前往边关接管兵权。
如今朝廷势力可分为四大府:沈国公府、平国公府、裴国公府及践国公府。
撇开七大家不谈,沈国公府的国公沈复,其女沈贵妃仅育有一子,即三皇子时余洲,可惜已丧命于她手中。
四皇子乃芙贵妃所出,而芙贵妃正是与沈国公交好的平国公之女。
裴国公府如今根基尚浅。
值得一提的是践国公府,其先祖乃清官,白手起家。
践国公掌控盐权,连沈复也对其忌惮三分,践国公的嫡女秋贵妃是大皇子的生母,他们家族世代清廉,不喜拉帮结派,行事皆光明磊落。
时常慷慨捐赠,周济百姓,充实军饷,因而名声远播,备受世人敬仰。
时绾眠眸中闪了闪,她心知肚明,尽管沈复与平国公交好,但他断然不会助平国公立四皇子为帝。
唯有自己这位兄长,背后无世家大族撑腰,易于掌控,才是沈复心中最佳人选。
“眠眠,可是不合胃口?”时言玉看着时绾眠迟迟未动筷,有些担忧地问道。
时绾眠微微摇首,忽有所思。
她缓缓放下玉杯:"哥哥,府上尚有要事,我就不多做逗留了。"
时言玉点点头,轻声道:“好。”
“淮乐告退。”时绾眠行了一礼后便离开了。
回到公主府后,时绾眠便吩咐身旁的侍女:“来人,备膳,宣驸马一同用膳。”
“是。”侍女应声而去。
裴洲池心中有些疑惑,淮乐公主怎么好端端的突然传召自己用膳?
莫非是对昨日之事仍耿耿于怀?
他步入殿内,简单行礼后落座。
"全都退下。"时绾眠轻声吩咐。
"是。"侍女们齐齐行礼,鱼贯而出。
"淮乐公主应该不是如此小气之..."裴洲池方欲开口,却被时绾眠打断。
女子垂眸,怔忪道:“本公主今日去见父皇时,还是被拒之门外。”
时绾眠看着裴洲池,见他神色一颤,便试探道:“你同父皇一起作战,可知晓一些什么?”
裴洲池神色飘忽不定,似有千言万语欲说又止。
他咬了咬牙,终究还是开了口:"我不知道。这些只是我的猜测。"
"当时除了皇上中了对方的暗箭以外,营中也有一些人中了此毒。体格不好且没有及时医治的,直接就当场暴毙。可...."
裴洲池话到嘴边又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隐忧。
"可什么?你但说无妨。"时绾眠神色担忧,玉手不自觉地握住裴洲池的手,指尖微凉,却透着几分温度。
裴洲池一拳紧握,硬着头皮道:"可无论如何,中了这些毒的人....一月之内,无一生还。"他的声音低沉,仿佛压抑着无尽的沉重。
"所以我心中有个猜测,可这个猜测实在过于胆大,我觉得沈国公应该不敢如此。"裴洲池一想到心中的猜测,心里还是会一颤,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呵,他沈复有什么不敢的。"时绾眠冷声道,眸中寒意乍现。
随后她松开握着裴洲池的手:"当年我坠落悬崖,亦是他的所作所为。"
"什么?!他居然想谋害公主?"裴洲池瞳孔骤然放大,难以置信地看着时绾眠。
可转念一想,那段时日朝中关系紧张,加上自己也接触过沈国公,对他的性子也有一些了解,这件事似乎也不是全无可能。
时绾眠看着裴洲池毫无掩饰的气愤,她深知,裴家虽根基不稳,却世代一心为国,以保家卫国、战死沙场为荣。
此刻裴洲池的反应,无疑印证了她的判断。
她过往虽与裴洲池有一些过节,可客观上来评价,裴洲池看起来虽纨绔,其心却是正气凛然,裴家尤为重视风骨。
"你可能不知晓,之前的一场战役,我们本来是可以获胜,可那沈复却是一意孤行。"
裴洲池眉头紧蹙,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我也只是就事论事,可他却觉得我在针对他一般。此人看似稳重成熟,其心却是狭小无比,家国之事岂可当玩笑。"
他越说越气愤,声音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怒意。
"这么一看,确实他沈复是没有什么不敢做的。我有些担心,皇上或许已经....."
时绾眠轻抚衣袖,缓缓道:"父皇十有八九应该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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