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番外之十年——十三娘
刚回到山寨中,锦桃就迫不及待的跑去了李阿婆的院子。
今日出门前,李阿婆说她晚食要烙饼子,锦桃很喜欢吃,巴不得守在锅边上等着。
李阿婆烙的油饼焦酥喷香,一口掉渣,饼子每一层都铺上她老人家自己炒的椒盐,当真如何吃都不够。
老丁头坐在院儿里捣鼓他的草药,抬眸便见锦桃跑进了李阿婆的院子,小老头笑眯眯的拍了拍身旁小娃娃的脑袋,道:“瞧,是不是爹娘和姐姐回来了?”
小娃娃一个高儿蹿起来,“噔噔噔”的往外跑,远远瞧见了柳月影,一头就冲了过去,撞进柳月影的怀里,抱着她的腰肢撒娇道:“娘亲这一整天都跑去哪里了,也不带我出去玩!”
锦桃闻声从李阿婆的院子里探出头来,手里还捏着个刚出锅的油饼,笑着扬声道:“狗剩,早晨叫你起,你撅着个屁股就是不起,昨儿就说了今日要入城去,你起不来,怨谁呢?”
小娃娃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气得小脸儿通红,扭头叉腰,冲锦桃喊道:“说多少回了!我叫洛瑾阳!洛瑾阳!洛千羽你最好给我记住,不许再叫我狗剩!”
柳月影头疼的扶额,嗔怪的看了眼锦桃,明知瑾阳最忌讳别人喊他“狗剩”,她这个做姐姐的还总往痛处戳。
说到这儿,柳月影又忍不住瞪了眼洛景修。
都怪他!给孩子取乳名一点儿不走心,孩子大了,懂事了,自然会明白,这不?又不乐意了?
洛景修哭笑不得,被柳月影瞪了,只好讪笑着揉了揉鼻尖。
柳月影看着瑾阳气鼓鼓的小模样,心头软软的,蹲下身,将他小小的身子揽入怀中,柔声哄道:“瑾阳今日都做什么了?可有好好用饭?”
瑾阳已经五岁了,同洛景修小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比锦桃还要像她爹。
每每看到他,都会让柳月影想起那个曾经在她家门前要菜粥喝的小娃娃。
可每每想到那个小娃娃就是在瑾阳这个年岁遭遇了家族剧变,柳月影就打从心底里的疼。
瑾阳窝进柳月影的怀里,撒娇道:“娘亲和爹爹都不在,春姑姑给我熬了菜粥,大娃哥和二娃哥陪我玩来着。”
也不知是为何,瑾阳打小就爱喝菜粥,锦桃和柳月影一样,对菜粥的喜好一般般。
每回柳月影熬菜粥,洛景修和瑾阳这一大一小都能喝两大碗。
看着那一幕,好似时光重叠了一般,总会让柳月影产生些许错觉。
缘分当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
柳月影含笑摸了摸瑾阳的小脸儿,道:“呀,今日大娃和二娃怎地会陪瑾阳玩呢?”
大娃、二娃都大了,和瑾阳也差了不少年岁,同是男娃,总不似当年宠锦桃那般的宠瑾阳,再者,那两个孩子平日里忙着读书和习武,时间安排得满满的,今日倒是得空了?
大娃和二娃还在老丁头的院子里帮忙晾晒草药,闻言探头道:“大娘亲,我们是被娘赶出来的,这不,她还没让我们回家呢!”
柳月影挑了挑眉梢,佯装严肃道:“你们又惹祸了?”
二娃抱着个簸箕,笑道:“没呢,四当家来了!”
柳月影那眉梢挑得更高了,眼中闪着八卦之光。
邢舟在娇十三娘屋里呢?
***
房中,房门紧闭,娇十三娘将邢舟摁在床榻上,凶巴巴道:“老娘不给你来点儿硬的,你是不知道啥叫母夜叉了是不是?!”
邢舟板着一张冰块脸,拧眉道:“你这是做什么?把我诓骗来,为何?”
娇十三娘撸起袖子,跨坐在他身上,一张妩媚的娇颜带着薄怒,道:“做什么?你说我做什么?锦桃都九岁了,我还没拿下你,说出去,整个二十八寨都得笑话我十三娘是个棒槌!”
邢舟唇角一抽抽,作势就要起身,佯装严肃道:“别闹了,下来。”
娇十三娘今日似豁出去了似的,一把又把他推倒了,道:“谁跟你闹了!要是等你个冰块脸开窍,老娘就快进棺材了,你干脆直接给我验尸得了!”
邢舟面色一凛,不悦道:“不许胡说!”
娇十三娘斜睨着他,道:“我若不主动点儿,还能指望你?”
说着,她微微俯下身,媚眼如丝,温柔缱绻的看着邢舟,指尖划过他的下巴到喉结,缓缓道:“邢舟,自打你那年在街上救下了我,将我带回了鹿鸣山,我娇十三娘这个人、这条命、这颗心就都是你的了,我不信你感觉不到。”
邢舟看着眼前这张娇媚容颜,似是还能忆起那年的渝州街头,她蓬头垢面蜷缩在墙角处,身上有不少陈年旧伤,每每有陌生人靠近,她就惊恐的瑟缩两分,同如今的明媚张扬判若两人。
他从不是多管闲事之人,可那日却莫名的驻足,远远的看了她良久。
不知为何,他将她救回了鹿鸣山,如今想来,只能叹一句缘分使然了吧!
娇十三娘贪恋的看着他,幽幽道:“邢舟,我给你生个崽崽吧?将你一身的验尸手艺传承下去,可好?”
说着,她便抬手扯开了自己的前襟搭扣,修长凝白的脖颈在不算明亮的屋中显露无疑,闪动着诱惑的光芒。
邢舟面色一紧,呼吸都急促了两分,忙抬手握住了她不安分的手腕,“不可!”
娇十三娘的手被他握着,眼眸中划过一道悲伤,对视良久,终是问道:“你可是嫌弃我?嫌弃我嫁过人,嫌弃我在暗娼馆待过?”
“不是!”邢舟想都没想便快速的否认。
“那你是嫌弃我带着大娃他们三个拖油瓶?”
邢舟无奈,“怎会?若我在意孩子们,当初又怎会让你收养他们?”
“那你是嫌我老?嫌我丑?”娇十三娘嘴一瘪,那眼泪说来就来。
她泪眼婆娑的看着邢舟,看得他手足无措,想骂她又张不开嘴,若说她丑,那这天底下怕是没有美人了。
冰块脸生平头一回有些结巴,道:“别、别闹,这、这天儿还没黑呢!再说,没名没分的,这算什么?”
娇十三娘挑了挑眉梢,眼中那委屈悲伤荡然无存,嗤笑道:“我都没管你要名分了,你个老爷们儿怎么还和个大姑娘似的?天儿没黑?那黑了就成?”
邢舟被怼得哑口无言,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
娇十三娘也不指望他个榆木疙瘩能说出什么来了,若是他有柳如刀两分能说会道,他们也不至于耽误这么多年。
娇十三娘二话不说,低头在邢舟的唇上印上一吻,并不深入,也不持久,只“吧唧”一口,甚是响亮。
“成!老娘先盖个章,今夜等我,你别想跑!”
说罢,她潇洒的从他身上下来,理了理稍有些乱的发髻,扭着腰便冲门走去。
临近门口,娇十三娘驻足未回头,声音略低哑,轻声道:“邢舟,冬雪在那溪水畔守着,从鬼卿离开直到如今,她守了八年。每每看着她,我都在想,如果我能决绝一点,果断一点,我们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鬼卿走了,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冬雪还会守多久,我不知道,我不想让自己的余生留下遗憾。”
说罢,娇十三娘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拉开房门,大步迈了出去。
邢舟呆愣了良久,不知是为了娇十三娘方才的话,还是为了那突如其来的一吻。
他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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