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总觉得哪里不对
《魂穿宿敌妻,我是他情敌》小说免费阅读 ydxs8.com
林臻儿的头颅,骨碌碌滚到了他的脚边,美貌如昔。
她半脸是血,红唇一张一合,重复着:“夫君,你为何要骗我?”
陆长泽喉结颤动,艰难咽下一口唾沫:“不是我……”
一只手忽然抓住他的后颈往后摔!
“叫得挺亲热啊!搞没搞清楚到底谁才是你哥?!”
劈头盖脸的鞭子抽到他身上,黏糊沉重的巨物压得他几乎要窒息。
“这便是那位陆家二郎吗?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哈哈哈哈……”
他紧咬牙关,却听见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昔日少年的惨叫:“文三哥!文三哥救我!”
咒骂,嘲笑,殴打。
惊惶,悲鸣,挣扎。
无边无际的绝望,无休无止的折磨。
可是,文如镜不会再来救他了。
文如镜死了……
好疼,好累,好想离开。
他松了浑身的筋骨,渐渐放弃了反抗。
这半生,荒腔走板攀云追月,到头来,不过是再换一身骂名。
他想,是了。
当年他就该死了的。
尘封多年的记忆涌上心头,将他吞噬殆尽——他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被无数只手揪着撕扯着,溺进灌满血水的深渊里。
就在这时,一道清亮的笛音划破虚空,荡清血色!
那曲音悠然沉静,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抚去了陆长泽的战栗。
恶言恶语狂啸着远去,尸山血海化作潮湿的被褥。
他蜷在榻上,浑身湿透。身上那湿的,不再是血,而是冷汗。
陆长泽爬起来,茫然望向那个吹笛的人。月光如霜,白衣少年背对着他,身姿挺拔如竹,修长的指节悠悠按着音孔。
这一切,太安宁,太久远,太不真实。
陆长泽不由摒住了呼吸。
少年似听见他的动静,收起笛子,回头啧了一声:
“阿泽,你怎的又被魇住了?”
明眸剔透,流光溢彩。一如初见。
“文……!”
陆长泽蓦地睁开双眼!入目是绣着囍字的鸳鸯红帐,浓重的艾草味呛得他剧烈咳了起来!
……
常宜馨立在院子里,倚着秋千,仰首寻了好久,终于找到那抹藏在枝叶后的红衣身影,隐约看得出是位女子。
陆府莫非还藏了哪家高门小姐?这不是文大人当年在徐府赏花会上吹过的曲子吗?
这曲调悠扬恬静,然而听者有意,落到她的耳朵里,额外品出了一丝讽刺。她这些天在陆府枯住下来,新婚的喜悦早已消磨殆尽。
按大周朝的礼法,成亲后的第三日,新婚夫妇要携手回新妇的娘家,谓之“回门”。而她,只能孤零零带着一众奴仆回去,没有人敢多问一句。
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夫君下不了床。
再位高权重、再英俊不凡的郎君,活不下来又有什么用……而这位小姐,在她院子外吹这般不合时宜的曲子,又是什么意思?
她心中的苦闷越发难以消解,盯着树上那人磨牙凿齿,正要喝令仆从出去拿人——
“医正呢?医正在何处?”阿注连滚带爬从房中奔出来,大声嚷嚷,“老爷醒了!”
说时迟那时快,红衣人飞速下树,那身法迅如鬼魅,眨眼就没了踪迹!
常宜馨低呼一声,捂着胸口惊魂未定,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满腔惊喜冲昏了她的头脑,她提起裙裾往回跑,刚见到夫君就哭花了妆。
陆长泽披衣而坐,竭力忍耐,才没有推开这个扑到他怀里的陌生女人。等到她哭声渐低,其他人早已识趣地退了出去。
“常姑娘若是不愿嫁我,不必如此哭闹。我出双倍嫁妆,助你重择良人。”
抽泣声一窒。
常宜馨听出他言语中不加掩饰的冷淡,抽噎着从他怀中起来,后知后觉不敢抬头:“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她记起这个男人在外的名号,想起传闻中那些栽在他手里的人命,哆嗦着又后退了两步。
陆长泽无意搭理她的小动作,自己蹬上靴子,谁知仅仅这个动作就让他精疲力竭。他苦笑一声,靠着床柱又开始昏昏沉沉。
朦胧间,他感到有人褪去他的靴袜,一双温软的小手托起他的脚,很快热水覆盖了他的脚面,暖乎乎的。
睁开眼,垂目看去,只见润白如玉的十指在他脚上揉搓按捏,而那双手的主人跪在地上,小媳妇似的埋着头,眼睫微颤,乖顺到让人无话可说。
他不由微愕,嘶哑道:“这种事,让下人去做就好了。”
好歹是娇养出来的大小姐,何必如此?
常宜馨没料到他还醒着,抬眼直愣愣看向他。这一眼飞去,整颗心砰砰直跳,脸上的潮红蔓延到了耳根。
陆长泽憔悴了许多,但挡不住底子好,这种情形下,那张脸依然俊得让人移不开眼。
这些天为他刮胡茬洗脸,她便觉着他格外好看。这般俊秀的男儿,从此是自己的夫君……恍惚间,她又回到了刚接到圣旨的那一夜,欣喜,庆幸,期待。
半晌,她怀着柔情,温言软语:“这是妾身应该做的。”
陆长泽有些茫然,他出身寒门,常年不近女色,成婚后又把林臻儿当成小祖宗养,何时有过这种待遇?
但这一丝茫然,很快被倦意覆盖。他仰面躺倒,一时晃了神,仿佛又看见文如镜死不瞑目的脸。
陆长泽伸臂搭在自己眼眶上。
就这么挡着,文斐仍盯着他。
他稀里糊涂,喃喃道:“你在生我的气么?”
常宜馨慌忙否认:“没有啊!”
“你别生气,也不要走,好不好。”
常宜馨欣喜地应了一声。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陆长泽心里干巴巴的,混沌得很,总觉得哪里不对。
文如镜……好久没这么好说话了。好多年了。
……
宫中的赏赐接二连三送进陆府,来探望陆长泽的人一茬连着一茬。常宜馨刚送完一茬,回头步入房舍,目光与一个老熟人对上。
她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徐迎雪?”
来者正是进府不久的徐氏姐妹。旁人或许对于她们的来历不清楚,偏常宜馨明白得很。
徐府被抄之前可算是京中名门,有徐步青老将军的战功镇着,多少高门闺秀抢着要结交这对姐妹花……其中就有她常宜馨。
她狐疑道:“你二人为何在此?”按理来讲,徐府女眷此刻应在教坊司。
徐大姑娘拉着自家妹妹福了一礼,将自己的进府缘由说了。
那段经历并不光彩,但她言语间不卑不亢,依稀可见当年风采:“于情于理,我们姐妹早该前来拜见主母,只是老夫人怕我俩手脚粗笨,反倒给宜姐姐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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