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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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眼，天已经大亮。
萧澹挣扎着起身，头上有些沉。紫檀端来盥洗的铜盆和棉巾，他伸手去取，瞥到榻上一枚绣着木棉的帕子，“她来过了？”
紫檀跪地回禀：“回主子话，昨夜您醉酒，只说要楚夫人伺候，奴婢只好去请夫人，夫人在您榻前守了一夜，奴婢见天快亮了，便劝夫人回去歇息了。”
萧澹点点头，沉默了半晌，“她起身了吗？”
“是，主人，奴婢打水的时候，见夫人似是醒了。”
萧澹整整衣服，起身向下人房走去。
他进了书院阁下人房院子，左右审视着花草摆设，楚嫣来之前，这里他曾派人重新打扫整理过，还特地挪了几盆她喜欢的石斛兰过来，虽不比幽兰苑雅致秀丽，但好在整洁素净，应是她喜欢的样子。
楚嫣清晨回到房里，躺在床上，脑中全是萧澹迷醉中呼喊自己的样子，辗转反侧，始终难眠，干脆起身打拳静心，出了一身薄汗，在屋中擦拭，正欲换上干净衣衫，听到窗外扑棱棱的声音，开窗一看，是传信的鸽子。
楚嫣眉头一紧，仲秋方才见过，这个时候，怎得又来密信。
她捉住鸽子的脚，卸下密信，刮开蜡封，展开纸卷，映入眼帘的是一派苍劲笔触，与往次不同，这回竟是陛下亲笔，上面赫然写着：不必委屈，进宫，朕可护你。
楚嫣心下一惊，往次皇帝只过问王爷的日常，从未问过自己的事情，此番言语，实在意外。
正诧异着，只听一句低沉的问话自身后传来，“夫人朋友不少啊。”
楚嫣猛的回头，竟见临安王黑着一张脸立在身后，赶忙跪地请安。萧澹不予理会，而是一把夺了她手中的信卷，展开看了，脸上表情愈发阴沉，将信笺狠狠撕碎，丢在地上。
“想走？你楚嫣在我王府一日，便一日是我萧澹的人，萧澈若是心疼，便叫他亲自来拿人！”
语罢，未等楚嫣辩驳，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向房内拖去，楚嫣还未反应过来，几秒的功夫，已被萧澹拖到屋内。
“你弄疼我了！”她挣扎着喊道。
萧澹手下一松，将她重重丢在榻上，随即欺身上去，将她两手拉到头顶，钳在一处。
“疼？本王今日便让你知道什么是疼！”
楚嫣想挣扎，两手却动弹不得，身下扭动着，意图挣脱禁锢。
萧澹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已经全然失了理智，整个身子俯上去，将她压得死死的，接着腾出一只手，将一边衣襟撩开大半，肩膀上雪白肌肤袒露无疑，瘦削的蝴蝶骨随着喘息的节奏上下起伏着，仿佛在召唤着身上的人。
楚嫣羞得满面通红，下意识抗拒着，可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向着萧澹的方向靠去。
她已分不清此刻究竟是何感觉，曾几何时，萧澹知她尚未准备好，待她温和有礼，并未坚持要了她。楚嫣甚至偷偷臆想过、渴望过这一刻，但她从未想到，竟会是这般荒唐情景，竟是如此羞耻的姿态。
临安王心中难掩愤恨，任她怎样求饶，却毫不肯怜惜，头埋在扯开的那片衣襟下，楚嫣只觉得阵阵刺痛参杂着酥麻，不断娇哼出声，身下一阵阵颤栗。
萧澹仍不饶她，就在楚嫣要按捺不住之时，抬起头给了她片刻喘息。身上没了那人的折腾，楚嫣方欲松一口气，谁知萧澹紧接着冷哼一声，将唇紧覆在了她的唇上。
楚嫣将头别向一旁，想要躲开，却被一把捏住下颌，迫她老老实实地迎着。见她不敢再动，萧澹的舌尖强硬地攻进了她的唇瓣，撬开贝齿，肆意地向内探寻着，攻击着。
楚嫣梗着舌尖，急着向外推，却被对面毫不留情地缠卷着，压制着，几轮之后，终被驯服，任命地与那舌尖缠绵在一起，良久，几乎要溺死在这温存里。
忽地，萧澹起身，将她翻转过来，迫她趴跪在榻上，楚嫣口中喘息未定，又急嚷着：“萧澹，你要干什么！”
萧澹抬手便是一巴掌，“啪”的一声，拍在后腰下三寸，不轻不重，正叫她羞得抬不起头。
“你！”楚嫣回头怒视着。
“怎么？还不求饶？”萧澹作势又抬起手，楚嫣咬咬嘴唇，低声道：“别……别打了。”
萧澹冷笑一声，“本王听不见。”
楚嫣只得抬高了声音，“求您……求您别打了……”
话音未落，萧澹已霸道地占有了她，直逼得她后半句话咽进肚里，全化成了呜咽。
几番云雨之后，楚嫣已经酸痛不已，萧澹看着瘫在榻上的人儿，恨恨地丢下一句，“有本事就去寻他救你，否则，下次再让本王逮到你们的情信，可就没有今日这么容易放过了！”
语罢，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迈出房门，又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满脸泪痕的楚嫣，吩咐道：“今夜继续。”说完，便离开了下人房。
楚嫣呆呆地倚坐在榻上，房中还残余着暧昧的气味与萧澹身上独有的松木香，两种气息交杂着，使人沉浸其中，久久不愿清醒。
楚嫣并非这时代养在深闺的娘子，对男女之事没有那么多传统思想的禁锢，她对萧澹有情，并不抵触与他欢愉，但她也不是任人玩弄的布娃娃，即便不肯为妃一事，她心中确实愧对于萧澹，但也不会用自己的身体赎买谅解，这事情，她若不愿意做，任他是天王老子，她也绝不受迫妥协。
书院阁晚膳中，萧澹未见楚嫣的身影，微微不悦，抬头看向紫檀，她立时近前禀道：“主子，楚夫人告病了，怕过了病气给爷，今、明两日都不宜伺候了。”
萧澹不屑地哼了一声，“怕过了病气？有床不睡偏要拗着来，既然如此，那就让她门外伺候着，免得过了病气。”
秋意已深，这一夜，夜风格外寒凉，楚嫣单衣披发，遵令跪在王爷卧房门外，等着侍奉他事后盥洗。
今夜房内，宣的是侍妾初翎，这女子，是萧澹五年前边关征伐时候带回的孤女，其家人在两国交战时候丧命，女孩就晕倒在阵前，萧澹心有不忍，带回营养好伤，便留在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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