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狂生朱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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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慎的一番对答,让朱厚照高度赞赏认可,不仅让他有了新的感悟,又抓住了事情的本质,大明的百姓识字率不高啊,导致的恶果就是政令到达县一级就完全下不去了。
所以要改变这一现状的为今之计就是加强教育,有条件读书的人要读书,没有条件的,也要读书,前世晚清就有一个人提出这样一段话,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
现在看看何其有道理,今朝还不是无可救药的明末,还有许多可以试着改正的地方,比如大力发展一下教育制度,提高民间的识字率,改善税制,让国库充盈起来,改革军制,让军队强盛起来。
再有就是火器了,其实在永乐朝的时候,火器的发展已经达到了巅峰,火炮,火枪已经超过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国家,可是百年下来,冷兵器还是逐渐占据上风,火器再次被埋没了,有诸多原因造成的,不一而论。
但是不可否认火器的发展,至于螨清的红衣大炮,呵呵,只是人家朱棣玩剩下,子孙不肖啊,直到现在,还没有人重视火器的发展,还要再等几十年后,万历一朝才开始逐渐开始重视火器,不过已经为时已晚。
朱厚照作为一个后世的大学教授穿越而来的人,火器的发展是何等的重要,他自然是清楚的,这个也早就提上了日程。
对于杨慎的一番考究让他更加高兴了,这不就是自己需要的革新之才吗?心中有了一番定计,正想着要如何从杨廷和哪里,把人家的儿子要过来给朕办事了。
杨慎酒意上头,胆子就更大了,也更加放的开了道;“当今天子圣明啊,这恩科一开,天下读书人莫不欢欣,十年寒窗,不就为了金榜题名,三年一次的科举啊,不知蹉跎了多少读书人,恩科足见陛下手段的高明。”
刘瑾瞪着他,好大的胆子,竟敢酒后妄议天子,就不怕死嘛,他就要呵斥,身体上前,朱厚照抬臂制止。
“杨兄之语,让在下茅塞顿开,如拨云见日,高见,足见兄之大才,佩服。”
杨慎毕竟有年少虽有才情,却难掩轻涩,闻言有些不好意思道;“不敢当赞誉,适才酒后之言,当不得真。”
“杨兄过于谦虚了,在下尚有一事不解,以兄之才何以不参加今次科举,以期将来报效朝廷呢?”朱厚照还是问到了这个问题。
只见杨慎闻言,顿时一脸的无奈道;“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家父言,除非是三年一次的大考,恩科,只是没用的读书人才会去的,真有才能自信的人,是不会去参加的,子不言父过,只是我爹他,过于迂直了。”
朱厚照也无语了,原来只是因为恩科不是正经科举,就不许自己儿子参加,这也还真是杨廷和的性格啊,根据朱厚照的记忆,当年还是太子的时候,这位老大人就是个臭脾气,以他高自己的黑状最多,其次就是谢迁等几个老家伙。
杨慎的话,颇有些不服气,又很无奈,谁叫这是自己父亲呢。
“来来来,喝酒。”朱厚照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得举杯。
对于老家伙也是越想越来气的,心中一动,老东西可恶啊,既然让朕的大才就这样被埋没了,可不能放过你,哼,就算是你儿子,老子也要抢过来,你不是不准他参加恩科入仕,朕就好好恶心恶心你,嘿嘿。
只是,要委屈这位大才子一次了,不过,看杨慎的态度,似乎也无所谓吧。
杨慎终于熬不住了,一头趴在酒桌上就睡着了,朱厚照也是头晕晕,只是醉意稍上头,想着杨慎之言,感慨道;“一个在野的读书人,看的却比满朝大臣还要通透,这份见解,不仅让朕汗颜,也能让群臣汗颜了。”
张忠和刘瑾默默垂首听着,却不敢应答,他们是皇帝家奴,不是大臣,这些只能听,却不能答,更不能传出去。
朱厚照感到索然无味,摇摇头,吩咐道:“刘瑾,吩咐人送杨公子去休息吧。”
第二日,杨慎酒醒,发现自己夜宿琼楼,心中大骇,要是被他父亲知道了,难免要被责难,家法伺候了。
好在,他的担心是多余了,只要他自己不说,谁知道他一个晚上不回家,在外面干了什么了,王景隆几人难道敢去嚼舌头不成,自己的屁股也不干净呢,他们要是去琼楼的事情被家人知道了,嘿嘿,还不知道谁遭殃了。
杨慎赶紧告辞匆匆去了,去前并预祝朱厚照榜上有名,相约少时再聚。
王御史府,书房。
“父亲,这是孩儿新作的一篇文章,您给看看如何。”王景隆昨夜归来,一直隐忍到现在,只待找个借口,怎么去给朱寿上上眼药。
王琼和徐琼大人在朝中可是很不错的,加上他为人严谨,徐琼又是个重礼之人,两人自然惺惺相惜,引为挚友,而徐琼又是此次的主考官,只要朱寿的名字传到他的耳中,这次高中,就不会有朱寿什么事了。
王景隆还真是心思细腻啊,而其他几个也差不多是同样的做派,有两个还是这次的副考官和阅卷官。
只要他们各自嘴歪一歪,让自家老头子厌恶这个名字,嘿嘿。
“这片文章尚可,只是在破题方面有些太过谨慎了,还有提升的余地。”王琼淡淡的评价道。
王景隆就知道会是这个评价,也不多言,躬请父亲指正,态度很好,在王琼的眼中就就更好了,这是他的好儿子啊,乖巧听话,从不惹是生非,深得他的喜爱,可偏偏就是这么个好儿子,却要开始干着坑爹的事。
“父亲说的是,孩儿下次一定再小心些。”王景隆接受指正。
他见时机差不多了,就开口道;“孩儿前日和友人参加一个品诗会,其间有一书生言语轻狂,称父亲早年间修撰漕河图志错漏有误,谁不知道父亲大人的当年可是呕心沥血,那狂生无礼,孩子与他理论,他理论不过,后来气焰更是嚣张,言称,若是恩科中举为官,再来分说,孩儿不与他计较,他却目中无人,毫无礼数,此等读书人真是我辈之耻。”
王琼为人严谨,几乎是一丝不苟,那漕河图志是他在河南为官之时,历经三载才完成的著作,就是因此才受到先帝的看重,提拔,想不到多年过去,竟然有人质疑他的著作,好个无礼的狂生。
“年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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