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中秋
《公主的丫鬟马甲》小说免费阅读 ydxs8.com
在场的人纷纷怔住，无论是被搂腰抱的闻诏，还是站于他们对面视角一清二楚的褚青盏，甚至是还在细数碎银的灵薇。
室内万籁俱寂，除了还在发出细微抽泣的清荷，“阿诏，我以为我再也见不着你了……”
这句话同清荷被打得半死不活那日颇为相似，想必她到底还未真正走出那一日，就算已经不再跟着闻奉，可那一日的痛楚依旧会化成梦魇长长久久地折磨着她。
褚青盏从一开始的惊怔转为同情，最后不动声色地将目光从闻诏身上收回。
闻诏见褚青盏移开目光，也敛了自己眸中的情绪，他余光瞧见灵薇一直在盯着自己，左手从一侧安慰似地握住了清荷紧抱住他的手，温声道：“都已经过去了。”
听到这句，清荷抱住他的手抓得更紧，仿佛生怕他跑了般。
褚青盏将目光从那两双交叠的手上收回，她在心中叹了口气，并用眼神示意了一旁紧盯着的灵薇。
灵薇虽然不解，却也跟着出来。
两人手脚轻微地将门掩上，一出来，灵薇便问道：“轻盏姐姐，你为何要叫我出来？”
褚青盏觉得这姑娘脑袋回路可能有点不正常，人家“有情人”正恩恩爱爱呢，她俩搁那瞅着多不好意思。
但这话不能说得太直白，褚青盏只得委婉表示道：“他们或许还有话要说呢？”
灵薇又回头看了眼里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下意识地说了一句：“二公子对清荷可真好，这几日已经第三次来看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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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两日，褚青盏依旧在前院或主院行动，从前她在皇宫不觉得过个中秋节竟要如此繁多流程，现下成了个丫鬟，她倒是见证了一个节日从筹备到完成的全部历程。
中秋节当日，褚青盏老老实实地候在静安院。
一是要随着静安院“小队”一同前往主院；
二是闻诏好歹也是这府上的二公子，身边没个丫鬟实在不像话，她只得在这过节的日子重新当起了某人的贴身丫鬟。
只是这样一来，彼此“冷战”的二人又得面面相觑、朝夕相处起来——
褚青盏和闻诏同候在外间等待秦元霜出来。
几日不见，两人间的气氛果然变得更加生疏，只不过，是褚青盏单方面认为的——
闻诏那口火药仿佛还未消完，他端起冷透了的茶喝了一口，说出的话也透着一股凉飕飕的味道：“我还以为你已经改名换姓，成了别家院里头的丫鬟。”
这团圆喜庆的日子，褚青盏本想发扬公主品格同他“和平共处”的，但瞧瞧这阴阳怪气的话，她若不回嘴回去，岂不是让某人看怂了去。
褚青盏冷笑一声，也准备将“旧账”好好重算一番：“那还不是怕公子你觉得我自、作、主、张，我也得去学学别人家的丫鬟是如何对待主子的不是？”
闻诏挑眉，语气沉了点：“学可以，但别学着学着就不回来了。”
褚青盏不以为意：“反正公子身边又不缺我个丫鬟，我在或不在于公子又有何影响呢？”
“……”
两人的面色都不太好看，所幸香吟从里头出来得及时——
“阿盏，小娘叫你进来一下。”
褚青盏不明所以地点头，闻诏看了她一眼，蹙眉道：“小娘找她做什么？”
他这句话还带着方才时的情绪，因此听上去多警惕似的。
褚青盏撇嘴心想：瞧瞧这人防备的语气，好像她能把他小娘怎么样似的？
香吟没有他们那么多想法，只神秘兮兮地对闻诏道：“二公子，你待会就知道了。”
闻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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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青盏虽说不以为意，可进秦元霜的屋中时，她还是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丝连她自己也未反应过来的紧张。
……难道是因为第一次见面就被她罚跪的原因？
香吟倒颇为高兴地走了过去，恭敬地对秦元霜道：“小娘，我将轻盏带来了。”
秦元霜坐在梳妆台前，褚青盏只能透过模糊的铜镜窥见她的面容。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褚青盏就被这容颜给惊艳到了，今日又一见，再结合香吟曾对她说过的“往事”，褚青盏总算明白为何她如今只是个小妾，孙秋雁依然要如此防备他们母子二人。
秦元霜也同样在透过铜镜看褚青盏，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凉冷淡，好似再也亮不起来般透着一股憔悴：“香吟说你会香妆？”
褚青盏不明白她是何用意，便将随口扯的谎再复述了一遍：“我三姨是京城的卖粉妪，她教了我一些本事。”
所幸秦元霜对她“三姨”不感兴趣，她终于转过身来看向褚青盏，挑眉道：“我要今日的中秋夜，我最亮眼。”
闻诏在堂中踱步，刚要敲门询问，便和从里头出来的褚青盏撞了个尴尬的“面面相觑”。
闻诏将她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紧绷的肩颈线不易察觉地松了些许。
褚青盏看他蹙着眉将自己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她莫名其妙道：“……你干什么呢？”
闻诏要开口，视线却被身后的人吸引了去，他怔在原地，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小娘？”
秦元霜勾了勾涂抹了口脂的红唇，视线被外头的天光恍惚住：“走吧，我病了这些时日，也该好好出去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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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沉，却未完全黑透，圆月隐隐地在天边亮着轮廓，似在为这场举国欢庆的盛宴装点新衣。
闻府众人先在主院集合。
知县老爷闻鸿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眉头紧皱，似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
葛管家跟了他二十余年，不用吩咐便懂他的心意：“老爷，已派人去叫他们了。”
闻鸿峥摩搓着双手，点了点头。
一旁的孙秋雁扶了扶金钗，睨了他们一眼，似是故意说出的般：“这静安院的竟这般不懂规矩，怎的这个点还未过来。”
王莲觑着她的神色，也跟着附和道：“若是寻常的家宴也就罢了……只是这孙家和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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