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今夜入睡后,姜玉禾做起了一个梦。
梦里依旧是今日的雪中凉亭,不同的是此时的园中仅有他们二人。
穿着明绿色云纹直襟的男人端着面前的碧绿色茶盏,玉白骨指在茶盏的衬托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在她的目光落过来时,那张向来清冷得似空中月,岭上雪的脸在看见她的那一瞬,似在眉眼间荡开一道波浪,变得温柔和煦,“夫人在看什么。”
“还是夫人太久没有见到为夫,以至于高兴得连话都要说不清楚。”沾着她口脂的茶盏边缘印上了男人薄凉的唇,仿佛他喝的不是茶,而是在吃她留下的口脂。
见此姜玉禾又羞又恼的就要去抢走他手上的茶盏,“魏恒,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把杯子还给我。”
她伸手去抢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脚下一滑直接摔进了男人的怀里。
紧接着纤细的腰肢被对方大手扣住的压上他的胸膛,姜玉禾甚至能感受到,男人隔着薄薄一层布料里传来的掌心炙热。
就连亭中的温度也在一点点的往上攀爬,就像放在炉子上烧开的沸水。
蓦然红了耳根的姜玉禾挣扎着就要从他怀里起来,“姓魏的,你放开我!”
她更害怕这一幕要是被别人看见了,她该怎么办,怕是会彻底身败名裂。
男人非但没有放开她,禁锢住她手腕的力度反倒不断增加,凑到她耳边轻笑道:“以前都喊我哥哥的,如今阿玉倒是连名带姓的喊我了,真是不乖。”
“你说,我应该要怎么惩罚这样不乖的你。”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抚摸上她没有带明月铛的耳垂,“好阿玉。”
“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了,好聚好散不行吗,或者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无论是金银珠宝,美人权力。”连牙齿都在打颤中的姜玉禾真的怕极了这个疯子会在这里不管不顾的做出什么来,并在心里祈祷闻澈先不要回来。
往往有时候越害怕什么,越会来什么。
“你们在做什么!”从远处走来的闻澈双眼充血赤红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拳头攥得青筋暴起。
“我问你们,你们在做什么!”一字一句似从男人的牙缝中硬挤出来,透着怒火滔天。
“夫君,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如今被男人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的姜玉禾紧张得连呼吸都要骤停,用手掐推着男人搂住自己腰肢的手。
“魏恒,你放开我!”
可是她越挣扎,对方搂得越紧,更让就像一条被扔在湖面上爆晒的鱼一样,无论怎么挣扎都回不到水里得到呼吸。
满是恶劣的魏恒非得不松开,更挑衅的捏着姜玉禾的下巴亲了下去,“我在做什么,贤弟还看不明白吗。”
“说来贤弟还不知道吧,你所谓的妻子其实早在三年前就和我成婚了,我们不但十分恩爱。”
“我们还有一个孩子。”
魏恒说出那句话后,姜玉禾瞬间从梦中惊醒,冷汗打湿了内里穿着的单薄小衣,身体更是止不住的发颤。
不行,她绝对不允许梦境里的一切成为现实。
有机会的,一定还有机会能挽救的。
睡得迷迷糊糊中的闻澈听到她要起身的动作,下意识地问道:“玉娘,怎么了?”
指尖因他清醒而下意识蜷缩起来的姜玉禾咬了咬唇,嗓音透着一丝哑意,“我有些口渴,想要喝水。”
“哦,那你等一下,我去帮你倒。”他说完,就起身趿拉着室内软鞋去给她倒水。
摸到茶盏,发觉里面的水都凉透了。
玉娘的身体本就比旁人要弱,若是大半夜喝了冰水………
困意顿时散去一半的闻澈抱起茶壶就往外走,“玉娘你先等一下,茶壶里没水了,我去重新给你烧一壶,我马上就回来,你等一下。”
如何能不清楚茶壶内并非是没有水,单纯只是水凉了的姜玉禾没有揭穿他,只是没有半分睡意的倚靠床架旁,长睫垂下好平复着先前那个梦境带来的惊魂未散。
难不成是因为见到了魏恒,才会做出那么奇怪的一个梦来。
对比于所谓的梦境,她更担心的是那把悬在脖子上的利剑不知何时会落下。
死刑犯得知死刑的那一刻是释然的,也是解脱的,唯有定了死罪却不知何时才会被拉去砍刀的死刑犯们才是最不安的。
因为你不知道自己的死期,也就有可能会在明天,后天,甚至是下一个时辰,下一秒就被拉出去给砍了头。
现在的她,就是那个一直生活在惶惶不安里,不知何时会被刽子手给拉出去砍头的罪犯。
闻澈去小厨房给她烧水时,也有人在这个点仍未睡下,或许不是没有睡下,只是刚醒过来。
搁下手中笔杆的魏恒伸手摁了摁眉心,胸膛因着先前梦境的残留还在起伏不定,向来清冷的脸上跟染了胭脂一样抹上了层薄红。
他怎么就做起了那么久远的梦。
随着五更声响起,门外传来了管家敲门的声响,“大人,天准备亮了,是否要准备去上朝了。”
不知不觉中,天都要亮了。
最近大都城里的风好像是嚣杂又冰冷的,连带着外出走动的人都变少了。
沅竹青自从闻府离开后,就一直揣摩着姜玉禾当日的神色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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