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二十三章 请罪
又或者说,从她嫁给宋归年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注定身处其中……
司寒对宋归年道:“方才,我已经答应了陛下,必定会找到彻底铲除摄政王的办法。”
宋归年猛然抬头看向她,嘴唇微动,是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还是将它咽了回去。
司寒接着说道:“所以,往后若有什么事情,不必再瞒着我,我不需要被养在一个纯白无瑕的地方。”
宋归年漆黑的眸子望进司寒浅淡的眼瞳中。
他是知道司寒的性子,执着,聪慧,但从不畏惧前路。
宋归年明白,只要是司寒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去更改的。
虽说还有些忧心。但是忧心之余,还有一点点的欣慰。
或许是源自于他能够和司寒走在同一条路上。
虽然前路艰险,但,有彼此的存在,总归是觉得心安。
是以宋归年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闻言,司寒展颜一笑。
宋归年也如释重负一般舒了一口气。环顾着这屋内的布置,问道:“对这座宅子可还满意?”
听他说起这件事情,司寒眼睛都明亮了几分。
能做到如此照顾她心意的人,除了宋归年,也再没有旁人了。
“你亲自准备的,我自然是没有哪里不满的。”
“不过……”司寒眉心微蹙,“我刚刚逛了一圈,见这院子中,似乎有两间卧房……”
宋归年又端起一杯茶,掩饰般地喝了一口,说道:“是我住的。”
司寒一双杏眸微微睁大了些,“你……你为何要在这里……”
其实当时在布置这宅子的时候,宋归年也没想这么多,只是莫名的觉得这宅子里少了一个厢房,怎么看怎么碍眼。
那时他不肯承认自己的心意,现在倒是想明白了,那时哪里是觉的碍眼,分明就是不想让司寒离开自己罢了。
但宋归年是个要面子的,要他承认这样的事情,怕是比登天还难上几分。
是以宋归年还是随口扯了个谎,“这密道直通摄政王府,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也有条退路。”
司寒转念一想,此言说的在理,也就不再追问这厢房的事。像是从前在王府一般,与宋归年一同说着话。
时候不早了,这会儿放松下来,司寒后知后觉地起了些困劲。
这一下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昏黄的烛火晃的人更是昏昏沉沉,不知什么时候,竟是趴在桌上直接睡了过去。
宋归年一边看着窗外的月色,一边道:“要不要出去赏月?”
却等了好半天都没听着声音。偏头一看,司寒早已趴在桌上睡着了。
宋归年慢慢凑近司寒,鬼使神差一般,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她白皙的面颊,随后又像是触电一般收回手。
走到司寒身旁,长臂一伸将她抱起来,手上的动作很轻,生怕吵醒了她。
放缓了脚步,稳稳地将司寒放在床榻上。又为她盖好被子,这才悄声从房里退了出去。
黑暗之中,在宋归年出门的那一刹那,他没有看见,司寒睁开了她那一双清明的眼眸。
脸上的温度开始逐渐攀升。司寒从被子里伸出手,摸了下刚刚被宋归年碰到的地方。
下一刻,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
到底为什么每次在和宋归年独处的时候就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啊!
翌日清晨,司寒起床的时候,宋归年已经不在院子里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依旧萦绕在司寒的脑海里。
司寒到旁边的厢房看了一眼,还好,宋归年看起来已经回王府了。
要是他还在这里,指不定有多不自在。
司寒没忘记今天还要入宫给太后看诊的事情。
洗漱过后,挑了一件得体的衣服。正打算出门,就听见有人在外扣门。
这么早……
司寒心下疑惑,打开门却见姚公公在外候着。
“姚公公?可是陛下有什么吩咐?”司寒问道。
姚公公道:“陛下说了,为防事情走漏了风声,今日还是由奴才亲自将您接入宫中。”
司寒了然,没多说什么。
到了宫中偏门,司寒照例在此下马车。
只是在前往太后寝殿的路上,倒是遇见了不少提着药箱的人。看穿着打扮,不像是宫内之人。
每人由一位太监领着,司寒瞧着去的方向也与自己的相同的。
想到昨日陛下说的,要在民间遍寻名医,司寒问道:“姚公公,这些人,可都是应召而来,为太后诊治的?”
姚公公点头道:“正是呢,但陛下独独看重了您,这些人不过都是用来扰人耳目的罢了。”
这不就是走后门吗?
司寒多问了一句,“那若是其中当真有真才实学之辈呢?”
姚公公轻笑一声,“这太医院内,哪个不是有真才实学的,僧多肉少,能走到哪一步,也是他们自己的造化。”
这话并未把所有的事情都挑明,司寒还是能听明白,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没点关系背景,再大的本事也是没有用的。
这世间的规矩向来如此,如今想来她也是受益者。可她还是不赞成这样的做法。
长此以往,寒门难出贵子。
不止是太医,就连朝中的官员都被权贵掌控。这样下去,国将不国。
并不是一件好事。
但司寒也知道,朝政之事,是她不能插手的。故而只是垂下眼睫,并未多说什么。
没过一会儿,姚公公将司寒带到偏殿,里面还有几位同在候着的医士。
姚公公清了清嗓子,抬高声音道:“司大夫,您且在这候着,依着次序进去就是了。”
司寒顺从道:“劳烦公公带路了。”
偏殿里的人并不知道姚公公的身份,还以为司寒和他们一样,都是随便哪个太监带进来的。
司寒瞧着年轻,又是一个姑娘家。看起来就是没几分真本事的。
坐在司寒旁边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看着不像个医士,反倒像是个仙风道骨的道士。
他挑剔的目光将司寒上下打量了一遍,而后尖酸地开口道:“小丫头,皇宫大内,可不是你能随便乱来的地方。”
“没几分真本事就别来这里丢人现眼。当心一会儿哭着跑出去。”
此言一出,屋内其他几位医士脸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了几分讥讽的意味。
坐在最左边的那人开口道:“一个女人,学什么医术,想来也是见识浅短。”
一旁的人搭腔道:“说的是呢,这次可是陛下亲旨,谁要是能治好太后的头疾,谁就可以破格封为御医。”
“自古以来,从未有过女人当御医的先例,怕不是……想过来碰碰运气,只盼着能遇见陛下,好做皇妃呢。”
此言一出,满堂之人看向司寒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戏谑。
司寒自是不会惯着他们这样胡说八道。
先是站起身朝那老者盈盈一拜,面上仍是带着笑,“相鼠有皮,人而无仪。您这么大年纪,为难我一个小姑娘,可不是‘人而无仪’吗。”
那老者的脸色登时黑了下来,气的胡子都快飞起来。
在他再次开口之前,司寒连忙说道:“您这么长的白胡子,看着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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