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莫云笙走到母女二人跟前，解下披风盖在了母女二人身上了。
许是温热的体温惊醒了木板上的母女，她们眼珠子动了一下，视线缓缓落在莫云笙身上。
为首的那个妇人没说话，一双死寂的眼睛对她的到来无波无澜。
莫云笙忍不住道了声，“没事了，以后...以后都不会再发生了。”
妇人漆黑的视线这才落在了莫云笙身上，却什么也没说。
一侧的小女孩看着眼前这个漂亮温柔的女子，怯弱中带着丝希冀的透亮，小心翼翼地窥探着莫云笙，“你是神仙姐姐吗？”
莫云笙没说话，抬手拂开她凌乱的发丝，挤出个轻缓的笑意，“你叫什么名字？”
莫云笙看着眼前这个稚嫩的小女孩，看着她颈脖上斑驳点点的青紫色，胸口像是压着沉沉甸甸的大石，连呼吸都带着痛感。
她还那么小，她还那么小啊...
“我叫小丫，他们都叫我小丫。”她眉头皱了皱，小手紧紧地拽紧披风的一角，眷恋中又多丝小心谨慎，“神仙姐姐，小丫会弄脏你的衣服的。”
“没关系。”莫云笙安抚道，“衣服送给小丫了，怎么样都没关系的。”
庄小丫苍白的小脸上露出丝欣喜，一双透亮的眼睛里闪烁着的光芒让人难以忽视，“真暖啊！”
莫云笙不敢对上那双眼睛，直起了身，吩咐一旁的空青道，“照看好她们，我出去处理些事情。”
“好！”
手背突然被只粗糙干枯的抓住了，莫云笙顺着力道看过去，对上了那个妇人的眼睛，她还是静静的看着莫云笙没说话，只是眼睛里多了丝打量。
莫云笙缓着声音道，“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妇人沉默了良久，最终手指用力地抓紧了莫云笙的手腕，像是在抓着最后一根稻草般沙哑着声音一字一句看着莫云笙，“你...会帮我吗？”
莫云笙对上那双瞳孔分明的眼中，郑重其事地道，“我会帮你，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妇人嘴角勉强地勾了勾，又看了莫云笙许久才垂下眸道，“多谢了。”随之也松开了莫云笙的手腕。
莫云笙见她没再说话，朝空青示意了一眼，便开门走了出去。
“她们...还好吗？”李钰翰问得难以启齿。
莫云笙摇了摇头，越过他走向跪在地上的五个人，这五个人中有两个年长的如同四五十岁的老翁，三个年龄相仿，都在而是二十岁左右，都站着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可就是这样的人却干出了这等畜生不如的行径。
“贵、贵人！”开口的是个年长的中年男子，一张漆黑的脸上布满了皱褶，朝她笑得谄媚。
“为什么？”莫云笙低低地问出了这么一句话，她说不清自己想问什么，又或者什么都不想问了...
“贵人，贵人容禀，这事情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的，这都是她们自愿的，我们也给了粮食的...”
“闭嘴！”李钰翰低喝了一声，制止这几人再胡言乱语，他转头担心地看着沉默无言的莫云笙，“云笙...”
莫云笙抬眸朝他咧嘴一笑，随后拔出护卫的佩剑，手起刀落地刺了过去。
“啊！”一声惨叫过后，那黑脸中年男子捂住下档躺倒了在地，其余四人纷纷倒退了几步，惊恐不语地看着莫云笙，像是在看着什么怪物一般惧怕不已。
莫云笙低声道，“放心，我也会给银子的...”
“杀、杀人了！杀人了！”带路的妇人吓得尖叫出声，莫云笙充耳不闻，提着剑朝着其余四人走去。
手腕刚动了下就被只大掌按住了，莫云笙顺势看过去，对上李钰翰担忧劝阻的目光。
“你要拦我？”
李钰翰强而有力地握住她的手腕道，“别脏了你的手，让我来处理，相信我。”李钰翰说得真挚诚恳。
莫云笙低头思索间，房门再次被打开了，那妇人看了眼那地上的男人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朝莫云笙走了过去。
“贵人。”妇人朝着莫云笙行了一礼，从她仪态中看得出她曾得到过良好的教养。
莫云笙唇瓣动了动，诺喏出声，“吵到你了？”
妇人摇了摇头，看着莫云笙的神色柔和了些许，“公子说得对，贵人别脏了自己的手。”说罢她抬手取过莫云笙手中的剑。
莫云笙定定地看着妇人的动作顺势松了手，妇人也朝她笑了笑，随后举剑刺向了另一个年长的中年男子，一剑穿心，那男子死前还瞪大了双眼盯着妇人，似是不敢置信她会杀人，“你、你...”
妇人眼中恨意充目，似畅快似解脱，又似绝望，喃喃自语道，“你早该死，你这样的人早就该死了...”
瞬息间发生的事情，惊呆了在场的人，没有人想到先是一个贵族小姐举剑动手，后一个软弱无力的妇人夺剑杀人。
李钰翰也沉了脸，“拦下她。”
“住手。”莫云笙下意识去夺她的剑，妇人朝着她缓缓一笑道，“贵人，多谢了！”说罢她决然地抬剑抹向了颈脖间。
“不要！”
“铛”的一声，利剑落地，温热的鲜血溅在莫云笙脸色，刺红了她的视线。
莫云笙眼睁睁看着那妇人倒在自己跟前，鲜红滚烫的血从她颈脖间涌出，如同断了伐的泉眼，怎么流也流不尽。
莫云笙颤抖着手去按她的伤口，低声安抚道，“你不会是，你不会死的，大夫，快去请大夫！”
妇人抬手握住莫云笙的手，口腔呛出了血液，轻声道，“我这一生等不了夫君，护不住儿子，就连小丫都保不住，我早该死了...”
“这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错啊！”为什么要死呢，明明她们才是受害者啊，为什么要死呢！
妇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莫云笙的手道，“贵人，你是个好人，小丫、小丫跟着你我、我放心...”
“娘！娘！”悲烈的叫喊声想起，小丫跌跌撞撞冲了过去，妇人朝着她缓缓笑开，手也缓缓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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