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十五章 做局
夏玲珑的目光如有实质,刮着夏骏的面皮,心中的想法起起伏伏,带着讥讽语气的嗓音轻而又轻地说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德性。陆元珍的确可恨,却也不是你这个癞蛤蟆可以染指的。”
父与子何其相似,贪婪与好色沾染进了血骨,懦弱却如影随形,让他们只将刀尖对向为他们妥协的家人与落入险境无力反抗的苦命人。
夏玲珑在这一瞬间只觉得空荡荡的胃部被恶心得一阵痉挛,好在被关在屋里时她紧张得什么都吃不下,倒是不至于在这时候将桌上的点心重新呕出来。
她绝不是对陆元珍心软,只是再怎么不满这个女人,都不愿意让这种猥亵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弄脏了她的眼,更不能让夏骏节外生枝。
陆元珍可不再是当初那副胆怯的性子,要是惊醒了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都未可知。
夏玲珑为自己这一刻的选择找到了合理的解释,阴恻恻的目光恍若一条毒蛇的眼睛,嘶嘶的话语带着刺,刮得夏骏的脸皮一阵发热,他讪讪地干笑了两声,不敢再做声。
陆元珍不知道什么时候褪去了那身皮包骨,濒死的可怖模样消失后,是何等的明媚娇艳。
夏骏在锦绣会台上远远见到几面,直到方县令让陆元珍作为魁首上前时,他才惊觉这美人是当年那随时可能溃散的骨头架子,心里的邪念悄然滋生,只是夏玲珑今非昔比,往日对着弟弟展现出来的温柔早就没了踪影。
夏骏到底是怕她拔刀相向,再用那没命的癫狂模样砍自己几刀,因而再多的邪念在懦弱胆小的性子包裹下,又重新被压了回去。
夏玲珑又冷声警告了他两句,这才轻手轻脚去推房门。
房门并没有关,夏玲珑皱起眉头,心中隐约的不安不断叩击着她紧绷的神经,可到了这关头,夏玲珑无论如何都不能退却了。
她闪身进了屋。
屋内的摆设轮廓在适应了黑暗的眼睛里慢慢显现出来,或许是因为陆元珍刚搬来没多久,屋子的陈设并不多,倒是方便了夏玲珑的动作。
屋子由一处半遮的帘子隔成了两处,里头是床铺,由厚重的床幔遮掩,看不清里头的人影。
夏玲珑先将外头的几个柜子打开寻找,心里却并未放太大的希望,在她看来,百两银子需得贴身放着才安全,少不得要到里间搜寻一番,届时,她备下的迷药便不得不先用上了。
夏玲珑心里想着,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她小心拉开衣柜下方的抽屉,先伸手进去摸索,却一伸手便碰到了微凉的纸张。
夏玲珑的眼睛不免睁大了许多,虽然心里觉得不可能,但还是捏着那薄薄一叠纸凑到了眼前,火折子再次燃起,夏玲珑盯着眼前的银票,迅速将手上的火折子再次盖实熄灭,心跳得太快,那种心悸的恐慌再次浮上水面,却很快便被破罐破摔的激动所掩盖。
夏玲珑将银票塞进怀里,小心地将柜子复位,便匆匆往门外走。
夏骏还蹲在外头,见她这么快出来,还当她有事交代,可还没等两人开口,便见院子另一头忽地腾起了火光。
两人错愕地转头看去,便见火把一个接着一个出现,将院子照得通亮,不远处忽然响起一声惨叫,如同一个信号,接二连三的声响接踵而至。
只见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十几个壮汉,几人手里拿着火把,轻而易举地便将溜进府中的老鼠擒获,统统用麻绳绑了,朝主卧这头围过来。
夏玲珑与夏骏两人一瞬间头脑空白,随后,夏玲珑当机立断要拉着夏骏返身进屋,可夏骏这会儿却被这阵仗吓软了腿,半点直不起身来。
夏玲珑暗骂了一声,抛下他就要独自回转进屋。
这会儿她哪里还不明白,陆元珍这是设计瓮中捉鳖,只等着她傻乎乎往里跳呢!
既然陆元珍不仁,夏玲珑也不准备放过她,等抓到她,要么两相无事,要么鱼死网破!
“玲珑,你是要去找我吗?”
可没等夏玲珑进屋,便听到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嗓音从人群中传来,原应该在屋内躺着的陆元珍此刻在她眼中慢步从数道人影后走了出来,神态自然,像是随口问候今日天气般随意亲和。
夏玲珑满是血丝的眼睛紧盯着她,牙关紧咬,口腔里是浓厚的血腥铁锈味。
陆元珍见了她这幅神态,心中叹气,面上的微笑却没有什么变化:“将他们送官吧。”
轻飘飘的话语落下,十几名打手当即应和下来。
与夏骏一同来此的几人俱是乡县里的地痞流氓,往日里招猫逗狗小偷小摸,却哪里见过现在这种大阵仗,在被钳制后还在挣扎着叫个不停,塞在怀里的物件挣扎间落了地,刺耳的响动扰得人越加心烦。
夏玲珑看着朝她走近的几人,心跳声敲击着耳膜,那种似有若无的违和感在这一刻得到了验证,却几乎没了回转的余地。
“陆元珍!你会不得好死的!”
夏玲珑气得太阳穴鼓胀刺痛,在又气又恼的刺激下只感觉有针尖戳着她的肺管,让她呼吸困难。
在那几人近身之际,夏玲珑猛地朝陆元珍的方向冲去,事发突然,几人纷纷要伸手去拦,却又还记着陆元珍事前的指示,不敢多做冒犯。
正当这时,夏玲珑借着通明的火光,见到从旁突然跃出来一人,将站在原地的陆元珍遮掩得严严实实。
夏玲珑看着那人一丝不苟的发冠下,那双往日里多情温柔的眼睛这会儿却被厌恶和愤怒所代替,只觉得满腔的恨意都在这一眼里冻结了。
“玲珑!你不要一错再错了!”那熟悉的温润嗓音在这会儿却化成了利剑,将她的心戳刺得狼狈溃烂。
夏玲珑如遭雷击,很快便被拦截的几人压制在地。
数人害怕她再突然发难,只得先用绳索将她捆了。
“秋安,”夏玲珑双唇发颤,硬是将话从喉间挤了出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卫秋安原就因为先前不问青红皂白而诘问陆元珍的事情有愧,后又知晓卫香岚在锦绣会得了陆元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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