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互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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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再一次踩到真实的地面，呼吸到掺杂着各种气味的空气，季卷感觉恍若隔世。
她捂住手，低着头慢慢往外走。
身后有人叫她也没听见。
没走几步，就看到季小妹和余骨站在警戒线外面朝里张望。
“老姐！”
季小妹眼尖，老远就看到她了，快乐地招手。
季卷眼睛一酸，飞快跑过去。
“老姐，你怎么出来这么久啊，我们过来才发现封住了……哎？”
她突然被人重重地抱住了。季卷的头埋在她脖子里，痒痒的。
“你怎么啦……”
她觉得应该是发生了什么，立刻回抱过去，然后抬头去看余骨。
余骨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不远处是无畏众人，他甚至看到了荆冀和周不言。
荆冀似乎是刚刚被人叫醒。
——这么大阵仗？
看到荆冀走过来，余骨下意识挡在季卷前面。
荆冀：“……我看看小卷，她有没有受伤？”
“受伤？”余骨脸色更不好了，赶紧回头查看。
“你们除灵师现在职业道德太差了，把普通人卷进任务中就算了，还不好好保护……”
他之前没注意，这回一下子就看到她手上有血迹，神情也很萎靡。
季卷一直没抬头，鸵鸟一样埋在季小妹怀里。
荆冀试探着安慰道：“……是因为李梅吗？”
季卷脑袋动了动。
可惜荆冀并不会安慰人，她很快进入了正题：“你要不要加入无畏？”
……
季卷脸埋在衣服里愤怒地闷闷道：“我才不要。”
悄悄跟过来的雨杉作出大倒胃口状——荆冀能不能学学周不言，实在不会说话就闭嘴，让别人说！现在她想从李梅开口都没戏了。
“那我们来比试一场吧，你赢了就放你回家，你输了就跟我加入无畏。”荆冀正色道。
这下别说雨杉了，在场所有人脑袋上都飘起问号。
但是季卷现在明显不太清醒。
“比就比谁怕谁！你以为你很牛吗？无畏算个屁啊！”
她叫嚣着跳起来撸起袖子。
……
“哇那边好像打起来了！”
“我去有两个女人在学校门口打架！”
“快报警快报警！”
两个路人拿起手机拨打110。
……
半小时后。
“……确认是互殴？”警察看了看面前的两个女孩，低头在册子写：受害者季卷坚称是互殴行为。
季卷：“互殴。我也打她了。”
“可是围观的人都能作证你是单方面挨打。”警察写：经过判断，并非互殴，受害者季卷没有违法行为。
他转身看向荆冀，“跟我走一趟吧。”
看着抬头挺胸接受教育的荆冀，季卷崩溃不已。
余骨搂住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我能证明你们是互殴。”
“……警察又不听你的！”
“走啦姐，回家啦。”
季小妹拽住季卷，“你只说加入他们，又没说什么时候加入！明年再说啦。”
余骨：“……这样真的可以吗？”
季卷这才注意到现在才下午。
也就是说她从进学校到出来只花了几个小时。
还好没错过每日任务。
她打开系统面板。
姓名：季卷
等级：8
生命值：70／150
体力值：16／35
灵力值：80／220
幸运值：9
技能：掠夺化灵火罗网
特殊物品：橙色物品【狗尾巴花坠.落的速度是幸运33秒】、橙色物品【前辈的学习笔记】、【小题狂错】、蓝色物品【门框上的水盆】、绿色物品【水鬼的期待】、白色物品【李梅的祝福】
——竟然升到8级了？
看到【李梅的祝福】，她的心情又开始下落。
尝试着使用了下，没有任何反应。
似乎只是某种纪念物品。
她这才看向另外两个新得到的物品。
【门框上的水盆】学生似乎对你有很大怨念呢，你能否在开门的一瞬间躲过从门上砸下的脏水？（对自己使用，10分钟内体力值+50，速度力量皆可大大提升！）
【前辈的学习笔记】学霸到底强在哪？你以为只有智商？努力？不不不，还有超绝整理收纳反思能力！还在为无用的物品和技能感到烦躁屈辱吗？继承了前辈精粹学习能力的你现在可以将低级技能/物品合成为高级技能/物品啦，不过要谨慎使用哦，原有技能/物品一旦合成永久消失，不提供退货服务！
季卷一愣。
她重复读了几遍——意思是可以将原有的技能或者特殊物品合成新的？
她立刻看向自己开局抽到的那个橙色物品。
……要不试试？反正也没屁用。
她试着使用【前辈的学习笔记】将【狗尾巴花坠落的速度是幸运33秒】和【水鬼的期待】融合。
橙色和绿色融合呢，一定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吧，会不会直接变成【我是龙傲天】？
季卷的心脏怦怦跳。
系统提示：获得橙色物品【狗尾巴花的心事】对单个目标使用，对方无法拒绝你下一个要求（合理范围）。使用前提：使用者灵力值上限高于目标法力值上限*0.5。CD12小时。
啊这。
这，不就是减CD的水鬼的期待嘛！把双倍幸运值还给我啊啊！
早该知道这系统就是个坑货……
……不对，使用要求好像也同时降低了。如果以后自己灵力值达到一个正常偏高的水平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出现不生效的情况了？那好像还有点用？
不过这个“合理范围”到底是怎么界定的，还是得摸索一下。
……
余骨问完话，沉吟道：“……不像是周不烦死后执念化成的域啊。”
季卷一愣：“为什么？”
“你可以回想下，你之前经历的几个域主，他们都有非常明确的一个共通点。”
季卷：“……死前最在意的事？”
“没错。”余骨回想了下，甚至觉得有些好笑地摇摇头，“周不烦死前最放不下的竟然想是回到学校里玩一玩？绝对没可能。”
季小妹心里替姐姐鸣不平，随口吐槽：“你又知道了，你是她肚子里的虫子嘛。”
季卷拍了拍妹妹的脑袋安抚。
她从无畏众人的描述和对周不烦的印象来看，似乎确实不可能。
季卷：“所以这就是她的一个游戏。”
“对。逗小孩玩呢。”
季卷不是很高兴。
“世上有这么无聊的人？那她怎么死的？”
余骨表情一顿，突然有些怅惘。
“累死的。”
“那一年她算出世间将有大劫难，随后没多久就走了。凡人算尽天机，总归是不得善终的。”
他的眼神幽幽的，好像在看向过去。
“这样一个惊世天才，死法竟是某天眼睛一闭，悄无声息就死了。”
季卷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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