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常相见(二十九)
[好了,现在蛋糕也到手了,]系统愉悦道,[宿主,我们下一站去哪?]
“先不急着去下一站,”萩原在心底摇头,“系统亲,可以麻烦你调一下刚才在蛋糕店里的影像进行分析吗?研二酱感觉有人在跟踪我——哦,或者说是在跟踪降谷先生会比较准确。”
系统干脆地否定了这个说法,[宿主请放心,本系统自带的防追踪雷达都没有报警,肯定没有人在追踪您啦。]
人到中年仍然风度翩翩的降谷先生一脸淡然地走在街上,即使是擦肩而过的人也根本看不出他正在内心和人工智能争论,“真的吗,系统亲还有这项功能?可是研二酱真的感觉到有人在盯着降谷先生看哦。很稚嫩但是很执着的目光。”
[不太可能……不过本系统的雷达捕捉范围没有做过本地化,倒也是有非常微弱的看丢了的可能性。]
“本地化?”萩原觉得有点新奇,“雷达捕捉范围这种事还需要做本地化?”
系统讪讪地输出,[是啊,当然需要。比如说,在这里应该对穿一身黑衣的人针对性分配资源提高灵敏度,对高楼增加关注,对莫名其妙呲牙笑的人提高警惕;再比如说……宿主您也知道,本系统是中文互联网训练出来的嘛,那里大家的平均身高比您这里要高一些,导致面部聚焦有时候会对不准。]
萩原:“……好,我明白了。不过,还是麻烦系统亲替研二酱再仔细查一下刚才涉及的画面,就从进入蛋糕店开始。”
见宿主坚持,系统也听命开始逐帧分析。片刻之后,它已经惊讶地出了声,[宿主,是真的!放慢到八分之一以后,您看——角落里真的有一个人头闪过去了!]
“系统亲说得好可怕,”萩原嘟囔,“什么人头,伊藤润二吗?”
[反正不是刑天。]系统亲切道,[您就不能专心看系统截出来的画面吗?]
萩原赶紧安抚系统,“真是帮大忙了!研二酱立刻就看!”
他专心查看起了那张此时投影在降谷先生视网膜上的截图。虽然有些模糊,但能看出来图上是个有着齐肩黑发、中分刘海的少女,正躲在橱柜后面好奇又警惕地看着他。
“呜哇,好可爱的小姑娘!”研二酱立刻被击中了,“探头探脑的好像小猫。她为什么会盯着降谷先生看?系统亲,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是您同谋的姐姐,]电子音里似乎染上了些许无奈,[可以算作是一种谋女郎。真是奇了怪了,明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同谋?”萩原如德军偷袭波兰一样闪电般反应过来,“原来如此,是宫野志保的姐姐啊。她们长得倒是不太像。这位小妹妹叫宫野明美?”
系统贴心地将汉字写法打给他看,[是的,芳名是“明美”两个字。也曾读过书,些须识得几亿日元。]
一时之间没得到回应。系统观测到降谷正晃正晃着头,像是要把莫名其妙的信息从脑海里驱逐出去。
“所以系统亲,”未来的警察——来自未来的警察——还是最先关注到了她身上可能需要帮助的部分,严肃道,“这小姑娘也被组织控制着吗?我怎样才能帮助到她?”
系统没想到宿主的关注点竟然是这个,愣了片刻才输出回答,[是的。她被组织控制着,组织用她来威胁她的妹妹,逼迫她尽心为组织展现自己的研发才能。不过,总体上来说她还是过着普通人的人生……]
“你管这叫普通人的人生?”
萩原难得第一次打断了系统。他的脸早就已经全黑了,好在用着降谷先生的身体,看不太出来。
但身体是骗不过心的,外物是改变不了心的。即使是处在与那半年的爆处生活完全不同的环境,即使是有着完全不同的任务……他果然也还是无法习惯这种事。
不,也不是。他倒也见了许多这种事,被当作棋子摆弄命运的未成年人、控制他人人生的组织,他参与处理过一些这样的案件。
他只是……无法习惯自己不能出手这件事。他必须顾及到降谷先生的身份,无论是作为组织的鹰犬还是作为公安协助人,他都无法像作为警察时那样直接出手帮助这小姑娘。
没办法的,萩原研二。你和一个AI置什么气呢?AI哪里懂什么普通人的人生?明明是你懂。你知道普通人该怎样生活,你最想要的就是那样稳定的生活。然后此时此刻,为了大局的稳定,你放任眼前有未成年人过不上稳定的生活。
[宿主你别生气,]系统赶紧安慰,[这个确实是公安系统力有不逮,公安协助人手中的资源更少,很多时候只能自保,不是您的问题。就算是您儿子来了,遇上这种情况也只能说一句:你就是这样做公安……协助人的吗?]
萩原:“研二酱总感觉最后那个词是系统亲硬拼上去的。”
电子音可怜巴巴地带了点颤音特效,[宿主——]
“好了,”他反过来安抚系统,“研二酱不会一直纠结这个。无论在什么处境之下,做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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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野明美小心翼翼地跟在那个人后面。阴差阳错下,她没有在妹妹“工作”的地方见过他,但她仍然觉得这一张脸很熟悉。在想到熟悉感来源的时候,她立刻追了上去:因为她有事情要告诉他。
但组织并没有想过要培养她的追踪或是反侦察能力。明美有双漂亮的蓝眼睛,却不是猎豹那种洗过猎物新鲜热血的尖锐残酷的蓝,是压在置物箱白大褂和旧外套下针织毛衣那样温暖哀伤的蓝。
这当然不是她的错,是组织从未想过要让她有一双属于狙击手的眼睛:他们只希望这双眼睛含情带泪地牵住她的妹妹,让他们看重的天才不能一走了之。在他们看来,明美是作为风筝线、作为保险绳,作为一只易碎瓷杯的把手存在的。但她守着一杯水,因此也有自己的湖泊。
于是宫野明美从小就学会少少地、悄悄地哭。不叫妹妹看到,不叫妹妹担心,把自己的衣服放在置物箱底,顶部的永远是妹妹的外套。
她希望她家小小的志保可以偷偷地跑掉。拿起姐姐洗好的外套来就能跑,不要被父母的命运找到。
这种处境下,即使是姐姐也做不到太多。但宫野明美做能做的。
于是她竭力跟着降谷正晃。但他走得太快、太急了。她只能艰难地追着对方的步伐。
好在降谷先生也做能做的事。于是他停下来等她。
“——这位小姐!”
降谷正晃站在巷尾,遥遥朝她招手,“请问,您找我有事吗?”
少女风一样地迎了上去。
她不是牵住风筝的风筝线。她是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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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做足了她是因宫野志保来找“降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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