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记忆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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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一声突兀的笑声冲破整个空间,直到许久才缓下来,反之一阵猛烈的咳嗽声随之传来。
“咳……咳咳,你最后一丝力气不好好存着,反倒偷看起我来了?那你找到什么好方法没?”
“在外守门人想进来被这结界挡着,在里阿止不知道什么状况,以我这破败的身体,不知道能撑多久。能救我的只有你,可惜你只是个残魂。魂识确实强大,无□□的状态,连我都窥探了一二……可是你也离不开这里。”
姜至内心叹了一口气,本来以为她跌入结界,结界没有击杀她。而龙魂竟然和她说这么多话,还以为
有逃脱的机会。
龙魂能轻易窥探到她的记忆,来自于这特殊空间内的介质……她目前感知自己是属于浮空阶段,能接触到她的,只有那自己的血液,和漂浮周围的水珠。
竟然能隔空靠“血液”来窥探到她的记忆,这比她“接触式”窥探更加高级。接触是相对的,所以姜至用尽最后的妖力,就希望能在龙魂身上找到求生之路。
“可惜……你龙身溃败,龙骨尚存可是直接连接洞府,靠洞府内的饕餮本体反刍的灵力来支撑,一旦饕餮身死,洞府一并破灭。而你声音如此虚弱,想必饕餮在外许久,灵力已经支撑不了你多久了。更没有多余力气救我。”
“你这女娃娃,确实聪慧。咳咳……咳咳咳,难怪那家伙竟然看上你这种小妖怪。”那声音倒是不介意姜至看出这么多内幕,反正苍玄已归,灵力供应马上能提上来,他自然不用担心。
只是要是这女娃娃,真死在这,苍玄估计直接把他这老残魂给扬了……
“不碍事,要是我真死了,苍玄要是还有记忆,你就说我跑了,免得死在他的守门人手下我好丢脸。要是他没有记忆……你就别提起我了。”
这躺平找死的话传到那声音那,咋听着这么变扭。看似躺平,咋处处都藏着威胁……
“女娃娃,我觉得你不像是留遗言,更像是在点我。咳咳咳……这话要不还是你自己和苍玄讲吧。想离开这,还有一个方法……”
“哦?这麻烦请老前辈细细说来。”
“咳咳……咳咳咳。”那龙魂愈发咳嗽起来,这女娃娃,上一秒就老爷爷,这一会能有方法就老前辈,哼笑着:“你就这么自信,一定能活下去?”
“我的自信得益于老前辈,相信你也不会和死人说这么话。”姜至的有恃无恐不止来源于龙魂的话,而是这周围结界和她身体的变化。
她的伤势严重,呼吸也异常疼痛,可是她的神志依旧非常清醒,她能感觉到每一处经络似乎在拆解后……但又缓慢愈合的感觉。在这结界中,有种凡人初食洗髓之物一样,先粉碎再重组,易经洗髓将体内的杂质排出体外。
痛苦如被蚂蚁啃咬,但是重组后的经脉更加强劲有力。同时,结界所蕴藏的灵力,似乎找到了主人一般,无需自主修炼就疯狂涌入她的体内。
当她感觉到上一秒撕裂痛苦,下一秒愈合酸痒这冰火两重天的状态。
“看来女娃娃你也发现了,虽不知道你这蝶妖,明明和饕餮非同脉,但你们修炼的都是靠混沌之气。混沌之气,混乱无序,无形无态,你可以希望它暴虐非常,也可以让它平静如潭吞噬一切,包容性和可塑性极强。饕餮天生的吞噬,正是靠混沌之气来消化万物。”
姜至了然,她修炼的机缘确实来着这混沌之气。正是这样,从妖体到人体,她区区不到百年就练就成型。
对比于圣人柳辞,当年真正救她的人是饕餮,也就是阿止。
当年象蛇乌童越过冥河,划开地府一个空间,将还是迷迷糊糊还是冥蝶状态的姜至卷了出来。后续,乌童与圣人和饕餮大战,双双斩杀乌童后,为了避免祂逃跑。
饕餮张开巨口,吞噬万物,将乌童残肢和残魂一并吸入体内。可乌童怎么可能没有后招,残缺后竟然有融合重生的能力,在疯狂抵抗,连带将冥蝶姜至也一并卷入体内。而正是乌童在饕餮腹中挣扎之时,饕餮以一口心头血压制,同时浇了姜至一头。
这口心头血让她承受不住,蝶骨跌落疯狂翻滚,姜至都以为她会憋屈地死在这巨物腹内之时,一个柔和的光圈竟然包裹着她,将她传出体外。最后她失去意识之前,看到了那对金色的眼睛。
在失控和理智之间游离,冷漠如看死物一般,
和刚开始的阿止的相似……却心有猛虎细嗅蔷薇一样,留下了一只小小的蝴蝶的生命。
这正是为什么她会在饕餮消失后,自顾自地担下了他的任务,守护了圣人和其后代的原因。
“那我该怎么做。”
“屏息沉气,内视丹田。将注意力集中在丹田位置,而你是妖丹位置。观察它的运转周期,正常修炼是靠自身修炼引入灵气修炼转化后,固化妖丹,再靠妖丹施展转化妖力使用。但你修的是混沌之气,本就能少那转化一步,直接靠将混沌之气置于妖丹为中转引气入体,直接运转全身修复自身经脉。”
言简意赅,那就是减少中间商赚差价,直接灵气入体,灵气无需再次修炼转换……当然,她现在也没有力气转换。
“好,我试试。”
姜至气沉丹田,她伤势极深,妖丹所运转之时,浑身残破就跟漏气一样,本来受伤无法修炼,妖丹转化又少,所以妖气流失比修复快导致伤势久久不能自愈。
这会她将体内的混沌之气凝聚成点,集中在丹田位置,这会跟加了buff一样,妖丹被混沌之气包裹住,瞬间如同一个涡轮一般将周围结界内的灵力疯狂吸入姜至体内。
四面八方澎湃的灵力,霸道地接连不断挤入她的体内,赫然撑开她的经脉血管,直至撑破开来,而在冲破后又马上愈合,周而复始。不一会,血液疯狂崩开凝固,整个空间内都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就跟大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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