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杀鸡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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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警都知道的吧？”

“律师会很贵吧？”

顾三喜小声问。

“你先和庄警商量着办，律师那边我先帮你问着，用不到最好，需要的话钱我借给你。”郑斯南也不和她细说，将收好的包递到她手里后，温声说道：“先按庄警的意思去做。”

“好。”顾三喜抱着包看着郑斯南和伍多多：“我先忙完我妈的事，得空我会把摊子再支起来，我要让那个人看到，不是他说不许我就不能做了、不是他砸了我就不敢做了。”

“好样的。”郑斯南点头。

在顾三喜拎着行李袋走后，郑斯南和伍多多将店铺和门外的狼藉都收拾清爽。

板车还是锁在原地，上面三喜爸妈用过的炉灶锅勺都给扔了；店里的碎玻璃都扫干净了，货架上那两片被砸碎了玻璃的地方，郑斯南和伍多多将贴了白纸的纸板补在上面，然后在白纸上写着：三三鸭脖，江城第一。

“明天三喜有时间的话就可以开业了。”伍多多在裤腿上擦了擦手，看着整理清爽的现场，长长地吐了口气。

“这世界……”郑斯南踏出店门，看着门外孤零零的板车，感叹着说道：“日新月异。”

“也不知道为什么，出事的时候觉得你要是在身边就会好很多，其实你也做不了什么。”伍多多大步走到板车前，跳身坐了上去，声音明亮地说道：“所以我更心疼三喜了，连个可以商量事情的人都没有。”

“下个月你去上海接货。”郑斯南将伍多多从车上拉了下来。

“那个肖主任不会见我是生人，连一车货都不给我吧？”伍多多玩笑着说道。

“那倒不会。”郑斯南咧嘴笑笑，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开玩笑的。”伍多多拍拍郑斯南的肩膀，笑着说道：“正好我去把随声听的钱还给舒临安。”

“你怎么知道我这次没帮你还？”郑斯南笑问。

“你没时间。”伍多多眉梢轻挑。

“那到是。”郑斯南笑着点头：“说起来你不信，这次我追着另一车货到了上海市的边边上。”

“啊？”伍多多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我追了一半，又请舒临安帮我继续追，我再去找工厂保安小董要到了收废品做饲料那家厂子的电话，后来又去追舒临安。”想起坐着的士追人几十公里、又在小董面前演足戏码的一天，郑斯南现在都觉得惊心动魄：“结果他说看到车是去南通的，和我不存在销售竞争，就没跟下去了。”

“我懂了。”伍多多突然说道。

“懂什么？”郑斯南斜瞥了她一眼。

“这次我去接货办货运手续、你继续去追车，要追到窝点。”伍多多沉声说道：“工厂给南通那家原本是一车，8月你只要一车，工厂被动再给他多一车，那么9月也不能减，肯定是2车。加上你要的4车，9月收废品那边就少了6车货。”

“我记得你说过，5车是他们发现异常的最低数。所以9月他们就能发现工厂这边在出库的废品数量上做手脚了。”

伍多多抬头看向郑斯南，沉声问道：

“收废品的可能不愿意和工厂撕破脸，那就会杀鸡儆猴，你想让南通拿货的人成为那只鸡？”

“没错。”郑斯南点头。

“如果鸡出事了，猴敢怒不敢言，这火气恐怕得撒在你身上。”伍多多皱着眉头说道：“而且，不排除收废品那边拿你当鸡的可能，必竟工厂是不希望南通那位当鸡的。”

“但我会早于工厂递出消息。”郑斯南说。

“工厂拿你撒气呢？”伍多多再问。

“我找收废品那边拿货。”郑斯南说：“他们不敢得罪收废品的，碎料和整料之间的差价，让废品公司赚。”

“……好想法。”伍多多定定地看着她：“工厂是拿捏不到我们了，但我记得你说过，收废品那边背景不单纯，我不认为和他们打交道会比和工厂打交道更安全。”

“合作而已，又不涉及其它利益。”郑斯南轻声说道：“我去他们办公地点看过，很正规的公司，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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