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密不透风，打碎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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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子月红了眼眶，她走到晏昭清身边，近乎是咬牙切齿，“我答应你！”

“我也不白白当你盟友，我是个明事理的人，以往是我恨你，做了太多错事，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但请你也不要再介意，如今我已经知错了，事成之后我会认罪，往后我会为自己的错误言行买单。”

第一次在云子月脸上瞧见真诚的微笑，她说，“往后，我愿意一直为此赎罪。”

“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凌念恒死。”云子月双眼中是炙热焚烧的恨意。

“诶，等会儿……”

怎么就答应了？晏昭清一脸警惕，“先不提你什么错不错的事！”

【对！就是要这种干脆利落的态度，我家孩子简直是个天才。】

“首先在你是个坏人这件事我想我们两个早已达成了共识，所以你就算是当我面讲这些自己知道悔改的话，我也不会百分百信任你。”

【我收回上面的称赞。】

【乖宝，你确定要把这些话放到台面上说吗？】

【这些道理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可以了呀！你讲出你的顾忌，不就是主动在给对面的人增加能算计你的点？】

瞥见字幕上掠过的文字，晏昭清没好气的撇撇嘴，她小声嘀咕，“我又不知道，你们怎么不早讲。”

不管了！她将所谓的危机全部抛诸脑后，抬头，对上云子月脸上难得一见的诚恳态度，晏昭清提出了反对意见，“而且你的要求是不是有点过分？”

“我不过是想拉拢你，以达到破坏你和二皇子同盟的目的，但你却提议要我杀一个皇子？”

她边讲边观察云子月表情，“根据你的话，我完全能得到你和他关系本来就不好的消息，感觉我根本都不需要拉拢你就可以瓦解你们……”

“我只有这一个要求！”云子月说，“如果你明天以及以后都不想在回到那关你的地方，你就答应我。”

嘿，就知道你有办法！终于能离开那个鬼地方了，晏昭清压下心中窃喜。

她双手叉腰，重复道，“不行！太难了，换一个不会要我们俩小命的条件。”

晏昭清讲的硬气，但是心里虚的厉害，就像现在她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云子月突然就答应了要对付凌念恒的事，更是吓人的云子月说事成后自己会认罪，会求她原谅，余生会为此赎罪……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

晏昭清心跳加速，她很紧张。

“我知道你答应了帮助吕玉，我可以保证我要求的和她相比，格外简单。”

“你也明白，我为什么愿意和你同盟。”

晏昭清慢慢抬手，擦了擦额间沁出的汗珠，她该明白什么？

她完全不明白啊！要了亲命了，晏昭清更为心虚的清了清自己嗓子，随意咳嗽几声当作掩饰，“咳咳……”

“当然，我特别清楚！”是完全没有底气的一句强调。

【麻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智若愚？】

【也是让我家孩子装上傻了。】

【两个人讲的牛头不对马嘴都能达成合作？】

“你懂便好。”

“我只要凌念恒死。”云子月伸出手抚上自己的肚子，言语温柔，“我会生下它，会把它托付到一个寻常人家。”

“当然在那之后，我会如我先前所讲的那样，接受燕端律法对我的惩罚。”

听着云子月讲的话晏昭清只觉得太阳穴直突突，她压根就不清楚云子月什么意思，她只是刚刚忽而读懂了云子月实际上很恨二皇子。

还有吕玉要她帮的到底是什么恐怖的事情，居然比云子月要求的杀死一个皇子还困难？

晏昭清已经感到头晕目眩了，自从她主动“寻死”似的挑衅皇后娘娘，抢夺那绣品后，她涉及的事情就越来越复杂，越来越玄乎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站在一块时刻要裂开的破碎浮冰上，站在晏昭清身边的“盟友”均是张开口中锐齿，直扑她喉咙的野兽。

这一次，该不该信云子月呢？晏昭清犯了难。

一边是杀一个皇子，一边是挑战未知，没一个是轻易能完成的事。

“凌小姐！”是岁末那犹如鬼魄般渗人的呼喊。

晏昭清闻声骤然一激，她不再犹豫，冲云子月点头道，“我答应了！”

话落晏昭抓紧时间掀开轿帘，坐进里面。

云子月并不担心晏昭清食言，就像她现在说的一样，“你若是做不到，不需要我动手自有凌念恒要你小命。”

“要我小命？切。”晏昭清做了一个鬼脸，“杀掉凌念恒这可是件连你都做不到的事情，不要老动不动就要我小命小命的。”

“你在我面前讲过的那些威胁我的话除了惹我生气，其他一点用处也没有。”

云子月脸色黑的厉害，“你！”

“我，我怎么了？”晏昭清耸耸肩，叹气道，“在你之前吕玉已经和我说过这种话了，她说我如果帮不了她，她就杀了我。”

“你不怕？”云子月迈步再次向晏昭清走来，她似乎是真的感到疑惑。

晏昭清对云子月警惕性很强，唰的一下她便跑出去一段距离。

“怕什么？怕死吗，我当然怕了。”晏昭清讲的格外轻松，“这不是你们对我讲这种话的次数太多了嘛，我都差不多习惯了。”

像是生怕云子月返回，晏昭清掀开轿帘提醒她，“记得把我捞出去！”她真的不想呆在这个破地方了。

刚坐下晏昭清面上又闪过几分犹豫，而后她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从软轿里走了出来，她从怀中取出几张字画，“拿去换钱银。”

她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云子月身上的披风带着不少破洞。

在云子月张嘴的那一瞬晏昭清抢先道，“诶诶，我这不是施舍。”

一句话将她要讲的话掖了回去。

“我会还你的。”云子月双手攥紧两侧的披风，关节用力到泛白。

“好！”晏昭清想都没想答应了下来，“但我不知道我最近字画是什么价格，不然你先算欠我两百两银子吧？”

“这个价格你觉得怎么样？”

云子月愕然，她不过是随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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