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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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姑娘，可真爱说笑？”听人说自己是白梅，萧红梅嘴上说的客气，但还是狠狠地打翻人手中的茶杯，任由茶水掉地撒了一片。
看得林珏不禁心疼，没回人话，而是灰溜溜地收拾茶杯，准备坐回来再给自己倒上一杯。
就在人再准备发作时，林珏故作惊奇道，“诶？郡主怎知我姓，明明你我两次见面，小女都未好好介绍自己。”
“你……”自知自己中招，萧红梅一时间竟说不出什么话来。
“其实郡主失踪从头到尾，桩桩件件，看似波折万分，其实大家都忽略了意见非常重要的事，包括我在内。”林珏坦言，又自顾自地说道，“那就是那位徐燕姑娘的下落。”
说起徐燕一名，萧红梅不自觉地躲避人的视线，“不清楚你在说谁？”
“我一直好奇，为什么那日春夜楼里，一心有徐燕姑娘的裴小将军，并没有着急寻人，反而纵容厌恶之人杀人！”林珏回想起那日场景，以裴凌的功夫，本可以救下‘白梅’和萧青山，“思来想去，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死的人也是他仇恨之人！”
“也只能是杀了徐燕、逼婚裴凌的萧红梅本人。”林珏说道。
然而人的这番说法却引人发笑，“你说，死的是萧红梅？咒人死的方法有很多，扎小人、画鬼符……哪一个不是暗地里使出的损招，像林姑娘您这样光明正大的，倒是少见。”说着，萧红梅还不忘再说上一嘴，“至于你的姓，我不过是哪天高兴，想看看传闻中京城第一美人究竟长得什么样子，现下看来……”
萧红梅感慨的摇摇头，似是表明人空有美貌，却再凭空污蔑，“也只是空有美貌罢了。”
“姑娘怕是误会我了，小女不过是送一件旧物予您。”林珏从怀中掏出一沓宣纸，借着灯光，萧红梅隐约能看清纸上的飞燕，人慌忙接过，生怕看着不仔细，往着灯笼那边靠近了些。
手指摸着上面的飞燕，耳畔是女子盈盈笑声，不由得想起那个黛色女子，一瞬神伤，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说道，“这些你从哪得到的？”
“我认识姓金的掌柜，高价回收这类画作，高兴就送我几幅。”林珏笑道。
惹得萧红梅看了人好几眼，似是在说高价回收？你确定？
“自然，顺便还得到几个消息。”林珏笑笑，事实上当然不是那么简单，若不是李妙莲拿真威胁，相信金万三也不会那么配合，消息也不会那么快的传入我的耳中。
“既是高价回收，你就这么送给我了，一点都不心疼吗？”萧红梅不上套地问道。
“画本无价，不过是看者有价罢了！”林珏如实说道，“相较于画的价值，我更想知道画者的故事。”
“不过是个傻子，明明吃尽苦头，还想将所剩不多的甜头赠予她人，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萧红梅说道。
“是啊，有够傻的，可正因为这样的人，才让人久久不能忘怀吧！”林珏说道，“善因结善果，若是徐燕姑娘在，一定不会想让你一错再错！”
“可错的真是我吗？”萧红梅问向林珏，“上位者就因为权利逍遥法外、草菅人命，底下的人就得忍气吞声、任其凌辱，这难道不是错吗？”
“是错，但以怨报怨，以仇报仇就对了？”林珏问道，她还是想劝人放弃明日的计划。
“若真有法子，我们何苦会落到这一步。”
然而萧红梅并未着急回话，而是将早已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林姑娘，你贵为贵女，纵然在庵庙清修几年，但也是吃得饱睡得暖。又哪里知道流落街头的日子，自以为逃离虎穴，却没想落入狼窝。”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是我想要的，是那种贫苦日子不想再过一次。”人苦笑着，放下茶杯准备进屋。
“不，你若真想人前富贵，多少年前你就会对萧红梅下手，但你没有，你现在不光杀了她，还要替她”
“是你向我求救了？”林珏继续问道。
却也只是听人说上一声，“姑娘，你记错了，我是安阳郡主，从不低声下气求人。”
说罢，便合上门。
林珏望着紧闭的木门，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片凄凉。
***
辰时正刻，新娘上了花轿——
七歪八绕几下后，一路上锣鼓喧天，炮竹声响不断。
坐在轿子上的萧红梅，突然在轿子上闻到一股异香，之后脑袋昏昏沉沉的。
她只当自己没睡好，握紧袖中的小刀，只等待时机的到来。
突然轿子停了下来，头戴红盖头的萧红梅在两个婆子的搀扶下，晕头转向地不知道跨过多少坎，终于在某处站定。
现在萧红梅的脑袋很晕，就看地面都有点不稳，耳边都是闹哄哄的声音。
但听到一声‘夫妻对拜’，萧红梅站直了身子，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萧红梅亮出手上的刀，周遭一片安静。
可任谁也没想到人的刀，没有对准其他人，而是正将巧地对准了自己，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真正的萧红梅已死，我不过时萧国公府为得圣恩买来顶替，其间纵容我在萧国公府密道杀人无数，我自知罪无可恕愿以自裁，不再与萧国公府同流合污。”
说罢，刀就要下来了。人等到的不是腹部的疼痛以及温热，而是刀像是什么东西给卡住了一样。
“事情我等已然知晓，自然会给您一个交代。”
萧红梅睁眼一看，自己所在之地居然不是将军府，而是大理寺。刚刚问自己话的正是大理寺少卿沈元祁。
“究竟是怎么回事？”萧红梅不解道，但又很快知道是谁背叛了她，
一时头晕眼花便晕了过去。
等到人再次醒来时，入目便是个熟悉的人。
“白梅姑娘，你醒了？”林珏听到人起身的动静，便跟着起身招呼道。
听人唤自己白梅，此刻白梅才想起来计划未成，多拜裴凌所赐，“裴凌在哪？”
“如果白梅姑娘想找裴小将军算账，那您可就错怪他了。”林珏笑道，拿出一早为人准备好的安神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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